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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要我好看?我本來就很好看了喲……我知道劉四小姐喜歡好看的后生,我就是照這樣子長的。怎么樣,劉四小姐今天能否給在下一個準(zhǔn)話,回頭我讓我爹上門提親去?”少女輕輕嘆息一聲,轉(zhuǎn)而輕問,“你當(dāng)知辱人者,人恒辱之?!?/br>少女和王少爺一打?qū)γ?,就劍拔弩張氣氛激烈,眾人一看便知,這二人是舊識,還有些矛盾,卻不知少女和這王少爺,不對付還有別的原因。少女姓劉,名椒,是陽青縣丞嫡女。劉縣丞子息不算多,膝下兩個嫡子兩個庶子,只有這一個女兒,自是千般寵愛。依著她讀書認(rèn)字不說,也任她在縣里隨處走動,只消身邊配齊護(hù)衛(wèi),吃不了虧就行。而王少爺?shù)母赣H,是陽青縣令。此前說過,陽青縣令和縣丞不和,兩個家族家長不和,私底下兒女也免不了不對付。只是這王家少爺同別人不一樣,他不愛找劉家少爺們鬧,偏偏愛尋劉椒的麻煩。每每看到她都要上前打趣一番,也不知是真看上她了,還是刻意找事,就為壞她名聲。劉椒是姑娘,怎么說碰上這種事都吃虧,以往回回都是躲的了??墒撬粤遥蝗死p著總是躲,顯的自己很弱,哥哥們雖偶有陪她,但總有事多無法兼顧的時候。她不想被欺負(f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讓姓王的不敢再靠近!“小姐此話何解?”今日劉椒似與以往不同……王少爺微瞇了眼,聲音仍然帶了調(diào)戲,“這里人多,不如我們尋個凈靜之地……”劉椒卻不理他,越過他走到灰墻面前,細(xì)細(xì)欣賞,“這嚴(yán)天的字,我瞧著極好?!?/br>在場眾人有在陽青呆了很久的,就算不認(rèn)識劉椒,也少有沒聽說過這位姑娘大名的。這位姑娘以才學(xué)聞名,聽說會吃飯起就握著筆練字,如今已是十多年,寫出的字連大家都稱贊。可惜是閨中女子,字體不好外傳,外面皆看不到。她朱唇輕啟說這是好字,眾人皆興奮非常,證明他們的眼光沒有錯嘛!王少爺卻瞇了眼,“我說這字不好,我從臨清蘇家鋪?zhàn)淤I的字才是真的好,想必是劉四小姐家里沒有人脈手段,找不到這樣的好字也買不到,是以眼光……低了些。”劉椒眉微挑,杏眸內(nèi)全是嘲笑,“蘇家鋪?zhàn)拥淖??我方才就說了,辱人者,人恒辱之,王少爺若是沒見識,對自己的東西沒把握,就別說出來貽笑大方了?!?/br>“你說什么!”王少爺手中扇子刷的收起,顯是動了真氣。劉椒冷笑,“臨清城內(nèi),南街蘇記的紙墨鋪?zhàn)樱_張不足兩年,名聲已傳遍整個臨清,甚至散到我們陽青小地,前兒個我父親有一好友從京城歸來,提起時也對這鋪?zhàn)邮祜浅?,可見此鋪?zhàn)右衙麚P(yáng)天下,別人不知道或許是因?yàn)樾畔螅阋粋€縣令兒子,以此來彰顯優(yōu)越,豈不是笑煞人也!”“我才——”“再說這蘇記鋪?zhàn)?,鋪里聞名遐邇的,是石屏先生的畫。石屏先生擅畫山石巨鷹,胸中有大天地,才華傲世,無人能及。石屏先生還非常有情cao,所有畫作,去蘇家鋪?zhàn)永锝阅苄蕾p臨摹,但所有作品不賣只換,只愿結(jié)交有才之士,引為知己,不慕名利,不斂錢財,實(shí)是天下才子榜樣。”“這些事,但凡去問一個對臨清熟悉的人,都會知曉,怎么王少爺你竟不知么?”