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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好,元氣大傷。 “后來謝家人,便舉家南遷,偏居一隅,休養(yǎng)生息了。如今也算是一個地方豪族。只是不知道,為何謝氏族人,突然來了長安城。至于這容貌,我想著,可能因為她與你有血緣關系,多少會長得相似。” 這其實也并非不常見的,有許多女郎,就是長得像姑母,舅舅一些。 謝靈與她雖然隔了不少輩份,但長得相似,也并非就不可能。 “嗯,容貌不是關鍵,關鍵是一向低調的謝氏,突然之間冒了出來,有何所圖?” 李子期剛殺了蘭陵蕭氏,殺雞儆猴,世家各族都安安分分的,處于觀望之中。 對于謝氏而言,并非出山的最佳時機。 “不過也許是咱們多想了呢?人家不過是同程三郎是舊識,過來討杯喜酒喝罷了?!?/br> 十八娘雖然口中如此說著,但是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對于壞事總是有一種玄之又玄的預感,類似于烏鴉嘴似的。 她一看到謝蘊,就感覺她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一個和她同類的人。 李子期沒有接話,就只是靜靜地抱著十八娘,坐著馬車朝著宮中駛去。 而在程家不遠處的一座小宅子里,謝蘊穿著鵝黃色的羅裙,正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容顏,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張臉雖然長得美,可是比起沈十八娘的容姿要差遠了,為何李子期一見,就愣住了呢? 她可不可以認為,這張臉,在他的心中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謝蘊想著,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 她自認為左臉比右臉來得更美一些,尤其是一笑的時候,左臉上會出現一個極深的梨渦兒,極其甜美。 身后一位穿著華貴的夫人雙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欣喜的說道:“我的兒,你可是要飛黃騰達了!今日陛下見到你的那副傻樣子,別人不明白,你阿娘我還不明白嗎?你分明已經入了陛下的眼呀!” 見謝蘊不說話,她又接著激動地說道:“我謝氏雖然大不如前,但是陛下后宮空虛,怎么著也應該給你封個妃。你的那些兄長弟弟們都不成器,這光耀謝氏門楣的事,可都全靠你了。” 謝蘊往頭上插了一朵寶相花式樣的金步搖,抿了抿嘴,“阿娘莫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上趕著送上門去的,就不值錢了!阿娘若是相信女兒,便先在這長安城中登上一等,等女兒在這長安城中的名聲打響了,成了炙手可熱的小娘,再謀劃不遲?!?/br> 那婦人顯然是個沒有主意的,聽謝蘊如此說,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都聽阿蘊的。阿娘這就去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白糖糕。” 謝蘊聽到白糖糕,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等那婦人看過來,又立刻作出了一副驚喜的樣子,“如此甚好,阿娘記得多放些糖,蘊兒最愛甜食了?!?/br> 等那婦人一出門去,謝蘊便呆愣愣的坐在梳妝臺前,出神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嘆了一口氣,將頭上的金步搖取了下來,又換了一只木釵,將梳得十分精致的發(fā)髻拆散了,隨意的一挽,松松斜斜地散在腦后。 然后慵懶的往床上一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今日之事,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得多。 她先前想著先同十八娘做至交好友,然后再徐徐圖之,不料竟然被李子期注意到了,難不成她真的要當一個媚主的貨色!她總覺得是自己造多了孽,如今報應來了。 大約從明日開始,她便收到無數張?zhí)?,要正式在這長安城中露臉了。 她想著,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只耳環(huán),輕輕地用手指摩挲了片刻,去喝自己女人出嫁的喜酒,除了她,整個大唐再也沒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了吧! 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徐竇,當時也不過是一時之氣才納了她,如今看到她重新嫁了程三郎,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了。 “該死的珠子?!敝x蘊想著,咬牙切齒的罵道。 第三百二十一章 悲催沈瑯 謝蘊,不,應該說是沈瑯躺在床上,回想著不久之前的荒唐事,到現在都還有些接受不了。 想他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當上了皇太子,就差殺了趙義便能登基當皇帝了。 整個大明宮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他就是帶著這種心情,挑著燈籠在宮中夜游,不料卻讓他發(fā)現了趙義一個奇怪的習慣,他每日在臨睡之前,都會從瓷枕之中,舀出一顆明珠,然后細細的摩挲著,口中還喃喃的念著什么咒語。 那種樣子,像極了中了什么邪術,又像是在進行某種宗教儀式。 他對于自己的父親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如果不是怕?lián)弦粋€弒父的罪名,他早就恨不得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去死。 但是他對那珠子很感興趣,于是便買通了趙義身邊的宮女,將那珠子偷了過來。 不得不說,對于女人,他向來都很有一套,也不枉費他在青樓脂粉堆里混了十載之久。 起初他也日日看,夜夜看的,可是還沒有等他看出什么名堂來,李子期同沈十八娘就已經殺進長安城了。 若是時光可以倒流,沈瑯恨不得不要戳穿自己的謊言,那么作為李貞貞假兒子的他,是不是也可以混個王爺當當呢? 在李括那個騙取他同情心的死胖子,將他摔下城樓的那一刻,沈瑯的確是這樣想的。 然后他的報應來了。 他感覺到鮮血從自己的身體里汩汩流出,那時候他的尸體破敗得就像是一個摔在地上的水壺,四分五裂的。 鮮血流在珠子在,發(fā)出了刺目的光,但是那光好似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得見似的,他還以為是地府之門打開時會發(fā)出來的光,他閉了閉眼。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自己已經在謝蘊的身體里了。 是的,他沈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變成了一個穿著羅裙的小娘子。 這簡直比變成了一個太監(jiān),還讓人驚恐。 作為一個貪花好色的風流公子,他如今變成了讓人貪戀的一朵花。 天知道他扯著裙子,顫巍巍的出恭之時,是怎樣的一種恨不得被雷劈死的心情。 那時候他正躺在床上,看著藕粉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床帳,身旁的一個小丫頭cao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