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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沒事,你倆再膩歪下去我就有事了?!标戧惶齑┲粭l四角褲衩從遠處走了過來,往地上一坐,拿過背包開始倒騰,一邊還委屈地嘀咕:“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探路,你倆倒在這兒你儂我儂的,老子要罷工!不干了!”劉一澤見他們兩人都還算精神,不由放下心來,笑道:“辛苦了,陸哥?!?/br>白成皓還是一副木頭臉:“找到住的地方了?”陸昊天點頭:“往腐海深處的方向,有個石洞,廢棄了很久了,我點了把草在熏蟲子。過一會再過去也不遲?!?/br>白成皓聞言沒有再說話,而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了。但劉一澤卻淡定不了,聽了陸昊天的話后,下巴都砸地上了:“腐海?!”“啊,腐海?!标戧惶鞆谋嘲锓隽藘砂鼔嚎s餅干和一瓶水,遞給劉一澤一包餅干和水。劉一澤瞪眼:“陸哥你不是說腐海是根本沒法生活的地方嗎?我們不是要繞道嗎?為什么還要往腐海深處去?”陸昊天嚼著餅干,伸出一只手:“首先,我們本來就到了腐海的范圍內(nèi);其次,想要出去只能逆流而上,我們現(xiàn)在都沒那個體力;最后,天知道外面還有什么埋伏等著我們。反正是要憑運氣,不如穿過腐海試試?!?/br>劉一澤皺眉:“可是這里面……”“這里面毒物很多,又有沼氣和沼澤但是,我們別無選擇?!标戧惶焐裆珖?yán)肅地說道。劉一澤見狀,也沒有再問。他拆開餅干,遞給了白成皓:“吃吧?!?/br>白成皓沒有推拒,他的確需要補充食物。不過水卻遞給了劉一澤:“腐海里的水會很少,你要忍著點喝?!?/br>“你呢?”劉一澤蹙眉。“我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叢林河水。”白成皓笑著,把剩下的小半塊餅干遞到劉一澤的嘴邊:“吃吧,這可能會是我們在腐海吃的最好的東西?!?/br>雖然劉一澤打定主意不再讓自己成為累贅,但身體的差距卻還是無法跟隨意志改變的。抿了一口礦泉水,劉一澤心里暗下決定:一定要變強。陸昊天點的那把草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在洞口留了一堆灰燼,里面倒還算是干凈,看得出來是陸昊天之前來時就打掃過一遍的。劉一澤裹滿泥漿的鞋子留在洞口,另外兩位是光腳,在洞口搓掉泥就行了。洞里雖然不寬敞,但難得的是有一大堆枯草,都很干燥。陸昊天用干草和撿來的枯枝搭了個火堆,慢慢小火燃著取暖——雖然現(xiàn)在季節(jié)還是炎熱,但白成皓因為失血,體溫很低。陸昊天清點了物資,臉色難看地告訴他們:“幾個密封罐頭都破了口,這天氣是存不了了。白成皓現(xiàn)在的傷勢別說打斗,就是走路都不能堅持太久,所以我們要盡快找到食物。嘖,腐海里最多的東西,就是蟲子了吧。要是能遇上毒蛇倒也不錯。”劉一澤的心思卻沒放到陸昊天的話上,他伸手摸了摸白成皓的胳膊,很燙。但他以為是火烤的,于是用手腕內(nèi)側(cè)的皮膚又放到白成皓的額頭上,依舊很燙。白成皓發(fā)燒了。陸昊天看到了劉一澤的動作,立刻明白過來:“發(fā)燒了?不應(yīng)該???”陸昊天這句話倒是真沒調(diào)侃,獸人不僅能夠獸化,他們的傷無論外傷內(nèi)傷,都比沒有異變的人類好得快。而且發(fā)燒這樣的病,陸昊天壓根就沒見那個獸人得過。“那玩意兒的觸須里肯定有毒!”陸昊天立刻得出結(jié)論,臉色更難看了。劉一澤心里一沉,連忙抱住昏昏欲睡的白成皓,輕放到旁邊的草堆上,以自己的腿為枕頭讓白成皓趴著,然后撕開了白成皓背上的敷貼。果然,傷口已經(jīng)化膿了。而且還很嚴(yán)重,粘黃的膿液里混著血液,醫(yī)用膠已經(jīng)被膿液擠出來,敷貼內(nèi)部一片狼藉。白成皓稍微一動,那頎長的傷口處就涌出一些血水,看上去很是恐怖。“cao!”陸昊天大罵一聲,雖然他很少受傷,但他明白目前情況下,感染傷口意味著什么。更何況,這里還是連空氣都可能帶毒的腐海!劉一澤的臉都白了,他的腦袋里像是被雷擊過,然后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清理傷口。劉一澤拿過自己之前只敢抿了一口的礦泉水,又扯過陸昊天旁邊的背包,翻出了僅有的一卷繃帶纏在手上,一手倒水一手用繃帶蘸去膿液,一瓶水和一卷繃帶都用光后,白成皓背上的傷口只剩下了少量的膿液,已經(jīng)咧開兩倍寬的傷口里,露出了鮮紅的、甚至看得到紋路的肌rou。“有一個辦法,用火燒。”陸昊天突然沉聲說道:“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過那火燒的痛苦。”劉一澤嘴唇顫抖著,并沒有回答,片刻后,他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猛地彎下腰,用嘴吸掉白成皓傷口的膿液和血水。盡管他屏住了呼吸,但那味道還是無孔不入地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想要嘔吐,但是他忍住了。把口里的穢物吐到火堆邊上,劉一澤又繼續(xù)用嘴為白成皓清理傷口。“臥槽你瘋了!如果那玩意兒有毒,你以為你吸兩口吐了就會沒事?”陸昊天見狀,著急地伸手扯住劉一澤的胳膊。劉一澤轉(zhuǎn)頭,眼神狠絕地看著陸昊天說道:“我有自愈能力,那么我的口水、我的血,總有一樣能帶著這種能力的基因的吧。”陸昊天倏然瞪大雙眼:“你知道如果喂一個失去意識、只想求生的野獸新鮮的血,會是什么后果嗎?他可能會循著味道吃了你的!”“我相信他,他挺得過來。”劉一澤突然笑了:“陸哥,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很陌生、很恐怖,但是只要這個世界有他,我就會咬牙活下去。說句沒出息的話,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br>陸昊天咬牙,最終松開了劉一澤的胳膊。他就靠著墻壁,看著劉一澤給白成皓吸傷口的污穢,但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昨晚那曇花一現(xiàn)的銀色雙眸。寄希望于一個人身上,可以讓人變得堅強,也會讓這個人變得容易被摧毀。塞恩大人,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對吧?那么,你是已經(jīng)做好接受這個后果的準(zhǔn)備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過0000了_(:з」∠)_。。。。。。。☆、叢林法則022劉一澤用了半個小時清理了白成皓的傷口,直到吮出了新鮮的血色才罷休。劉一澤明白血型不合的血注入人體會產(chǎn)生怎樣的后果,所以他決定賭一把。他用背包里最后一瓶水漱了口,然后低頭伸出舌尖,一點點舔過白成皓的傷口。這種舔舐的方法,野獸之間常有,但劉一澤實在對這種方法不抱太大希望。不過好在,他還有血,比起口水的效力,血一定更有效吧。“我來吧?!标戧惶炷弥话讶鹗寇姷哆^來,拉過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