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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如今成年,又為何會變成這樣的人?玉晗知道再這樣下去,玉晅非但不會改過自新,反而會愈發(fā)憎恨江游與明晏,只好放他出去透透風(fēng),好好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說不定等他發(fā)泄之后,便能心平氣和想想他們欠了江游與明晏多少呢?玉晅逃命似得狂奔出屋。他尋了一處空地,終于按捺不住心中即將爆發(fā)的怒意,將全身靈氣灌注在長刀之中。狠狠朝林中劈出一刀,怒吼:“江游!你個混帳東西!!”一時間,林中回音四散,層層疊疊,傳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要不是江游,玉晗怎么會這般責(zé)怪他、禁足他?要不是江游急著尋找明晏,不肯幫著石琎玉晗尋找燭陰草,石琎又怎會被冰晶妖獸傷得這么重?結(jié)果明晏不是還安然無恙活著?要不是江游當(dāng)初殺了那些來奪玉牌的散修,他們又怎會與那個靈寂散修結(jié)仇,甚至連石琎的意志都完全消磨了?!……為什么他們過的這么慘,而江游和明晏卻依舊如此瀟灑恣意地在云嶼洲中逍遙自在!他面容猙獰扭曲著,無比丑陋。面前十余顆參天大樹豁然被刀光斬斷,一顆一顆跌到在地上,發(fā)出了轟然聲響。玉晅像是被驚醒般,頹然跌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喘著粗氣。他丟開手中長刀,將臉深深埋進(jìn)了手掌中。他其實知道自己此時的心境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這些日子,玉晗教導(dǎo)的也都沒有錯。但每每想要妥協(xié)認(rèn)錯,他心中盤桓著的一條毒蛇便會驟然清醒,睜著冰冷的雙瞳冷冷凝視著他,蠱惑著他——不能妥協(xié)!他不想承認(rèn),也不敢承認(rèn),這條逼得他完全失去了平常心,使得他面目全非以至無比丑陋的毒蛇,就叫做嫉妒。“這是心魔嗎……”他這樣問自己,靜靜聆聽心中答案。“當(dāng)然不是。”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宛如春風(fēng)拂面,滿城鮮花初綻,叫人無限心曠神怡。玉晅心中一緊,豁然抬頭:“誰在那里!”早在他發(fā)泄之前便以神識探看周圍,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能悄無聲息接近他,這人修為必然極高。一息之后,玉晅終于看清來人。一襲白衣,長發(fā)如瀑,款款走近之間,身姿優(yōu)雅至極。細(xì)碎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好像林間穿梭而來的仙人,遺世獨立。他并不是忽然出現(xiàn)的,而是像水墨暈染一般,一點點映入玉晅瞳仁深處,周遭的天地都失去了顏色。玉晅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因為他從不知道,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無缺,甚至叫天地都黯然失色的人。第69章“你想請他們吃飯,當(dāng)面賠禮道歉?”玉晗瞧著面前低眉順眼的自家小弟,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詫異,“怎么突然有這種想法了?”不過只是出去透了個風(fēng),玉晅回來便找到她說要邀請江游夫夫二人吃飯,以便他當(dāng)面向他們賠禮道歉。玉晗當(dāng)然疑惑玉晅為何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幡然醒悟,她深深凝視著玉晅的眼睛,雖在其中見到一覽無余的真誠,卻更是加深她心中的疑慮。玉晅眸光閃爍:“……其實在這一月時間里,我一直想著此事,只是被關(guān)在家中悶壞了……先前出門,瞧見外頭風(fēng)景秀美,才豁然開朗。”這一句話,卻是半真半假。假的是他并沒有豁然開朗,至于真的,則是風(fēng)景,的確秀美。在遇見那位深不可測大美人后,玉晅得到了史無前例的溫柔對待:對方聽完了他的傾述,極為耐心地安慰了他。并且在最后同仇敵愾地表示,那叫江游的散修,正是四年前偷走他寶貝的家伙!也全靠著他那件的寶貝,江游才有今日成就。奈何江游實在太會躲藏了。他找了這人好些年,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若非今日從玉晅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他也不知還要在這云嶼洲中,宛如大海撈針般找上多久。雖然對方?jīng)]有說出那是什么寶貝,但玉晅幾乎瞬間就相信了。在對方清亮的美眸注視下,他腦袋發(fā)熱拍拍胸脯承諾,一定會找到江游,讓那個混蛋把偷走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再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對方聞之,自然十分高興。他甚至承諾,只要找到江游,就送他一件上品靈器做為報酬!靈器!還是上品的!說不定那位雙目含情的美人,有對他有意思!玉晅但凡想到這些,心頭便是一陣火熱。他艱難克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深深凝視著自家jiejie,請求她務(wù)必將兩人請過來,他一定要面對面向他們賠禮道歉。玉晗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取出了傳訊石,將大致事情說了一遍。江游沉默了片刻。這在玉晅提心吊膽中,這短短幾息時間的沉默,仿佛正如百年漫長。然后,他終于聽到了江游冷淡的聲音:“不必?!?/br>不管玉晅是真的想要道歉,抑或迫于玉晗的威嚴(yán),對于江游與明晏而言,其實都沒什么區(qū)別。反正不過是情誼未盡,并沒期望石家夫妻回報什么。聽江游輕描淡寫拒絕了這一請求,玉晗輕輕嘆了口氣,想著此后怕是和他們二人情誼已盡,只剩需要歸還的恩情了。她收起傳訊石,整理好情緒,望向玉晅道:“好了,你的歉意他們已經(jīng)收到了……以后就踏踏實實修行吧,莫要再想那些沒有的事情了。”卻見玉晅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急切:“真的沒有辦法把他們叫來嗎?”玉晗看著自家弟弟急切的模樣,微微皺了眉頭,半晌不語。玉晅……似乎太過著急了些?瞧見玉晗這般神情,玉晅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家jiejie心中定然是在懷疑他。一旦玉晗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又怎么可能再讓他接觸江游兩人?即便心中焦躁,玉晅也還是緩了面色,斂眸哼了一聲:“親自賠禮道歉不好么……哼,反正我道歉了,隨他們?nèi)??!?/br>……這才像平時的小弟。玉晗嘆了口氣,收起了懷疑神色??v有千萬不好,玉晅畢竟是自己艱難拉扯長大的小孩。固然需要肅然教導(dǎo),卻沒辦法繼續(xù)在他認(rèn)錯時冷言冷語。她溫柔地?fù)崦駮t的發(fā)頂:“你若是真的想通了,便再好不過了?!?/br>殊不知,玉晅微斂的眼眸里,冷光湛然。翌日清晨,江游與明晏正準(zhǔn)備離開蔚海城時,接到了來自玉晗的消息。因為這種傳訊靈石較為低端,只能聽到聲音,江游只得聽得對面?zhèn)鱽碛耜线煅实穆曇簟?/br>她像是陷入了絕境,慌亂地簡述了前因后果,最后請求他們救救石琎。……石琎被追殺?江游心下一驚。從玉晗表現(xiàn),以及對面隱約打斗聲中,聽得出來這并不是假的。江游稍作思索,到底決定不能見死不救——倘若他們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