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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衛(wèi)兵有了主心骨,“是,王大人?!?/br> 十八娘心中一松,卻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起來,那聲音她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王六郎的聲音。 今日二皇子大敗,王氏有難了…… 很快,城門就嘎吱嘎吱的打開了,李昭平挺直了胸膛,抬著下巴看了王六郎一眼,當(dāng)他不知道,這是王家六郎,用李子期的話說,那是覬覦你嫂子的狗東西,在他的面前,李昭平怎么能慫! 他若是慫了,那豈不是表示李子期也慫了!絕對不行! 王六郎看著他有些好笑,朝著馬車揮了揮手,輕輕地說了一句:“再見,十八娘。” 一出了長安城,馬車便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十八娘頓時覺得十分想吐,西屏趕緊取了一顆梅子,放在了她的嘴中。 “小娘再忍忍,咱們的馬就停在不遠(yuǎn)的小樹林里,一會騎馬就好些了,只是小娘,騎馬你的身子受得住么?” 十八娘點了點頭,“馬車太慢了,等趙義整頓了二皇子的勢力,就會派人來追殺我們了。咱們必須趁著這個好時機快些走。” “小娘,為何我們不干脆殺了趙義,直接在長安城中改朝換代呢?”西屏有些奇怪的問道,他們費盡心機逃出長安城,日后卻又要殺回來的,那不是吃飽了沒事干么? 還不如干脆直接占領(lǐng)了長安城。 十八娘沒有回答,李昭平卻是笑出了聲,一出了長安城,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像是出了籠子的鳥。 “你可真傻!長安城里有禁衛(wèi)軍,那劉將軍是趙義的忠犬,也就只有二皇子那個傻蛋,才會相信娶了他的女兒,就能掌控了他。不光是如此,長安附近的幾道駐扎著諸多府軍,咱們?nèi)耸稚?,就算是靠著黑羽衛(wèi)的兄弟占領(lǐng)了長安城,那也很容易就給人包了餃子?!?/br> 西屏忿忿地瞪了一眼馬車外的李昭平,十八娘看著她的樣子,也笑了。 “其實你說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子期這次被害,事發(fā)突然,咱們勢力弱小,得一步步的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很快,十八娘的馬車就到了之前約定好的小樹林里,沈澤和明慧郡主,還有盧國公府的人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了。 十八娘下了馬車,疑惑的問道:“怎么不見瑯哥哥?” 沈瑜和孔美嫻早就被沈澤打發(fā)回去范陽送年禮了,這長安城中只剩下沈瑯了,他卻是不在這里。 沈澤搖了搖頭,“叫他在這里等的。咱們先走,他一個人反倒是好脫身?!?/br> 清河公主也焦急地看著長安城的方向,“二郎還沒有來,他答應(yīng)了三弟去帶竇娘的?!?/br> 前些日子盧國公夫人借口讓程家大郎和三郎去了程知節(jié)那兒團年,她與程二郎則留在長安城中參加宮宴,為質(zhì)子。 盧國公夫人一咬牙,“咱們先走,二郎和竇娘都從小習(xí)武,沒事的。” 十八娘點了點頭,翻身上了馬,一行人快速的朝著太原奔去。 才沒有走出來多久,那程二郎就追了上來。 “阿武死了,阿竇不肯同我出長安城,說他們徐家只忠于大楚,絕對不會當(dāng)叛徒的。這下子,三弟要怪死我了!” 十八娘手一抖,“阿武怎么會死?” 程二郎支支吾吾的,半晌才說,“琴娘拉他擋了劍,我替竇娘將他扛回了將軍府,竇娘不肯出來,我便自己翻城墻出來了,現(xiàn)在長安城中大亂了。而且不光是阿武死了,琴娘和五皇子也死了!”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驚呆了,“什么?不是二皇子死了么?五皇子怎么會死?” 五皇子是儲君啊!二皇子一死,他就是妥妥的太子,怎么可能死!這簡直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原來在沈琴死了之后,五皇子心中大定,回到大殿之上,向趙義稟明此時。 “父皇,逆賊已經(jīng)全部被誅殺了。” 趙義笑著摸了摸胡子,“好好好,小五,你的心可得擺正了,看到你二哥的下場了嗎?” 五皇子心中一抽,卻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當(dāng)朝倒地。 趙義驚慌失措的抱起了他,“快,快,快傳太醫(yī)。” 太醫(yī)看著滿大殿的尸體,嚇得差點兒尿褲子,一摸五皇子的鼻息,“陛下,五皇子斷氣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毒蛇(四更) 趙義莫名的覺得一股子涼意從尾骨直灌頭頂,他整個人頓時蒼老了起來。 長子被廢,他絲毫不心疼,因為只要他的身體里流著李唐的血,遲早就是他的棄子,所以他沒有給過他一絲感情。 老二被殺,他更是不心疼,這種想要殺死自己的父親的不孝子,殺死十次都不為過。 可是小五不同,小五不但容貌與他相似,就連出身也一樣,低微而又倔強,是他最心愛的孩子,就像是他趙義整個人的延續(xù),這樣的孩子,竟然死掉了! 躲在大梁之上,穿著黑色袍子的男子,嘲諷的咧了咧嘴角,“終于都死的死,廢的廢了,輪到我出場了?!?/br> 天底下怎么有五皇子那么傻的人,不過是給了他一點小小的關(guān)心,就成天的跟在他的后頭哥哥哥哥的叫。 連他帶來的毒酒,都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結(jié)果,就這樣輕易的站在王位跟前,死,掉,了! 那大梁上的男子,用一只纖長地手掀掉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慵懶的臉,若是十八娘和李子期在此,大約會被他驚掉了下巴。 只要在他三尺以內(nèi)的地方,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脂粉味兒。 他是沈瑯。 那個自稱是李貞貞的兒子,那個追在沈耀身邊,大兄大兄地叫著的沈瑯。 他輕輕地從梁上跳了下去,靜靜地站在趙義的面前,取了一壺梨花白,斟了一杯灑在五皇子跟前。 “小五,哥哥請你喝酒了?!彼穆曇羟宄河謩勇?,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蠱惑的味道。 趙義猛然抬頭,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的看著他,“畜生,是不是你殺了小五,你想讓我斷子絕孫,然后只能選你當(dāng)太子?” 沈瑯卻是難過的低下了頭,“父親,你這是說什么呢?若不是小五,您怎么會知道天底下還有一個我?我的生母,不過是李貞貞身旁的一個婢女。不論是聰明才智,還是行軍打仗都不及小五,我怎么可能會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