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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世很少在政事上用心,不知道這幾位都是個什么前程。“在這里開辟人居,如此避人耳目,必然不會只為居住,也不會人數(shù)太少。這么多人,總要穿衣吃飯吧,飯食從哪來,衣料從哪來?難道要親自耕織?”紀居昕唇角微揚,眸光流轉(zhuǎn),“不會,若真只為生活,不會到這種地方去,所以這些人,一定會有固定日期出來采買,并與外界聯(lián)系。”“其實我最初找到的,也是一些雜亂消息,有群人會每隔三個月固定在城里采買大批日常用物,這些人身材彪悍掌有硬繭,自稱獵戶或田戶,有眼色的掌柜卻能看出,硬繭位置不對,這些人絕非獵戶或田戶??沙酥庠贌o其它線索,后來我細細總結(jié)所有消息,發(fā)現(xiàn)這群人中有一人,每隔三個月的初一這日,都會到大佛寺上香禮佛,且佛心虔誠,除了早課晚課香油,他還幫寺里和尚發(fā)放經(jīng)書和福餅。”“你怎么知道……”“因為此人相貌描述和那群人中一人相仿,世事不會總有巧合,遂我認為此人必是其中一員?!奔o居昕聲音篤定,“且我斷定,此人去大佛寺,必不會只為禮佛?!?/br>“他要交換消息!”林風(fēng)泉眼睛閃啊閃。夏飛博亦點了點頭,“此處只能為基地,不管幕后之人如何考量,消息流通,起事做亂,都需入世,不可能全部藏入山林。”“夏兄之思正如我想!”紀居昕撫掌,“不管這群人要干什么,辟出一塊地方是為培養(yǎng)勢力,行事還得在外頭!世間萬事不可能水過無痕,只要細心找,總能找出東西!”“萬礪鋒必也是如此想的!”徐文思拍桌大嘆。“總之我找了這么些天,也就這個分析比較可靠,遂我認為,不如我等親自去探上一探?!奔o居昕三根手指拎起茶盅,動作行云流水,有一種特別的瀟灑意境。林風(fēng)泉立刻響應(yīng),直接跳起來高喊,“我要去!”徐文思亦點頭,“我也去?!?/br>夏飛博則開口問,“你說他們每次行動都要隔三個月,這次的時間……”“剛好?!奔o居昕微笑,“三日后的初一,他就該來了。”“可惜,”夏飛博目露遺憾,“我要去京城一趟,大約年前才能回來?!?/br>紀居昕愣了一下,復(fù)又笑容燦爛,“沒關(guān)系,我們會連你那一份一起,玩?zhèn)€痛快的?!?/br>“對對!玩?zhèn)€痛快!”林風(fēng)泉附和。“我說……你們是去辦正事,還是玩啊……”“如果所料不錯,那就辦正事,如果猜錯了,那就玩嘍……”幾人嘻鬧一陣,紀居昕認真叮囑夏飛博,“此去京城,當(dāng)萬事小心?!彼徊戮椭老娘w博此去必是要行計為國庫獻銀。根據(jù)邸報得來的消息自然不是假的,但他們會有這樣的心思,別人未必不會,商場官場競爭起來就是一團亂麻,稍不注意就會著了道。夏飛博雖聰慧沉著,到底年輕了些,歷練不夠。“你以為只我一人?”夏飛博眸光微暖,“我會與父親同去?!?/br>紀居昕笑瞇瞇點頭,“那回來時別忘了給我?guī)Ш贸缘??!?/br>夏飛博笑著應(yīng)了,“今日找你,一為道別,二嘛,你那畫……”☆、第46章出行“你那畫賣了好價錢,我來給你送銀子?!毕娘w博聲音拉長吊了很久,才放下爆炸性的一句話。紀居昕一聽眼睛立刻放光,“真的?賣了多少?”“鑒畫的老師傅直道可惜,說那幅畫里山石嶙峋,奇峰羅列,氣勢雄渾,難得的好靈性好筆觸,只是畫者不出名,這么匆匆賣了,有埋沒之感。”夏飛博將老師傅點評一一說清楚,看到紀居昕略帶了些急切的眼神,難得笑出了聲。這個比他少幾歲的少年,總是一副沉穩(wěn)平淡,萬事不驚的樣子,竟然也會露出少年的活潑之色。“夏兄不要吊我胃口了……”紀居昕看出夏飛博的打趣之意,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是真缺錢。”“我懂,”你還不想老麻煩別人。夏飛博承認自己有點小小的不爽,他認為紀九不夠大方,即是朋友,他有錢,跟朋友分享有什么,偏紀九不樂意,自尊心太強,“扣除我借你的,還有五百兩?!?/br>“五百兩?”紀居昕驚訝的伸手掩口。書畫類東西想賣高價并不容易,尤其是沒聽說過的作者。能賣多少,全看賣家手段,水份很多。當(dāng)然成名的就不一樣了,那是怎么高怎么有,還千金難求。紀居昕就算對自己的畫有信心,也得有一個市場接受過程,沒有好的運作,新畫手前期想賣高價是不可能的。他以為至多不過一二百兩,沒想到竟然賣出五百兩!“這有什么值得驚訝的?!毕娘w博哼了一聲,“是你拿來的東西好,靈氣足又活泛,如果作者經(jīng)常有畫作面世,時時提高自己,幾年后必也是千金難求。老師傅還是千思萬慮,最后給了一位真正收藏畫,對畫有研究也特別喜歡的人,賣給別人總覺得太虧?!?/br>說到這夏飛博對畫的作者有些好奇,“這畫的出處……方便說么?”紀居昕眼神微垂,“不是不方便,只是我與這個畫者乃是機緣巧合認識,他暫時不想被別人知道……”“但凡大才者皆有些脾性?!毕娘w博居然很淡定的接受,沒再問其它問題了。紀居昕深呼了一口氣,不是不能告訴這些好友,是還不到時候……收到夏飛博遞過來的銀票,紀居昕很滿意,又能寬裕一陣子了。只是托夏家賣畫這事可一不可再,他需要想其它法子籌銀才是。與夏飛博談完,徐文思又湊了過來,請教與李老爺子相處的問題。徐文思其實已經(jīng)夠聰明,就是有些當(dāng)事者迷,只消給他點清問題,讓他不要繃那么緊,放輕松些坦率些就好,老人家喜歡小伙子的精氣神,也喜歡少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氣。如此折騰了半晌,與林風(fēng)泉徐文思約好后日一起出發(fā)后,幾人就散了。紀居昕答應(yīng)的很輕松,完全不擔(dān)心家里有人攔著。長輩們不在的不在,禁足的禁足,只有一個老太太把持內(nèi)宅,安排各房事務(wù)。這兩天紀居宣裝著病,完全沒出門跟小宴少爺們聯(lián)絡(luò)感情,光靠楊氏一個老太太在各處走動不合適,楊氏肯定特別愿意他能和少爺們接近。別說一起出去玩了,就算聽到什么風(fēng)聲,他若說想靠過去看看,楊氏都得極愿意。果不其然,第二日紀居昕去正院請安,順便提起此事,楊氏笑開了花,“真是正正好!后日休沐,你們少年郎在外頭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