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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沒有鬧得太過隆重了。齊銘晟家的認定并不興旺,爹爹和哥哥又都是早早的便去了,到底還是同別人家不大一樣。 不夠隆重,卻到底鄭重,該準備的都一一準備得妥當;祭祖要用的、要做的也都沒有落下。齊銘晟沒有和齊浩然說太多齊家祖上的事情,大約也是沒有什么可說的,到底他們都清楚,齊家祖上都是普通百姓,要說多么光輝的事跡卻也是沒有的,只能夠說多是一生平順安樂。 林媛在齊家祖宅住了這么些時日,便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明顯的事兒。按理說,哪怕齊銘晟包括他的父親這一脈早和其他脈的齊家的人分過了家,可明面上的來往總歸該是有的。酈城住著的齊姓人當真是不少,要說和齊銘晟沒有半點子親戚關系那也是不大可能。 既然是這樣,怎么著也該有一些或者該說有不少的齊家人上門來拜訪或者是串門的吧?但是林媛發(fā)現(xiàn),并沒有這么一回事,或者該說幾乎沒有齊姓的其他人上門來拜訪過。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可林媛沒法子問齊浩然也沒有法子問自己公公婆婆,也就只能憋在心里頭。 她轉而想到老夫人的那些事,又覺得或許有這么一層緣故在吧。老夫人在祖宅住了這樣的久,有什么事情,不說十成十,七八分總是會知道的。因為沒有不漏風的墻,沒有透不出去的風聲。如果是因為這個,大約是能說得通些。 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齊夫人,林媛發(fā)現(xiàn)她相比之前在京城里頭的時候身上給人的那種感覺相比之下要柔和上許多。原本齊夫人看起來是十分淡漠的,也似對什么都不關心的,笑起來的時候看不到半分的真心實意,甚至也幾乎沒有笑的時候,現(xiàn)在卻大不相同。 見著齊夫人,林媛看著她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笑臉的時候,心里不是沒有半點兒的驚訝。只是感覺到齊夫人身上的溫婉和真摯笑意,她又覺得這樣比之前總是要好,便回以齊夫人一個笑容,主動同她打了一個招呼。 后來臨了之時,林媛才知道這一次祭祖,除去祭祖本身之外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讓齊夫人從齊家的族譜上頭除名,這樣就等于是還了齊夫人一個自由。說除名大概并不怎么妥當,只是多少是這個意思。因齊夫人是齊家大爺?shù)恼?,那自然是要上族譜的。 林媛知道這個事情之后,再看齊夫人又想起來當初那一樁事情,她無意間撞見的那一樁關于齊夫人的事情……齊夫人必定早知道近日的事情,恍然之間,林媛認為自己對于齊夫人現(xiàn)在平和的樣子,更加多了一份理解了。 一切事宜都進展得十分的順利,齊夫人從此不再是齊家人,也就不必要守在齊家了。她在祭祖的第二天便選擇了離開祖宅,大約也是覺得不好意思再住在齊家。她要走,齊銘晟和朱碧蔥都只是尊重齊夫人的意思,沒有多說什么,但是給了齊夫人一筆不小的銀錢還有齊夫人的嫁妝,都允許她帶走,也專門派了人護送。 原先和齊銘晟、朱碧蔥之間沒有多少感情基礎的齊夫人,對他們的照顧卻是真心的感激。齊夫人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出身,嫁妝也值不了多少的銀錢,齊銘晟和朱碧蔥給她的那一筆錢毫無疑問可以讓她的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知道自己和齊銘晟還有朱碧蔥沒有多少的交情,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也還愿意照顧自己,到底也是一種善意。能夠被人這樣善意的對待,她也不至于把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因而便到底感激,也沒有客氣的收下了,因為她確實是需要。拒絕對她來說……除了過得艱苦,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齊夫人走的這一天,天依然是陰沉沉的,卻沒有如同前幾天那般飄著綿綿的細雨。齊家眾人在祖宅門口送了齊夫人離開,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才轉身進府。隨著齊夫人的離開,齊家上一輩的恩怨又或許是情仇,便等于徹底的有了一個結果,也再不會給眾人帶來什么麻煩或者事情了。 齊鶯語和李璿本該是到外地赴任,可他們卻來了酈城,還大有一住到底的意思。 林媛難免奇怪,到底赴任的事兒不算是小事,就算那是個虛職也不應至于到可以置之不理的地步才是。原本林媛以為,只是到酈城來住上幾天他們說不得還是得走,可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問了齊浩然一嘴,齊浩然便同她說,都已經打理好了,所以沒有關系。如此,林媛就沒有多問。到底齊鶯語在,她平日里等于是有一個伴,相比起齊浩然不在,她就沒有人陪自然要好上許多。 自己婆婆并不是太喜歡被打擾,林媛發(fā)覺到這一點,便只是每天過去坐一坐,陪著說說話,偶爾和齊浩然一起陪著用早膳或者是晚膳的,相處只能夠說融洽,親密還是少了一些。何況,那到底是長輩,對林媛來說也不可能當成朋友來對待。 清明過后,天一日比一日晴朗。下雨的日子少了許多,夏天的炎熱初見端倪卻還不至于到讓人不愿意多出門走動的地步。反而正是這樣的時節(jié),氣候怡人,讓人更加愿意出門些了。 齊鶯語聽聞到酈城城郊有一片狩獵場,是屬于自己家的,當即按捺不住,加上這幾日天氣都好,便想著要去打獵玩。她也是精怪精怪,先同李璿說了,李璿自然答應她。李璿再同齊浩然說上一聲,齊浩然也沒什么不可,等到了林媛這里,她也就只是等于被通知了一聲而已。 兩個長輩齊銘晟和朱碧蔥向來是不太管小輩的這一些事情,但凡是先前通知也就不會不同意。齊鶯語的念想,便等于輕而易舉的實現(xiàn)了。 雖然是被最后通知的一個,可是林媛對于這個事情也是含著期待的。她沒有見識過齊浩然打獵的樣子,卻明白但憑著他的武藝和騎射之術,必定十分養(yǎng)眼。白天里頭打獵,有所收獲,晚些的時候可以幾個人聚在一起烤rou吃,晚上,大約還能夠看到漫天星光,想想,到底讓人覺得十分不錯。 因為有了計劃,該準備的東西便都得提前準備好。好在并不繁瑣,事情交待下去了,臨出發(fā)前在檢查上一回,確定該帶的都帶上了,便也就等于是已經萬事俱備。齊浩然讓人給林媛、齊鶯語兩個人各都準備了一把對于她們來說稱手的弓箭,比起他和李璿用的都要小上一號,就連箭矢都是特別準備的。 看到明顯小一號的弓箭和明顯小一號的箭矢,齊鶯語當即笑著說自己是沾了林媛的光,否則定然沒有這個待遇,到底換來了夫君李璿的幽怨眼神。齊鶯語笑得打跌,忙哄了李璿兩句,將他哄得舒舒服服。 只有他們四個人出去玩,又都關系好,尷尬或者拘謹皆不存在。從坐著馬車往狩獵場去的時候,他們便是一路說說笑笑,無一不是心情舒暢。天氣十分的配合,藍天白云,燦爛明亮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