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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站到外間廊下,往前走就是院子里頭了。張二夫人看到徐悅秋出來便立刻走了過來,揚(yáng)著手里頭的帕子說,“弟妹,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將我的貓給抓起來了?” 張二夫人一如既往堅(jiān)持著自己的作風(fēng),金簪子金步搖金耳墜金項(xiàng)圈金手鐲戴了一身,捏著帕子揚(yáng)著手的時候,那金鐲子就在人眼前晃過來晃過去,叫人看得眼花。徐悅秋聽了她的話以后,語氣平靜的道,“弟妹覺得二嫂還是別養(yǎng)這只貓了,會傷人的畜生要不得,什么時候咬著二嫂或者傷著二嫂,那可就不美了?!?/br> “小貓剛剛差點(diǎn)傷著了鄭國公府的三少夫人,發(fā)生這樣的事,總是該給客人個交待才行。不然依著二嫂的意思這事情該怎么處理的好?” 張二夫人看一眼齊鶯語,見她好端端的也沒有怎樣,腹誹了一句便不得不陪著笑說,“弟妹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這貓到底是我養(yǎng)了這么久的,也有感情了,要是這么被打死,我也舍不得,不知道得傷心好久才能夠。雖然說是差點(diǎn)傷到鄭國公府的三少夫人,但到底并沒有傷著了,不如由我給李三少夫人倒杯茶陪個罪,這事兒就不計(jì)較了,行么?” 徐悅秋自然是沒有要退一步的意思,便說還是要看齊鶯語的意思。齊鶯語不怕得罪張二夫人,又明白徐悅秋的劃算,少不得是要幫她一把的。 她原也沒有怎么樣,這會兒卻忽然嘆了一口氣說,“張二夫人舍不得這只貓,我也是能夠理解的。只是剛剛那貓實(shí)在是嚇人得緊,便要往我臉上招呼一爪子,可把我嚇了個半死。今天將這貓放過去了,等哪天它一爪子招呼道張二夫人的臉上,可怎么樣?又或者是它哪天一爪子傷到了悅秋的肚子,又怎么辦?那個時候,豈是賠罪就能夠善了的?” “都說凡事該防患于未然,既然知道可能且很可能有這樣危險(xiǎn)的事情發(fā)生,說教會這只貓也到底不靠譜,送給別人倒是要把別人給嚇著了,這么說來說去,倒還是將這貓給打死了要來得好一些。若是不傷人,乖乖的,養(yǎng)著就養(yǎng)著了,可這傷人的畜生,要來有什么用?” 張二夫人原以為齊鶯語怎么說也該將話說得委婉些,那她尋得空子自然能夠替貓開脫了。沒想到對方一口咬定這貓會傷人,還將她差點(diǎn)被貓抓傷了臉,和貓萬一抓到了徐悅秋的肚子怎么辦來說事情,就讓她沒法子輕易替貓開脫。 “這貓?jiān)谖以鹤永镱^從來沒有傷過人的,我天天都要抱它也不見得有什么事,若是擔(dān)心傷著弟妹,往后我將它關(guān)在屋子里頭不讓它出來,也就不會有什么事情了。說起來,先前我的大丫鬟調(diào)皮,逗得這貓抓了狂,倒確實(shí)是傷過她一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她手背上抓了一爪子而已,沒多久就好了?!?/br> 張二夫人本來是想表達(dá)“如果不是你們?nèi)侵诉@貓的話,它根本不會無緣無故傷人”這個意思,偏偏徐悅秋聽完以后只是驚訝的看著張二夫人,說,“這竟然早就傷過人了?那就更加不能夠留了,來人,快點(diǎn)將這傷人的東西給拖到角落去亂棍打死!” 徐悅秋的院子里頭自然都是聽她話的仆人,原先是礙著這在二夫人的貓,他們才沒有在抓到貓以后就將貓給直接拖去打死。現(xiàn)在在旁邊瞧了這半晌以后,到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的主子鐵定了心要弄死這貓,他們只管聽吩咐就對了。 