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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江山,阿澤你拿什么來助他?你的熱血嗎?還是你的頭顱?我程知節(jié),就可以拍著胸膛說:老子有兵,老子給你守著呢!趙義是搶的主公的江山,他若不好好干,老程一板斧頭劈了他。” “我信了。所以我慣著武歸,取信于昭華與趙義,一步一步的做到了今天的位置,為的就是等著子期上門的這一天。即便沒有子期,我也要將世民與我共同謀劃的那個(gè)天下,借著趙義的手,一步一步的實(shí)現(xiàn)?!?/br> “士為知己者死?!?/br> 十八娘看著沈澤,心中唏噓不已,她突然覺得,現(xiàn)在問沈澤,既然那么恨魯萍,又怎么會在沈琴之后還有了她,這樣的問題,實(shí)在是太過小道了。 沈澤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情愛,只有他的信仰與承諾。 沈澤看著十八娘欲言又止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子期你也別因?yàn)轸敿业氖虑椋w怒十八娘。魯家出事之后,阿萍就徹底后悔了。反倒一掃之前的樣子,變得無欲無求起來,說起來可笑,只有那一年里,我們才不像是前世的冤家,倒像是普通的夫妻?!?/br> 所以那時(shí)候冷落了武歸,讓她找了第二春,生了沈玉,這真是…… 十八娘有些囧。 李子期搖了搖頭,“岳父大人待我李唐,情義深重,父親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慰。” 沈澤看著沈耀和十八娘,突然有些羞愧,“這些年讓你們吃苦了。我那時(shí)候來長安,是一心求死的,原本打算將琴娘和十八娘都留在范陽受教,畢竟武歸鄉(xiāng)野村婦,養(yǎng)不出什么好女兒來,可是琴娘抱著她不撒手,于是只好留下十八娘一人了,還好沒有死……我還是安排了奶麼麼和教你武藝的麼麼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說起來,他這么多孩子里頭,唯獨(dú)十八娘,是沒有恨意,生下來的,其他的,不提也罷。 “那時(shí)候?yàn)榱巳⌒炮w義,男丁是不能留下的。阿耀受了傷,范陽無醫(yī)可治,我遍尋長安名醫(yī),也治不了你。武歸多次想要?dú)⒘四悖急晃野抵信扇藬r住了,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十八娘來的那一天?” “還有阿庭,我那時(shí)候想的是讓魯國公帶走他,去了邊關(guān)。倘若我刺殺趙義失敗了,好歹也能留條根……” 說到底,他對魯萍還是沒有多少深情厚誼,所以都草草安排了事,并沒有放在心上。不管他對李唐是多么的忠誠,也改變不了他是渣爹的事實(shí)。 不過,也許沈耀會心中難過,十八娘卻是不會的。誰讓她壓根兒不是真正的沈十八呢,自然不會對沈澤有所期待,也沒有所謂的孺慕之情。 四人又聊了一些日后的打算,便從密室里出來了。 李子期拉著十八娘的手,直到上了馬車,都不愿意松開。 “十八娘,這是我第一次聽人提起我爹,原來他是這個(gè)樣子的,竟然也會很高興我的到來。”他的眼睛里,有哀傷也有欣喜。 “那是當(dāng)然的。咱們先不提如何報(bào)仇,或者你如何從黑羽衛(wèi)脫身出來,去建立自己的威信,咱們先說說該如何面對鎮(zhèn)平王府的眾人吧?” 之前她以為李子期要穩(wěn)固世子之位,所以和蕭側(cè)妃對上了,準(zhǔn)備狠狠地坑她一把。如今一看,李子期壓根兒不想跟他們玩兒了,這個(gè)世子之位,壓根就不要啊! 那她還坑是不坑呢? 李子期一愣,“鎮(zhèn)平王是我爹的兄弟,卻背信棄義,助紂為虐,幫助趙義屠我滿門,是我的大仇人。但是他留了我一命,所以它日,我也會給他兒子留下一命?!?/br> 十八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她就放心了,繼續(xù)坑! 李子期頓了頓,“但是,對于王妃和子君,卻是我欠她們的。倘若不是為了我,王妃應(yīng)該會有一個(gè)孝順?biāo)膬鹤樱泳矔幸粋€(gè)疼愛她的哥哥?!?/br> 十八娘沒有說話,只靠著李子期的肩膀,有一搭沒一搭的卷著他的頭發(fā),玩得不亦悅乎。 李子期聞了聞她的發(fā)香,輕輕地笑了。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趙義,然后讓十八娘站到那個(gè)最尊貴的位置,只此一人。沈澤用一生信守對他爹的承諾,他也要用盡一生,去信守對十八娘的承諾。 送十八娘回到鎮(zhèn)平王府里,李子期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北流見十八娘回來了,兩眼笑瞇瞇的,“小娘,你快些準(zhǔn)備好大金福,魚兒上鉤了,還不止一條,是好多條呢?!?/br> 一旁的東珠更是眉開眼笑的,“北流不錯(cuò),小娘,這次我一定痛快的開庫房支銀子?!?/br> 十八娘哈哈大笑,“小娘說到做到,還能少得了你的。你等我花會上看完了熱鬧,那大金福就打好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鎮(zhèn)平王府的花會也即將開始了。這是長安城中一場擇婿的盛會,而十八娘已經(jīng)買好了瓜子和糖果,準(zhǔn)備坐在前排,看大戲了! 想要坑她兜里的銀子?想要暗殺她的夫婿?想要絕人子嗣?先看好你自己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法號騙你(一更) 這日清風(fēng)拂柳,艷陽當(dāng)頭,百花齊放,恰是你儂我儂的大好時(shí)光。鎮(zhèn)平王府門前擠了個(gè)水泄不通。 那引路的小廝們,各各都著了新的青衫,仔細(xì)看去,胸前竟然繡了各色的花卉,神態(tài)品種各異,活靈活現(xiàn)。 雖然是青天白日里,那小廝手中卻各提著一盞花燈,恰好與那衣衫上的花一一對應(yīng)。 秦昭領(lǐng)著沈琴從那馬車上一下來,就忍不住笑開了,“今兒一過,十八娘的花燈鋪?zhàn)佑忠t火了?!?/br> 十八娘上次借著沈府的燈會,開了個(gè)燈籠鋪?zhàn)?,這正月里那是博了個(gè)滿堂彩。過了年節(jié),生意便清淡了不少。這不,不秀白不秀,指不定哪個(gè)貴夫人看上眼了,大把的銀子,也就來了。 沈琴捂著嘴,也跟著笑了笑,“嫂嫂,我畢竟是退了親的,如今出來參加花會,可好?” 秦昭拍了拍她的手,“不怕。那退親之事,又不是你的錯(cuò)。十八娘替你打點(diǎn)得妥妥帖帖的,如今長安城里,誰不稱贊你一句有風(fēng)骨。” 沈琴這才放下心來,興高采烈的跟著秦昭進(jìn)門了。 十八娘站在那園子里,正與程處英和徐竇說著話兒,看到秦昭,拼命的招了招手。 李子君坐在一角,無趣的扯著花瓣兒。李子芬和李子芳則羞紅了臉,偷偷的四處看。今兒因?yàn)槭窍嘤H盛會,所以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