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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裴璣突然一把抱過她,迅速除掉她的鞋子,翻身就把她壓到了床上。楚明昭發(fā)現(xiàn)他呼吸漸重,連忙撐住他肩膀,把眼睛一瞪:“不許鬧我!我現(xiàn)在困得不得了,你……嗚……”她一句話未完,就被他低頭封住了嘴。 楚明昭的抗議都淹沒在了他的吻里。她拼命抓住他去解她衣裳的手,在他嘴唇稍離時,喘著氣道:“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今天真的太累了,你不要折騰……”她話未落音就又被他堵住了嘴。 她目下云鬟散亂,雙頰暈紅,一雙眼眸如蘊煙波,轉(zhuǎn)眄流精,很有些綺靡冶艷的味道,看得人心尖發(fā)顫,血脈僨張。 “你過會兒可以試試,”裴璣稍離寸許,垂眸欣賞她張著嘴大口喘氣的模樣,“看你究竟能否睡得著。” 楚明昭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哭喪著臉道:“我下輩子要是托生成男人,頭一件事就是找到你掰彎你,然后一遍遍碾壓你!一遍遍蹂-躪你!” 裴璣倏然笑道:“你現(xiàn)在也可以一遍遍碾壓我,我不介意讓讓你,讓你在上面。至于蹂-躪我,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來,咱們試試?” 楚明昭眼珠子一轉(zhuǎn),猛地翻身,將他死死壓在身下,抓著他的肩頭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壓著你,你可不許亂動!我要把你折騰得生無可戀!” 二月初一,范循攻破樂安城。 裴琰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楚明玥。只他顧忌著自家性命,仍舊不敢束手就擒,帶領(lǐng)少量親衛(wèi)抄小路逃逸。 他一路上不敢歇息也不敢進(jìn)入城郭,只是揀著偏僻的山林露宿休整。 裴琰坐在冰冷的大石塊上,想想自己有多么倒霉,就忍不住翻白眼。 二月二龍?zhí)ь^,范循不等他過完二月二就打進(jìn)來了,這真是注定不讓他抬頭。 楚明玥那賤人還說什么有她鎮(zhèn)著,要鎮(zhèn)著那也是個災(zāi)星! 裴琰仰頭望天,哀聲長嘆:“真是天要亡我??!” 為什么要多出個裴璣來呢?自打他這弟弟回來,他就開始倒霉。先是在父親跟前失寵,后來又被奪了世子之位,跟著還因他弟弟的一句提議,他被迫跟著弟弟一道跑來京城當(dāng)人質(zhì)。如今他又因奪嫡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沒有裴璣,他還需要奪嫡么?不過也或許該怪他娘不是正妻。 裴琰越想越悲痛,他的命真是不好?。》从^裴璣,非但坐著太子的位置,還娶了楚明昭那么個絕色尤物,簡直江山美人一把抓。 裴琰坐久了反而變得益發(fā)頹喪,看看天色已暗,便打算在林子里面將就一晚上。只他心里不免生出一股悲愴來,他堂堂王爺,卻落魄成這樣。往后大約也要過著風(fēng)餐露宿、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裴琰正自慨嘆,忽聞一陣人馬喧囂漸近。他悚然一驚,當(dāng)下跳起來,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瞧見一隊兵馬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裴琰當(dāng)下又無力地癱坐回去。 他仿佛看到楚圭的下場在向他招手兒了。 二月十五,范循料理完山東這邊的一應(yīng)事宜,押解裴琰并楚明玥、蔣氏三名要犯,浩浩蕩蕩地返京。 裴弈聽聞長子被押送入京的消息時,一時心緒十分復(fù)雜。四個月前他才將長子送走,如今他就又回來了,不過卻是以欽犯的身份。 裴琰被下獄之后,一直哭著喊著要見父親。裴弈思量了幾日,長嘆一息,終究是往大理寺走了一趟,將裴琰提上來鞫訊。 裴琰一瞧見自己父親便哭成了淚人,撲通一聲跪下,連道自己是一時糊涂,被楚明玥那賤人的妖言迷惑了云云。 裴弈越聽越糊涂,楚明玥怎么能鼓動親王造反呢? 他當(dāng)下將楚明玥母女提上來對質(zhì)。楚明玥從被人押著進(jìn)來,到被人按著跪倒在地,一直都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仿佛身處夢境一樣。 裴弈聽裴琰磕磕絆絆地講了天命中宮的事,眉頭漸漸蹙起。他聽到后來忍不住打斷道:“你都在說什么?天命中宮不是太子妃么?” 楚明玥與蔣氏猛地抬頭。 裴琰聞言懵住,半晌方道:“父皇也知道這事兒?” “瞿先生特地來與我說的,怎會不知?” “不可能!”楚明玥斷喝道,“我才是!瞿素當(dāng)年親自與我說的!” 楚明玥身邊的獄吏狠狠踹她一腳,冷聲呵斥道:“不得無禮!” 裴弈諷笑道:“你是瘋了么?你認(rèn)得瞿先生么?” “怎么不認(rèn)得,我與我母親當(dāng)年都見過他!當(dāng)時楚明昭也在!” 裴弈本不想理會楚明玥,但想想此事牽系裴琰謀反一事,得弄清楚才成。他思量一回,命人傳話給裴璣,讓他將瞿素請過來,再把楚明昭也帶來。 瞿素到時,對上蔣氏母女期待的目光,嘴角微勾。他轉(zhuǎn)身朝裴弈行了一禮,道:“不知圣上傳召,所為何事?” 不等瞿素說完,楚明玥便急急道:“總算是等到先生了!先生快告訴陛下,我才是天命中宮!讓他們把我和我母親放了!” 蔣氏也在一旁附和。 瞿素笑了一聲,轉(zhuǎn)頭望向楚明玥:“你怎會是皇后命,身具鳳命的是太子妃?!?/br> 楚明玥猶如被人迎面甩了個耳光,怔怔道:“你說什么?” 清寧宮。楚明昭哄兒子睡下,自己也要去歇晌時,裴璣忽然找過來,讓她跟他走一趟。 楚明昭問他緣由,他微微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當(dāng)年的一些事么?父親召見你?!?/br> 出宮的鳳轎上,楚明昭回想起過往種種,忍不住問道:“我怎么總覺得你知道很多事情?” 裴璣湊過來笑道:“想知道?想知道就親我一口?!?/br> 楚明昭輕打他一下:“正經(jīng)點?!?/br> 裴璣哼了一聲:“你倒好意思說我,那晚我以為你是說正經(jīng)的,結(jié)果又詐我?!?/br> 楚明昭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不以為意道:“我說的就是正經(jīng)的,怎么詐你了?” “說了要碾壓我,合著就是那么個碾壓法?” 她那晚說要碾壓他,他還暗笑她突然變得好生熱情。結(jié)果她把他壓在身下之后,腦袋往他身上一趴,睡著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睡相不好,中途從他身上滾下來又翻上去,翻上去又滾下來,如此反復(fù),確實把他折騰得生無可戀。 “我都說了我困得不得了……”楚明昭一句話未完便被裴璣撈到了懷里,又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回神時,就躺在了錦墊上。 楚明昭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許亂來!” 裴璣傾身覆在她身上,低聲道:“我現(xiàn)在和你說些正經(jīng)事,千萬要記牢。” 裴弈因顧及著皇家顏面,此番并未公開鞫訊裴琰。楚明昭與裴璣到時,發(fā)現(xiàn)公堂之上只有寥寥幾人。 楚明玥聽到楚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