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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會首,你其實(shí)是沒有選擇的?!必范T輕笑起來?!耙?yàn)槟愀静桓曳盼易摺]有本王,你們一個都活不下去。”大廳里一時陷入沉默,半晌,林會首才抬起頭來,問:“是林某眼拙,昨日廉親王說的籌碼不等就是指這件事嗎?”“沒錯?!必范T點(diǎn)了點(diǎn)頭?!皶撞挥X得,握著兩個人質(zhì)跟人談一個條件有些不要臉嗎?會讓人以為,你在事后會留下來一個人,或是干脆一個都不想放掉。大家想要談判,還是公平些好?!?/br>“我會送四阿哥回去?!绷謺咨钌钗丝跉猓露藳Q心。“既然廉親王認(rèn)為公平了,那么可以談了嗎?”“當(dāng)然可以,”胤禩露出滿意的笑容?!暗?,我要先送送弘歷。”林會首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走到胤禩前邊帶路。經(jīng)過胤禩身邊時,林會首垂眼遮住復(fù)雜的情緒。然而在背對胤禩的時候,所有的復(fù)雜最終醞釀成濃郁的殺機(jī)。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和小珂腦頻率一樣,想到八爺會怎么脫身了嗎?四六級大家都考的怎么樣?盜墓筆記都看了嗎?。?!☆、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八叔?!焙霘v眼睛紅紅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胤禩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讓這些人放他離開,卻怎么也任性的說不出“不走”兩字,只能緊緊的攥著胤禩的衣袖,不肯放手。“怎么了,突然撒起嬌來?”胤禩蹲下身,摸了摸弘歷的頭?!皠e擔(dān)心,這些人會乖乖的送你回去,他們現(xiàn)在不敢對你做什么的。”“弘歷擔(dān)心八叔,是弘歷給八叔添麻煩了?!焙霘v低著頭,悶悶的說。他痛恨自己的軟弱和無能為力,覺得自己卑鄙極了??伤譄o法拒絕胤禩的安排,因?yàn)樗?,他是沒有勇氣自己面對這些人的。“弘歷,你得承認(rèn),你留在這里對我并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讓我分心。你幫我保護(hù)了弘旺,這已經(jīng)讓八叔很感激了。如果你一直不回去的話,弘旺也會很傷心的。”胤禩認(rèn)真的看著弘歷,目光溫和而誠懇。“你回去后,不需要對你阿瑪說什么,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你只要保護(hù)好你自己,并且?guī)桶耸謇^續(xù)照顧弘旺,好嗎?”“好了,你該走了。”胤禩站起身,又一次牽起弘歷的手。“八叔,你會沒事的,對吧?”弘歷的手指冰涼,不安的輕輕顫動。胤禩微微一愣,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含笑道:“是的,我會沒事的?!?/br>弘歷木然跟著人往外走,卻突然回頭,撲倒胤禩懷中,狠狠抱了抱胤禩的腰。弘歷深深的渴望,他有一天也能夠變成那樣的人。無論面對怎樣的處境,都能從容,堅(jiān)定,勇敢,強(qiáng)大。沒人知道弘歷在那天得到了他記事以來的第一個擁抱,溫暖而廣闊。直到再也看不到弘歷的背影,胤禩才斂了表情,轉(zhuǎn)向林會首三人。“會首的誠意,本王已經(jīng)看到了。作為感謝,本王爺會回報會首同意的誠意。不妨開門見山的說,會首想要什么?又要本王做些什么?”“廉親王只需寫下手諭,表明您承認(rèn)大明復(fù)國,漢人與滿人平等,請求清廷割讓川陜,并撤出駐軍。如此,天下漢族同胞才有容身安家之地,大明復(fù)興,我等宗長方可瞑目?!绷謺壮烈髌蹋従徴f到。胤禩慢慢瞪大了雙眼,忽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就像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好一會兒,胤禩才慢慢平靜下來,眼角都笑得有些泛紅。“林會首真是語出驚人。敢問,會首口口聲聲說要光復(fù)大明,可有朱姓子孫擁護(hù)為帝?沒有吧!會首只道漢人與滿清有大仇,可若是會首知道我先祖是如何對待朱家的,就該知道朱家人不是死絕了就是絕不敢現(xiàn)身人前!會首擁護(hù)一個假的朱家人為帝,真的算是光復(fù)大明嗎?還是只是為了掌握權(quán)勢享受榮華呢?會首說要令漢人容身安家,卻要我撤出駐軍,會首可知,上到回部蒙古新疆叛亂,沙俄虎視眈眈,下到暴民山匪,哪處沒有我滿清兒郎奮力拼殺?什么一心復(fù)大明,在本王看來實(shí)在是可笑之極!”“王爺巧舌如簧,可惜林某沒時間也沒興趣與王爺爭論。王爺乖乖寫下手諭,安分的做個人質(zhì)才是明智之舉?!?/br>林會首冷笑?!捌鋵?shí),若是活捉了雍正,林某會要求滿清割讓江南以南,與你們滿清隔江而治。若以雍正性命能換半壁江山,不知道,以廉親王的身家性命,能否令清廷同意割讓川陜?”胤禩站直了身體上前一步,氣勢逼人,一字一句道:“手諭本王可以寫,只是,是什么讓會首以為,憑我一人,便可令我大清割地喪權(quán)?別說是本王,就算胤禛真的落到你們手中,我滿清也絕不會因此低頭。若是不信,會首盡可一試?!?/br>“無所謂了。既然無路可退就只有背水一搏,成則生敗則死,我天地會絕無貪生怕死之徒?!绷謺讛[擺手,示意手下人將胤禩關(guān)回房間,冷漠道:“林某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最后和天地會談判的只是雍正。廉親王只是林某手上的一個籌碼,所以無論王爺說什么,是否配合,都不重要?!?/br>“林某會派人送信,要求雍正退出無錫,準(zhǔn)備好割地詔書和川陜的調(diào)兵虎符,五日后到南通長江口處與我交換人質(zhì)。王爺認(rèn)為,雍正會答應(yīng)嗎?”林會首看著胤禩被鎖好,便拂袖離開了。胤禩看著手腕上的鎖鏈靜靜發(fā)呆。忽然間,他把頭抵在床柱上,用力碾了碾。胤禩特別想字正腔圓毫不猶豫的告訴林會首他在做夢,胤禛根本不可能割地賠款,不會答應(yīng)他的任何條件。可是心里,卻總是隱隱的有一個聲音反反復(fù)復(fù),讓他心緒混亂。胤禩苦惱的閉上眼睛。他寧可生死由命也不想承認(rèn),但是他知道,胤禛是會答應(yīng)的。胤禩被扣在房間里。好在天地會自顧不暇,倒也沒人過來折騰他,只是一整日滴水未進(jìn),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胤禩坐在床上靠著柱子節(jié)省體力。他倒不是很擔(dān)心天地會的人會把他餓死,只是想了一天也沒有想出合適的脫身之策,讓他有些苦惱。直到日暮昏沉,胤禩門外才傳來響動。幾句簡短的交談后,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灰布長衫的人拎著食籃走了進(jìn)來。那人長得普普通通,也說不上丑,可眉目間偏偏有股猥瑣狡詐之氣,讓他看起來有些面目可憎。那人走到胤禩面前打量了胤禩一眼,把食籃擺到胤禩面前。說道:“吃飯了?!?/br>胤禩睜開眼,目光淡淡略過飯菜,卻沒有要動的意思。飯菜只有饅頭清湯,菜湯灑到碗的外邊,一看就知道涼透了。胤禩一開始就沒報什么希望,所以也沒什么情緒。只是這個人明顯是目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