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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備走了,就在此等候宋飛。木簪很好用,可披頭散發(fā)很難看,紀居昕想了想,重新把頭發(fā)挽起來用木簪固定住。用在頭上,它很不顯眼,一旦被握在手里,緊張時亮出來,任誰都會懷疑。夜里活動的野物很多,暗夜密林里更是少不了,紀居昕總是能聽到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音,忍不住心頭發(fā)麻,便是重活一次,有些東西他還是怕的。比如東南方向某棵大樹伸出來細枝上的那個東西……動的再緩慢他也能看出是一條蛇好嗎!慢慢的,不知道此蛇為什么想不開,不好好在樹枝上攀爬,整個蛇身往下探,掛在了樹枝下面。它足有小兒臂粗,長逾八尺,身上有亮色花紋,可惜夜色太暗他看不清全身顏色,認不出是什么品種……可它絕對有毒好嗎!紀居昕小心的屁股往后挪了一點。蛇好像聽到了似的,吐著細細的信子,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紀居昕瞬間身體僵住,不敢動了。可是這蛇卻沒罷休,仍然慢悠悠的朝這個方向探來。它攀住了另一條更近的樹枝,腦袋四下晃了晃,像是確定了什么,蛇身往下探,慢慢滑下來……然后……離紀居昕越來越近。再不跑就沒時間了!紀居昕猛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后面跑。不想腳下踩到了什么軟綿綿的東西,之后又一絆,整個人摔倒,滾在地上。蛇的動作更迅速,閃電一樣躥過來,凹凸不平的山地,橫生枝節(jié)的草莖,對它好像完全沒有影響!紀居昕眼睛瞪大,暗想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突然間眼前一花,他看到一道銀白光線閃過,正好釘在蛇的七寸,蛇瘋狂扭了一會兒,便不動了,顯是死透了。定眼一看,見是一把銀色小刀,薄如柳片,小巧精致,形狀優(yōu)美。必須得與人道謝。紀居昕轉(zhuǎn)頭找人,“多謝這位——”人還沒看著,話還沒說完,頸間就一寒,頭皮跟著一緊,他不敢動了,“這是……何意?”不是剛剛救了他?怎么還要殺他么?“不許回頭?!币坏辣涞呐曧懫?,“不然殺了你?!?/br>“我不回頭?!弊R實務(wù)者為俊杰。紀居昕靜了靜神,小心試探,“姑娘家深夜出現(xiàn)在這里很危險,不知在下能否幫忙?”“若不是你幫忙,我的腳也不會傷這么慘?!?/br>幽涼的女聲中含著怨氣,紀居昕眼珠移動,才發(fā)現(xiàn)微妙之處。原來方才絆倒他的,竟是這女子的腿嗎?他就說怎么踩到的東西這么軟……“對不住,方才在下魯莽了?!?/br>“既然知道魯莽,就受死吧!”“慢!”紀居昕疾聲阻了女子動作,目光閃動,“姑娘救人,不是為了殺吧?!?/br>“我救人,還真是為了殺?!迸釉捨灿行┹p,漫不經(jīng)心間帶出一股似有似無的嫵媚之意。紀居昕眸光微動,腦子飛快轉(zhuǎn)起來……他冷笑一聲,“我看姑娘還不知道現(xiàn)下境況吧。這里是皇莊,未有皇上親發(fā)令牌,便是朝廷重臣都不得進,姑娘隨意來此,可知自身麻煩么?”抵在頸間的刀光更緊,紀居昕感覺到了疼痛,大約脖子被劃破了一點。這代表身后之人緊張了,緊張便好。“你擅闖此地,如若被抓到,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紀居昕聲音放輕,似在誘導(dǎo),“禁衛(wèi)軍乃皇家親軍,身手高強又人多勢眾,他們出動,不會有漏網(wǎng)之魚。在下似聞到了些許血腥氣味,姑娘……受傷了吧。在這皇莊地界上,能躲得過一時,可不見過能躲得過永遠。便是你都躲過了,又怎么出去呢?所有重要道路,天險深谷,都布有防線,姑娘確定能逃出去?就算拼著一身傷逃出去了,禁衛(wèi)軍的手段,皇家權(quán)勢……他們總會抓到姑娘,還會找出姑娘的家人,朋友……一切姑娘在乎的人,事,皆會被懲罰,姑娘可真想清楚了?”“不過——”紀居昕話音一轉(zhuǎn),變的自信從容,“姑娘救了在下,在下愿意幫姑娘一次,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相信在下?”女子沉默不語,一會兒后冷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胡言亂語?”紀居昕不動如山,“姑娘盡管問問,看我可有不知道的。”“你何時來的皇莊?”“今日雨來之時。”“隨誰而來?”“簡王世子劉昀?!?/br>“來此處之前在哪里?”“魏王之子劉昊的皇莊內(nèi)?!?/br>“為何會到此處?”“陪小王爺玩游戲?!?/br>“什么游戲需要到這種地方來玩?”“狩獵?!?/br>“半夜狩獵?”“獵物……是赤身裸體的女人?!奔o居昕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話音有幾分凄哀鄙夷。“女人……赤身裸體……”女子沉吟片刻,又問,“你能如何幫我?”“我與簡王世子交好,明日一早會隨他離開,你可扮做在下婢女?!?/br>身后女子不語,似在考慮什么。山風(fēng)陡起,涼意浸骨,紀居昕起了身雞皮疙瘩。突然不遠處一道白光閃過,似乎有‘吱’的叫聲傳來。紀居昕定睛去看,很快看清楚,有個異常熟悉的小身影躥來躥去,似乎有些急切。是小白貂!紀居昕眼睛一亮。可是它怎么會來,不是怕有危險,把它交給孫旺吳明照顧了么?紀居昕一邊想,一邊右手緩緩下垂,摸向靴子。身后女子此時像是信了紀居昕的話,“你真能幫我?”紀居昕聲音沉穩(wěn)大氣,一副非常值得相信的樣子,“當然?!笔謪s摸到靴子邊,攥好匕首。女子下一道聲音傳來,冰寒刺骨,殺意彌漫,“可惜了,我從不輕信陌生人,死吧!”她胳膊剛要動,一道白影刷的躥過來,直直沖著她的胳手臂!她武功高強,視力自是很好,很清楚地就看到了白貂。殺人的事她做過不少,也談不上有惻隱之心,因為疏忽的下場就是一個‘死’字,可是對于動物——她下意識撤了手。手下人質(zhì)沒有武功,縱使她受著傷,這人也跑不了!白貂從天而降如有神助,眼下不是溫柔的時候,紀居昕手起匕首現(xiàn),翻手一刺,正中女子手臂!女子疼痛之下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