劉椒水眸一轉(zhuǎn),恍然生波,“瞧我,倒是忘記了,方才王少爺說在蘇記鋪?zhàn)永镔I了好字……蘇記鋪?zhàn)涌蓻]什么名人留字,掛上的字也是出自近期學(xué)子之手,鋪?zhàn)硬皇罩虚g費(fèi),愿意幫助字好學(xué)識好的學(xué)子換得些許銀錢,助其求學(xué)之路……非是學(xué)子們的字不好,這些字也是臨清年輕一輩佼佼者所書,其中各有韻味,但皆是只消付銀子便能購得,比千金難求的石屏先生的畫可就……”“王少爺是哪里道聽途說,自以為是的買了幅字,在此夸夸其談,蒙騙世人的?”劉椒一番話,眾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王少爺臊紅了臉,指著劉椒氣的說不出話來。劉椒十分滿意,這姓王的慣好面子,她待要如此這般,光天化日之下折他幾回臉,他便會懂得知難而退,看到她就繞著走了!王少爺氣了半晌,突然瞇了眼,哈哈大笑,走近兩步,看著劉椒,“真是謝謝小姐替我解惑,不然我可是被人騙的死死的……小姐對石屏先生如此推崇,定是極想一觀的,不如——”王少爺搖著扇子,面容驕傲,“我替你弄一幅畫來。你即說那畫不好得,我們便在此打個賭,如若我弄了來,你便嫁與我,如果我弄不來……我以后就繞著你走,如何?”“你憑什么——”劉椒身后丫鬟又跳出來,指著王少爺就要罵,被劉椒擋了。劉椒笑吟吟看著王少爺,“好啊,你若是能弄來……我便嫁!”“我就知道你不——你愿意?”王少爺差點(diǎn)眼珠子瞪出來,這劉椒答應(yīng)了!她竟然答應(yīng)了!莫不是什么有陷阱!他有些猶豫,可他一猶豫,圍觀眾人不干了,你堂堂男子欺負(fù)一個小姑娘,人家小姑娘膽識過人,一口答應(yīng)了,你倒猶豫了,是不是男人!王少爺越發(fā)覺得有陰謀,但是情勢已不可逆,只好匆匆答應(yīng),頗有些灰溜溜地走了。他走后,留下一票人和劉椒主仆。劉椒主仆都是妙齡少女,一群男人不好亂看,識趣地結(jié)伴離開,現(xiàn)場就只剩坐在不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紀(jì)居昕四人。林風(fēng)泉摸著下巴,“這小妞夠辣啊,膽子忒大?!?/br>“不可隨意評價人,姑娘家名聲尤其重要?!毙煳乃继嵝选?/br>“知道了知道了,”林風(fēng)泉點(diǎn)點(diǎn)頭,又不死心地問小伙伴里最聰明的紀(jì)居昕,“唉唉昕弟,你說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怎么就答應(yīng)了呢?”“誰知道呢……”紀(jì)居昕聲音悠長,頗有點(diǎn)意味深長的意思,“人家是姑娘啊……”“我等應(yīng)避嫌?!毕娘w博起身,提醒他們該走了。四人都不是見了漂亮姑娘走不動道的,或者家教好,或者腦子里缺那根弦,都沒磨嘰,站起來就走了。見所有人走完,劉椒身后的小丫鬟忍不住了,“小姐怎么好答應(yīng)那個登徒子……”“這有什么,”劉椒接過丫鬟手里團(tuán)扇,徐徐扇著風(fēng),眼神篤定,“石屏先生的畫何止千金難求,我聽聞去年年底,一位商人欲使萬金也沒購入一幅,顯是石屏先生下了死口,這等氣節(jié),我們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他會因財動心。王家我最清楚,不管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