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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道:“好像是晚膳吃了什么不好克化的東西……” “一派胡言,我與你吃的一般無二,我怎么沒事,”裴璣拉她轉(zhuǎn)過來,點了點她的鼻尖,“我看是你吃多了。” 楚明昭撇嘴:“你嫌我吃得多。” 裴璣擁她入懷,低頭親了親她:“這可不敢,你吃得多我高興,但吃得積食了可不好?!?/br> 楚明昭想起白日間的事,忽而抬眸看向他:“夫君今日在宋嬌面前說的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還是……” “是真話,”裴璣將她往自己跟前攬了攬,“我不喜歡你,娶你作甚?” 楚明昭覺得即便是成親前就喜歡她,感情也是比較薄弱的,畢竟他們當(dāng)初見面不多。她還是要鞏固二人的感情。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問題。 “我再問夫君一件事,夫君不要不高興,”楚明昭仍舊認(rèn)為他很可能是不舉,是以話到嘴邊又踟躕起來,“夫君為何不愿……不愿……” 裴璣見她滿面尷尬,即刻便猜出她要說什么。他垂了垂眼眸,低聲道:“我不是不愿,是……” 楚明昭凝著他,等他說下去。 “是一個人與我說暫且不能?!?/br> 楚明昭一愣:“誰?” “我的先生?!?/br> 楚明昭有點懵,教書先生管得這么寬? “他不是尋常的先生,”裴璣想起那些千頭萬緒的事,喟然嘆道,“這個說來話長,日后我再細(xì)細(xì)與昭昭說。昭昭只記得一點,我是真心實意與你做夫妻的。” 楚明昭覺著他的話有些離譜,疑心是遮掩隱疾的托詞,眸光一轉(zhuǎn),突然翻身壓倒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低頭與他臉貼著臉,低低道:“真的不能么?為什么不能?” 她溫香嬌軟的身子壓上來的瞬間,裴璣只覺渾身都戰(zhàn)栗了一下。他摟住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迎上她的目光時有些無措:“因為他說會引發(fā)我的……”說著又似覺不妥,止住話頭,頓了一下,自語道,“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 楚明昭目露疑惑:“夫君在說什么?夫君為什么要聽那個人的話?” 裴璣沉默少頃,道:“他是我最敬重的人,沒有他便沒有今日的我?!彼f話間轉(zhuǎn)眸看向她,淺笑道,“不過他也可能是蒙我的。等回封地后,我要仔細(xì)問問,若真是誆我,咱們一道找他算賬去。” 裴璣見楚明昭愣愣地看著他,拍了拍她的背,點著她的鼻尖,佯作嚴(yán)容:“從明日起,我三更便要爬起來了,你夜里睡覺若是再不老實,攪擾我休息,我就把你捆起來?!?/br> 他明日便要去吏部任職了。 楚明昭縮了縮脖子,撇嘴嘀咕道:“這么兇……不就是睡相不好嘛……” 裴璣哼道:“怕了?怕了就乖一些。” 楚明昭突然一臉諧謔地看向他,笑盈盈道:“夫君是不是喜歡捆綁?” 翌日,楚明昭起時,裴璣已經(jīng)上朝去了。她琢磨著等散朝后他還要往衙門里去,估計得到晚膳前后再回了。 成親以來他其實不常出門,酬酢都是能推則推。楚明昭想到這一整日都見不著他,心里倒有些空落。 她忙完手頭庶務(wù),想起裴璣養(yǎng)的那只鸚鵡,便命人備些雜糧種子,她拿了去喂鳥。 然而核桃似記住了她上回奪寵的事,真的將她當(dāng)成了情敵,一看到她進來就拍著翅膀連叫“鏟屎的”。楚明昭忍俊不禁,道:“我才不給你鏟屎,真正的鏟屎官出門去了?!?/br> 核桃才不聽,一扭腦袋,不理她。 她將鳥食放到小食罐里,它仍舊一動不動扭著腦袋,看也不看。 楚明昭想起裴璣說它愛吃核桃,命人取來了倆小核桃,拿在手里敲了敲,笑道:“這個你吃不吃?” 核桃聽見響動,猶豫著偷偷扭頭看了一眼,一瞧見楚明昭手里的小核桃,當(dāng)下兩眼放光,然而隨即便糾結(jié)起來,垂著腦袋在站架上挪來挪去。 鏟屎的好討厭,居然拿這個來誘惑它! 楚明昭覺著看它糾結(jié)十分有趣,又拿了小核桃在它眼前晃著逗它。 不一時,巧云進來給她送冰鎮(zhèn)好的酸梅湯。她嘗了一口,覺著滋味不錯,便一頭喝著一頭逗鸚鵡。 正此刻,忽見水芝進來,遞上一封名帖,說是前頭門房送來的。 楚明昭拆開一看,登時一口酸梅湯噴了出來。核桃被濺了一翅膀,尖叫道:“鏟屎的!?。 ?/br> 楚明昭抬頭一看,噗嗤笑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等會兒給你擦擦?!庇挚聪蛩?,“去讓門房問問,他來作甚?!?/br> ☆、第33章 楚明昭命人打來一盆水,將一方巾子浸濕了,忍著笑給核桃擦拭翅膀上的酸梅湯。 她方才瞧見它尖叫抖翅膀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結(jié)果這鳥就炸毛了,死活不肯讓她碰。她憋著笑哄了它半晌,它才不情不愿地乖乖立著讓她擦。 只是它自始至終都將腦袋埋在另一側(cè)的翅膀底下,不肯看她。楚明昭看著它那腦袋擰的角度,直擔(dān)心它把脖子拗?jǐn)嗔恕?/br> 等她拍拍它說了一聲“好了”,它撲棱著翅膀便自己飛進了籠子里,順道一爪子帶上了鳥籠的門。 楚明昭看看站架又看看鳥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裴璣為何不給它套腳環(huán)呢?難道不怕它貪玩飛跑了? 她望著倒吊在籠頂自去睡覺的鸚鵡,覺著這鳥和她的仇大概結(jié)得更深了。原本今日喂兩個小核桃說不定就能冰釋前嫌的…… 楚明昭思及此便又想起了那封名帖。 “水芝怎還不回來,”楚明昭看向巧云,“你去瞧瞧,看怎么回事。他若沒什么事,便請他回吧?!?/br> 巧云應(yīng)諾,領(lǐng)命而去。 少刻,水芝跟巧云兩個丫頭結(jié)伴回來了。 楚明昭見二人踟躕著欲言又止,不禁問:“怎么了到底?” “表少爺……”巧云說著又覺這稱呼不大妥當(dāng),改口道,“駙馬說有要事要見世子妃,無論奴婢們怎么說都不肯走,還硬要往里頭闖,被護衛(wèi)們攔下來了。世子妃您看……” 楚明昭看向二人,問道:“他說有何事了么?” 水芝搖頭:“未曾。不過奴婢瞧駙馬那架勢,不見著世子妃是不肯甘休的?!?/br> 楚明昭忖量一回,嘆息一聲,道:“讓他進來吧,堵在門口也不成樣子?!?/br> 她又吩咐了兩個丫頭幾句,便轉(zhuǎn)去更衣了。家常穿得太隨意,不是正經(jīng)見客的意思。 楚明昭拾掇好后,領(lǐng)著一眾家下人便去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