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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什么事情。” 李翰不言語,只是又問太子妃,“你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皇后的話說在前頭,這會子被點(diǎn)到了的太子妃自然是順著皇后的話又說一遍?;实廴耘f不言語,接著再點(diǎn)了大公主和三公主,她們兩個人自然也沒有什么不同的回答。 李翰聽過她們的話,末了才點(diǎn)了一下頭,緩緩道,“不錯,沆瀣一氣。” 前頭的那句“不錯”原該是夸獎的話,可同后面“沆瀣一氣”連在一起的話,無疑就變了味道。大公主、三公主以及太子妃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猶以三公主為最,到底她是之前數(shù)落了林夫人和林媛最多的那一個人,現(xiàn)在又估摸不清她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唯有皇后仍是神色不變,亦不問什么,只是靜靜的不言不語什么話也沒有。大公主和三公主看著自己母后的樣子也不敢多嘴,心里愈發(fā)覺得憋屈,她們的母后是一國之母、是這后宮里的女主人,何以至于因?yàn)槟堑茸尤耸苓@樣的委屈? 李翰玩著玉石金色龍紋扳指的動作停了一下,稍微坐直身子,又和皇后說,“安將軍一家離開京城,是朕的意思?!边@話,卻不僅僅是說給皇后聽,也是說給兩位公主以及太子妃聽的,而她們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都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了。 如果她們知道是這樣,哪里會敢用這件事情去發(fā)作林夫人和林媛呢?只是她們一時摸不準(zhǔn),這是李翰為了護(hù)林家而說出來的話,還是本就是如此。再觀皇后的神色,卻沒有變化,似乎遠(yuǎn)就清楚是這么一回事的一般。 這讓大公主、三公主和太子妃都一顆心猛得往下沉去,她們不明白,若一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一回事又為何還要這樣做?這難道不是毫無疑問的不會招來什么好結(jié)果的么? 李翰似欣賞般的注意著幾個人臉色神色的細(xì)微變化,接著繼續(xù)說,“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皇后你不是很清楚么?” 皇后沒有反駁,便等于坐實(shí)了這句話。一時間確定了這個事實(shí),大公主、三公主和太子妃心里皆是五味陳雜。她們這些人的利益都無疑是與太子綁在一起的,所以事關(guān)太子的,她們都愿意出頭,也愿意表明自己的立場,因?yàn)檫@立場是毫無疑問且在她們看來也完全不需要選擇的。 可即便是這么樣的一回事,她們又并不會希望這樣被信任的人拿來這樣的當(dāng)棋子擺弄。哪怕這樣想,卻不能夠去責(zé)問,也不可能去責(zé)問,這會心里倒是不覺得憋屈了,這些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都轉(zhuǎn)化成了委屈和不明白。 “我來不過是同你說上一聲,明天關(guān)于妍兒婚事旨意會傳到林家。林家的人,沒有一個是你能夠動的?!崩詈舱f著像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不由輕笑一聲,隨即慢慢的起了身,“皇后心氣兒這樣的浮躁,有這樣的時間倒不如抄幾本佛經(jīng),既能夠給自己積福,也不至于會閑得慌?!?/br> 他說罷再沒有看皇后和大公主、三公主、太子妃一眼,一如來時那般徑自離去。 大公主和三公主以及太子妃看著皇后一瞬間便難看下來的臉色,心中便是有無數(shù)的話也都壓了下去,不多時紛紛告辭,一應(yīng)兒全都沒有多待下去。 皇后走進(jìn)自己的屋內(nèi),心中怨恨難平,遣退了所有的宮人之后便從衣柜深處摸出來了一個小布包。她動作匆忙的解開了那個布包,好似繼續(xù)發(fā)泄一般,而后拿起比包在里頭的一只布偶小人,又拈起了幾根針一下又一下狠狠的往布偶小人身上戳去…… · 林媛和林夫人從宮里頭出來,出了宮門便瞧見了自己府里頭的馬車。除此之外,在那馬車旁邊不僅有自家仆人,還有一個人也在那兒站著,似乎是在等她們出來。 看到齊浩然的身影,林媛便不覺松下一口氣。她幾乎可以肯定齊浩然先前定是知道什么,否則哪里能夠算得這樣準(zhǔn)…… 心情輕松了兩分便能夠不再繃著臉,林媛暗自深呼吸了好幾次,把心里頭壓抑的感覺揮散一些,才跟在自己娘親身后往那邊走了過去。 林夫人也一早便看見了齊浩然,見得并不算少自能夠人得出,想著他這會在這里候著,倒是有心,心里愈是滿意。 齊浩然在看到林夫人和林媛從宮里頭出來的時候便迎上來,面上雖沒有任何表現(xiàn),但他心里到底還是在看到她們平安的時候才能夠完全的輕松。和林夫人問了一聲好,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問什么,齊浩然只送著她們上了馬車,而后騎著馬在馬車旁邊,送了林夫人和林媛回林府。 林夫人從馬車?yán)镱^下來,便與齊浩然說道,“時辰尚早,齊公子進(jìn)府里來喝杯茶吧?!?/br> 齊浩然自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林媛看向他,他便回了林媛一個安撫的眼神。 林夫人是這樣說,可并沒有留下來齊浩然陪自己喝茶,林媛便帶著齊浩然去了自己的院子。讓齊浩然暫時在外間坐著,林媛又吩咐了碧紗準(zhǔn)備茶具,而后便由碧衣并兩名小丫鬟服侍著梳洗了一番,換下了進(jìn)宮穿的衣服。 林媛很快就收拾妥當(dāng),沒有讓齊浩然等得太久。那邊碧紗也很快就準(zhǔn)備好了東西,林媛出來了便在齊浩然旁邊的位置坐下來,榻上中間隔著小的茶幾,上面擺放著煮茶用的一應(yīng)東西,小爐子上頭還在燒著水。 往日若是有靜不下心來的時候,林媛多半是練練字或者煮煮茶,因于她來說都是容易全神貫注的事情,便很容易能夠沉得下心思。隔著這樣久才進(jìn)一回宮,卻兩次都不安生,上一次所受到的驚訝亦遠(yuǎn)遠(yuǎn)不比今天的這一次。 林媛說不清楚這是因?yàn)椴铧c(diǎn)兒牽扯上了自己的娘親受罪,還是因?yàn)檫@一次對方是想要直接便拿權(quán)勢來壓人,可她確實(shí)是覺得今天的這一遭,讓她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過去即便明白這種身份上的差距所帶來的隔閡,卻并不如此時那樣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無論是想要讓你受辱,又或者是想要讓你怎么樣,當(dāng)她不顧及任何的事情的時候,你會連反擊的余地都沒有。 她差點(diǎn)兒護(hù)不住自己的娘親。 林媛深刻的意識到。 熟練的煮茶,每一道工序都了然于心,等到終于將茶煮好的時候,林媛也跟著從胸中吐出了一口悶氣。這個過程當(dāng)中,她沒有和齊浩然說任何的話,齊浩然也尊重著她的意思,并不故意找話題。 等到林媛煮好了茶,替他斟茶,齊浩然亦知是安靜的端起小巧的茶杯品著她親手煮的茶水而已。 林媛自己也慢慢的喝了一杯,壞情緒終于揮散去了大部分,她再次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擱下了茶杯,看向了齊浩然。并沒有提及在宮里的事情,林媛只是同齊浩然說,“以后都不想要再進(jìn)宮里頭了?!?/br> 齊浩然便說,“那不去?!鄙裆ǎ缤娴倪@樣說了就可以再也不用進(jìn)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