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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落在呂振身上。他雖不是這一代中最優(yōu)秀的弟子,但能從九天宗幾千人中脫穎而出參與這一秘境,已是十分不凡。他能感受到這一劍的森冷威壓,一瞬間莫名心慌意亂,再不猶豫連刺十劍。韓清筠面色一變。幻影劍法最厲害的正是第十劍,也只有第十劍,才是幻影劍法的精髓!只見先前就到劍影齊齊列在他身前。隨第十劍輝光,在眼前組成一道刺目金劍。在九天宗門比斗中,正是這一招,呂振贏都秘境此行的一席之地。……不知這散修是否還能活下來。只聞?wù)鸲@的轟然劍鳴,兩道劍光在半空之中相接。但出乎九天宗三人預料,呂振這極為華麗的一劍,居然如同朽木般,在對面那一劍中煙消云散。而那一劍,卻帶著摧枯拉朽的強大氣勢,毫不停頓直沖呂振。慘叫過后,呂振右手滿是鮮血,手中之劍也被擊落,“錚”地一聲,重重插在韓清筠眼前。韓清筠眸色深邃,晦暗莫測:“住手!”她開口時,江游已將這呂振踩在腳底,手中之劍正正對準呂振眉心。但凡他狠絕一些,鐵劍落下去決計刺穿他的眉心。驟聞韓清筠清音,江游微松右掌,鐵劍悠然落下。只聞“嗤”一聲,直直墜落,插.在他耳旁雪野之中。呂振全身都在瑟瑟發(fā)抖。他清晰感覺到,冰冷的劍鋒堪堪滑過他的臉側(cè),輕易削斷了他的一縷長發(fā)。明明沒有刺中他的耳朵,他卻感覺耳根肌膚炸裂,一道溫熱的鮮血潺潺而下,很快在這冰雪之中凝固成冰。而他身下的層層落雪,就好像是嗅到了最甜美的汁液,爭先恐后從他血液之中抽取著靈力。轉(zhuǎn)瞬之間,便將他體內(nèi)靈氣盡數(shù)抽空。呂振的臉色半是鐵青,半是煞白。不僅僅是恐懼,更有靈氣被抽空的虛弱?,F(xiàn)在只要隨意來人給他一劍,都能了結(jié)他的性命。除此之外,還有敗于無名散修手中的不敢置信,無地自容,以及……深深憎恨!但他如今感受已無人在意,就連韓清筠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深深凝視著江游,好像他樸實無華的臉龐忽然變得無比俊美。半晌,她才微微揚唇,勾勒出一個動人心弦的微笑:“尋常切磋而已,還望江道友給小妹一個面子,點到為止。”江游沒有說話。他將鐵劍拔出,不再猶豫轉(zhuǎn)身離去。這一次,再沒有人試圖阻攔他了。大雪隔離天日。只是走了十來步,江游便再感覺不到身后之人的存在,也不知是那三人也走了,抑或秘境之中時間再度變遷。因為魔族之故,現(xiàn)在江游與各大宗門之間的關(guān)系已然變得詭譎起來——這個時候,外界對秘境一無所知,但秘境之中,似乎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反應過來此行非比尋常。譬如那九天宗三人。這些人一旦離開秘境,將尸體告知外界之人,必會引發(fā)一場sao動。當然,這一sao動本與他們這些散修無關(guān)。但無論九天宗或者蔣家,都有人見過他與魔族附身的尸體呆在一起,并且推測他殺了附身的魔族。如此,屆時定會有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江游一手撐著精鐵傘,腦中不斷思索。——魔族附身在云嶼洲各大勢力弟子身上進入炎霜秘境,這對于各大宗門而言,算是一樁丑聞。倘若他是昔日九天宗領(lǐng)頭之人,在查清散修清白前,首先會禁錮散修們的自由,免得他們在外界四處宣揚,危言聳聽。在查清事實之后,要么放了散修、帶著他們的血液回去門派復命,要么再干脆利落點——殺光散修。當然,考慮到宗門威望,這些宗門應當不會濫殺無辜。那么出去后最麻煩的,應當是如何躲過他們的探查。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明晏的妖族血脈,以及。只要這三件東西不暴露,他還是安全的。“哥哥!”便在此時,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江游猛然頓住了腳步。他豁然轉(zhuǎn)身,便被自家小貓撲了滿懷。此時此刻,他的呼吸都輕輕屏住了。只將人緊緊摟在懷里,等那片空蕩蕩的地方總算被溫暖的身軀填滿,他才重新呼吸開來。先前雖有保證,到底還是說不出的不安——并非是不信任明晏與仙法,只是自己深愛之人面臨他所不知道的境遇,無論多強大的人,都會有所忐忑。江游分出一絲靈氣,將明晏全身都檢查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傷痕,終于放下心來了。然后他親昵地捏了捏他的尾巴,親了親胡亂在自己臉頰上作怪的小耳朵。分開將近五日時間,明晏尾巴尖上被燒焦之處已長出新的絨毛。摸著短短的,卻很是蓬松,極為綿軟。江游愛不釋手地摸了一會,察覺到身后有所異動,正是一頭準備偷襲他們的冰晶妖獸。便反手一劍,劈斷其宛如精鐵堅硬的軀體。五階妖獸與金丹修士旗鼓相當,當然沒有如此脆弱。但江游手中這把鐵劍,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做的,輕輕松松便能擊殺這些妖獸。也許正如夜瀾所言,這是一把圣器,甚至是連仙法都無比在意的圣器。思及此,江游松開了環(huán)在明晏腰際之處的左手,順勢捏了捏他的耳朵:“這一路可還順利?”明晏稍稍踮起腳尖,親了親江游的唇瓣,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江游懷抱:“嗯,很順利!”真討厭……他想,要是現(xiàn)在還在外頭就好了,他一定要纏著哥哥……腦中閃過無數(shù)旖旎畫面,明晏默默紅了臉,而后便感覺江游伸手彈了彈自己的鼻尖:“順利得到機緣了?”明晏回過神來。他灼灼凝視著江游,一手捂住了鼻尖,眼神都泛著晶亮。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談天說地,總歸是不對的。江游便帶著明晏繼續(xù)前行,各自解說兩邊遭遇。等明晏說完自己所遇機緣,以及他的處理辦法,便得到自家哥哥贊賞的摸頭:“真聰明,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不過……這機緣竟然是燭龍?江游不動聲色深吸一口氣。無論夜瀾還是,在他詢問如何完全激發(fā)明晏血脈時,皆回答“前往昆侖”。只是昆侖如今已然隱匿于四分五裂的九州大陸,躲藏在五片碎片之中。他原本并不著急,但這條燭龍的出現(xiàn),卻似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催促著他:太慢了!你太慢了,江游!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江游心中震動,明晏半點不知。事實上聽到這一句話,他心里就好像吃了桂花糕一樣香甜。他下意識晃了一晃尾巴、抖了抖耳朵,催促道:“那哥哥呢,哥哥又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