張二夫人見那些仆人真的要動手,當(dāng)即喝了一聲,“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貓!”那些個仆人卻并不聽她的話,只是拖著那貓就往角落里去,那貓?jiān)诖永镱^胡亂的掙扎,看得張二夫人心都一跳一跳的。 正當(dāng)這個時候,先前得了徐悅秋吩咐的大丫鬟這會身后帶著一個婆子,婆子押著一名丫鬟,進(jìn)來了院子里頭。那丫鬟被嚇得不輕,一張臉煞白煞白的,頭也不敢抬,渾身都發(fā)著抖,顯然是慌亂至極。她們直接到了徐悅秋的面前,徐悅秋看著這丫鬟,又看看自己的二嫂。 張二夫人也看清楚了這丫鬟的面容,她大約并不以為徐悅秋能夠這么快查到這上頭去,所以這么快就把這丫鬟給揪出來了是張二夫人沒有預(yù)料到的事情。這并不至于讓她慌亂,她心里頭早已經(jīng)想好了一份說辭,只是多少覺得過去小看了這個弟妹。 徐悅秋沖著自己的大丫鬟點(diǎn)了一下頭,而后和張二夫人說,“往日也沒有怎么在意,今天才發(fā)現(xiàn)是這丫鬟每天喂二嫂的貓才會將貓給天天的招過來。我沒有養(yǎng)過貓,也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因而交代過了院子里的丫鬟們,不許給二嫂的貓喂東西。這丫鬟倒是很不聽話,如今差點(diǎn)就出了事情,也只好將她一并罰了。” 那丫鬟是個膽子小也經(jīng)不住嚇的,徐悅秋只不過是說要罰她而已,她的臉色就變得更加慘白,身子也抖得更加的厲害了。她沒有聽到張二夫人替她說什么話,甚至還驚訝的表示竟然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下便凄慘著一張臉沖著張二夫人喊,“二夫人、二夫人救救我,是你讓奴婢喂貓的啊,連魚干都是你交給奴婢的啊,二夫人,你救救奴婢!你救救奴婢好不好?” 先前沒有因?yàn)檫@丫鬟而怎么樣慌亂的張二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心里頭也不覺變得忐忑了起來。只是她到底不可能任由這丫鬟繼續(xù)說下去,當(dāng)下便呵斥道,“你在胡說些什么事情?我的貓我自己不會喂,還要叫你喂不成?我又幾時交過魚干到你手上過?” 那丫鬟聽到張二夫人急著撇開關(guān)系,立時間更加感到絕望的哭起來,“二夫人說奴婢這么喜歡貓,才叫奴婢幫著喂的,還特地給了奴婢一些魚干說每天都要喂。二夫人您還說,喂得好就有賞,前頭賞的那赤金的紅寶石鐲子奴婢還好好收著呢,您怎么就能夠不認(rèn)了呢?” 張二夫人一時間臉色只有更差,徐悅秋卻抓緊了機(jī)會插話道,“你這個丫鬟可不能夠隨便污蔑二夫人的,你既說有二夫人賞的鐲子,且說說是在哪里,我便命人去找,找不出來你且仔細(xì)著自己的性命?!?/br> 徐悅秋說要去找,那丫鬟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三夫人說要找東西出來,自然是要讓二夫人面對鐵證啞口無言的,當(dāng)下反而閉緊嘴巴不大敢繼續(xù)說話了。她惶恐的看了看徐悅秋,又再看了看二夫人,最后只是眼中含著淚搖搖頭。徐悅秋一點(diǎn)頭,“你便是不說也沒有關(guān)系,左右東西在那里就不擔(dān)心會找不著?!北阋愿懒舜笱诀邘巳|西給翻出來。 這丫鬟想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二夫人給拋棄,落到三夫人的手里注定是得受罰,現(xiàn)在三夫人讓自己坦白出來,也說不得是個機(jī)會,支支吾吾的,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倒是自己藏在了枕頭里邊,拿一塊藍(lán)色的帕子包了起來。 張二夫人當(dāng)下臉色就變得鐵青,可沒有辦法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