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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灌了一口,“你們這都是什么舌頭,不管什么水,泡的總歸是些葉片兒罷了,一樣難喝?!?/br> “是這個理兒,我母親來了,我去迎上一迎。” 十八娘說著,站起身來,只見明慧郡主穿著一身紫色,走進了園子里,而她的身后,正跟著低眉順眼的沈玉。 她穿著一條粉色襦裙,頭上用珍珠細細的攢了小花,看起來也是清新脫俗。只可惜她容姿不佳,再怎么打扮,也不過是個清秀佳人。 十八娘走了過去,對著明慧郡主行了個禮兒,“母親安康。前些日子見您有些咳,可好些了?” 明慧郡主朝著她和藹的笑了笑,“多虧了你的秋梨膏,好多了。你怎么又清減了?九娘的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無須自責。我今兒本不想來,不過玉兒到了年紀,也該帶她多出來走動走動了?!?/br> 沈玉一聽,低著頭,梗著脖子,僵硬的對著十八娘行了禮。 沈琴一見明慧郡主過來了,趕忙走了過來,“母親,您怎么才來,我近日總覺得腰酸腿疼的,您快給我瞧瞧?!?/br> 明慧郡主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搭了搭她的脈,“你也是,這胎兒不足三月,應該多加修養(yǎng)才是?!?/br> 沈琴不好意思的瞇了瞇眼,挽住了明慧郡主的胳膊,“母親笑我。殿下他事情繁多,我作為他的正妻,自然是要替他多分擔分擔?!?/br> 她說著挺了挺肚子,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毛側妃。 那毛側妃卻是不懼的看過來,沖著她溫婉的笑了笑。 這是個角兒,沈琴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十八娘心中感嘆。 沈琴今日是主家,不一會兒就被人拉去了一旁說話,臨走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十八娘和徐竇,讓人攙扶著到一旁去了。 不一會兒宴會便開始了。 十八娘與徐竇落了座,低頭一看,這茶碗里泡著菊花茶兒,茶湯清亮,菊花水中盛開,配著紅色的枸杞,十分賞心悅目。 再看那碟子里,竟然將那蝦蟹rou炸成了菊花的形狀,又用那綠菜葉兒做了花梗。 十八娘夾起一塊菊花狀的點心,輕咬一口,里頭的餡是漬了的糖心菊花瓣兒,甜中帶苦。她只咬了一口,就忍不住側著身子吐了出來。 南枝站在她的身后,一見便趕緊端了清茶,讓她漱口。又打開隨身的罐兒,取了一顆腌制的梅子,讓她含在嘴中。 徐竇奇怪的吃著點心,問十八娘道:“這點心又甜又清香,很是不錯,你怎么還吃吐了?” 十八娘難受的搖了搖頭,“就是太甜了,受不了?!?/br> 明慧郡主同盧國公夫人比鄰而坐,遠遠的看著她的樣子,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卻是忍不住笑了。 十八娘含了梅子,自覺舒服了不少,便朝沈琴看去。只見那側妃毛氏蓮步款款的走到她的身旁,不知道在同她說了些什么,沈琴臉色一黑,就要發(fā)怒,卻被坐在她身旁的四皇子妃李子君伸出手給攔住了。 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沈琴臉色好看了一些,沖著身后的大丫鬟珍珠招了招手。 珍珠點了點頭,端了一盞血燕上來,放到了沈琴的面前。 沈琴拿起勺子,攪了攪,端起來很快就吃完了。 徐竇瞧著,吐了吐舌頭,“你們家琴娘可真有趣,哪里有主家吃血燕,讓我們這些做客的看著的,剛才的大手筆怎么就不見了呢。我還打算來這里混吃混喝呢!” 十八娘見她說得刻薄,無奈的搖了搖頭。沈琴這事兒的確是做得不算妥帖。 “畢竟我阿姐有了身孕,與常人不同。你嘴這么閑,不如吃朵花兒,這蟹的味道極好。” 徐竇聽著,收回了視線,夾起一朵菊花兒嘗了嘗,十分的爽滑鮮嫩,“十八娘你瘦了不少,多吃一些。” 徐竇說著,往十八娘的盤子里又夾了一朵,正準備吃,就看到明慧郡主身旁的麼麼走了過來,笑瞇瞇的說道:“這螃蟹寒涼,小娘莫吃太多。夫人說你這胃口不好不能怠慢,過幾日請醫(yī)瞧瞧為好?!?/br> 十八娘一愣,傻傻的點了點頭。 這胃口不好,好不容易有了合心意的,還不讓多吃,這是個什么理兒!只是明慧郡主到底是她名義上的母親,于是十八娘聽話的放下了筷子。 正在這時候,突然主桌那邊一陣慌亂。 十八娘抬眼一看,只見沈琴捂著肚子,痛苦的叫了起來,“肚子疼!我肚子疼!” 她站起身來,十八娘一看,心中大驚,只見沈琴的那條百鳥朝鳳的裙子,已經深深淺淺的染了一攤血跡。 在坐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坐在她身旁的李子君,驚慌失措的大喊道:“快,快傳太醫(yī)。我皇嫂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 珍珠一聽,拔腿就跑到李明慧跟前,撲通一跪,“夫人,快救救我家皇子妃腹中的孩子。她不能沒有孩子??!” 明慧郡主面色嚴肅,提了裙子就朝著沈琴跑了過去,邊跑邊喊,“琴娘莫慌,快些躺下?!?/br> 周圍那些已經生過孩兒的夫人,看到這個情形,哪里還有不明白的,紛紛可惜的搖了搖頭。 明慧郡主看了看琴娘的裙子,又替她搭了搭脈,無奈的搖了搖頭。 “孩子已經沒有了。快將你們皇子妃抬回房中去吧,小月要坐好,別吹了風?!?/br> 沈琴一聽,一把抓住明慧郡主的衣衫,哭道:“母親,母親救我?!?/br> 第二百章 誰是黑手(三更) 出了這檔子事,宴會也開不成了,一些關系并不親密的人都紛紛起身告辭。 只有十八娘和明慧郡主還有沈玉,作為娘家人,留了下來。 不一會兒,二皇子便領著太醫(yī)聞訊而來,只見他雙目通紅,渾身酒氣,他沖進屋中,一把抓起床上的沈琴,怒道:“我叫你不要出門,安安分分的在家待著,你非要弄什么菊花宴,現在可好,我的嫡子呢?我的嫡子呢?” 沈琴被他這么一吼,連哭都忘記了,愣愣地看著他,“你吼我?你竟然吼我?孩子被人害了,我是最傷心的,你作為父親,不為孩子報仇,反而吼我?” 二皇子卻是將她一推,撇過頭去,對著太醫(yī)說道:“你且?guī)退纯?,我的嫡子還能保住么?若是不能,得養(yǎng)多久才能有嫡子?她到底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