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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唉弟弟你可理解錯了,”劉昊看了眼呂孝充,遞個眼色讓他收斂些,“呂兄這是欣賞你的人呢,心情激動之下,難免有些失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為這點事斤斤計較,顯的不大度?”這般不在意的態(tài)度……劉昀冷笑一聲站起,袖子一拂像要離開,“我看今日不宜相聚,改日再說罷!”“弟弟……世子!”劉昊也站起來,銀色袍角隨著腳步翻飛,暗色龍紋十分耀眼。他迅速擋住劉昀前路,眼睛危險瞇起,聲音陰冷,“世子可不要太小家子氣,不過是呂孝充舉止失禮,我讓他道個歉,把這事揭過如何?”呂孝充倒也乖覺,立刻與紀(jì)居昕揖手道歉,“方才是我的不是,不過我也是初見賢弟甚為心喜,一時不慎,萬沒有故意之意,還請賢弟不要怪罪。我觀賢弟相貌舉止,不像常在京城行走,我在京城尚有幾分臉面,手里好玩意兒也多,愿意付出些許聊表歉意,賢弟要怎樣都可,只請揭過此事,如何?”“小民不敢。”紀(jì)居昕頭微垂,“小民出身鄉(xiāng)野,規(guī)矩不識,今日到此,皆因有緣路遇世子,世子好心,小民才得見如此場面,心中惴惴,萬不敢有怪罪任何人之心。小民無事,一切但由世子做主?!?/br>廳中一時安靜無比,落針可聞。紀(jì)居昕姿態(tài)擺的低,話中滿是自謙恭敬,說明了自己無事,還把主導(dǎo)權(quán)從劉昊呂孝充手里搶過來,交給劉昀,沒人能做的比這更好了。他沒嚇著驚著,神態(tài)沉著舉止得宜,劉昀稍稍放了心,暗想要找機會提點他提防呂孝充。然而當(dāng)他轉(zhuǎn)回頭,面對劉昊時,臉色依然板著沒任何緩和,一副不想隨意揭過此事的樣子。劉昊今天堵到劉昀,怎會愿意放他離開,這事是他的人不對,他便笑著圓場,“我的人不對,我當(dāng)受懲罰,這樣,今日游戲給你多一柱香的時間,任你什么時候取用,如何?”見劉昀面露猶豫,劉昊瞇了眼,“你可想清楚,一柱香的時間不長,但關(guān)鍵時刻可是取勝機會。外面大雨傾盆,我若放你離開,驚動了圣駕垂問,回去怕是要挨我爹的打?!?/br>劉昊語氣強硬,劉昀知道走不了。其實方才他也不過借勢做個姿態(tài),換點好處,劉昊主動提出來,當(dāng)是最好,“只此一次,再讓我受辱,今日便是祭出兵刃,我也當(dāng)離開!”劉昀眉眼冷厲,肅殺之勢陡然而起,劉昊不再玩笑,“成交!”兩個主角交鋒完畢,底下氣氛重新熱絡(luò)起來,呂孝充微笑著看紀(jì)居昕身上衣服,“你對此處不熟,我?guī)闳Q衣服如何?”酒杯很小,便是整杯酒灑過來,衣襟也不過濕了一小片,幾乎都沒透過里衣。不熟悉的環(huán)境,還是少走為妙,紀(jì)居昕淺言拒絕,“不用,這里風(fēng)大,盞茶時間便能干?!?/br>呂孝充也不再勸,“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在這樣的場面出現(xiàn),紀(jì)居昕也沒有想隱藏自己的意思了,他也隱藏不了。而且他到京城,就是為了被別人認識,“小民紀(jì)居昕?!?/br>“紀(jì)居昕……好名字。”呂孝充直愣愣看著紀(jì)居昕,想要用‘專注’的眼神,展示眼睛里的真誠和欣賞。“多謝夸獎?!奔o(jì)居昕卻面無表情的與呂孝充對話,眼神往四周看,觀察過來敬酒的人。“你還沒問我叫什么名字。”呂孝充背著一只手在身后,下巴微揚,擺出最瀟灑的姿勢,自覺很帥。紀(jì)居昕仍然面無表情,“你的名字小王爺提過很多次了?!?/br>“可是你沒叫……”“小民不敢?!?/br>“我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br>“呂公子,你身側(cè)一排人,在等著與小民飲酒?!?/br>呂孝充瞇了下眼睛,卻沒發(fā)怒,他笑出了聲,“你很有意思,我會再找你,紀(jì)居昕。”這一番應(yīng)對算是過去了。一輪酒后,紀(jì)居昕帶著自己隊伍去對面敬酒。他注意到綠梅有點不對,臉頰緋紅,很有些醉意。紀(jì)居昕一邊走一邊小聲對她說,“飲一次酒,用帕子拭一下唇?!?/br>綠梅其實是有些酒量的,只是喝太急不舒服,她哪里遇過這種大場面,雖然是來充數(shù)的,壓力也很大。好在聰明不減,紀(jì)居昕讓她喝一口,擦一下嘴,意思是她可以取個巧,把酒吐在帕子里……這一輪,紀(jì)居昕再次避開呂孝充的癡纏,并且觀察到了很有意思的事。坐在第一排這個清客,與人說話時不看人眼睛,而是看嘴唇。莫非……他瞇了眼睛。“周大,你仔細觀察第一排清客,他可是會唇語?”走動間隙,紀(jì)居昕低聲與周大說話。兩輪酒敬過,雙方同時轉(zhuǎn)身,美婢們一一舉著托盤走到他們面前,讓他們放東西。雙方背對著身,也就是說,他們看不到對方放了什么,但是自己人放了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紀(jì)居昕放了東西后,看了看左右,周大對他點了點頭。這就是說……他露出一個釋懷的笑,他知道怎么坑呂孝充了。其實這次玩射覆,紀(jì)居昕是非常愿意的,因為這個游戲他很擅長,現(xiàn)在有了坑人的點子,他更滿意了。所有人放好物件之后,轉(zhuǎn)身回座。兩排婢女依次上前,同樣楚河漢界一般排成兩排,站在劉昊和劉昀面前。所有人都可以上前細細觀察對方一排婢女的托盤,然后得出結(jié)論,寫下。劉昊這邊,呂孝充先動了,其它人跟上。劉昀這邊的人大部分身份干不過對方,不敢輕動,需要有人帶頭,做為領(lǐng)隊的紀(jì)居昕只好站了出來。這個時候規(guī)則允許,可以交談。呂孝充再一次纏上紀(jì)居昕。“你猜猜我放了什么?”呂孝充悄悄眨眼,“你聽話我就會告訴你喲?!?/br>紀(jì)居昕讓自己身形露在劉昊和第一排清客面前,“你真要告訴我?”“自然,你聽話的話?!?/br>呂孝充一邊說話,一邊隨著同伴腳步移動。‘你說你拽下靴上墨玉放了上去?’紀(jì)居昕也跟著移動,但控制腳步,讓自己一直暴露于清客和劉昊面前,同時說話時只出嘴形,不出聲音,因廳中聲音有些嘈雜,看著像壓低了聲音。“你說什么?我沒聽見。”‘你說史方遠放了扁玉扇墜?’“你說話聲音大些,我聽不到。”‘吳知遠放了隨身帕子?’“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