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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推測,江游此人必重感情;又因他不過靈寂修為,還帶著兩個累贅,他必然還在這區(qū)域之中沒有離開。雖然不知江游究竟用了什么辦法躲避了他們的神識搜捕,但用凌劍閣來威脅江游,郁天元有極大把握他會現(xiàn)身。是以閆修便成他手中最適用的棋子。——這個在看到孫兒被殺便深陷報(bào)仇執(zhí)念無法自拔的元嬰修士,正是對付凌劍閣的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因?yàn)橛杏烂鞒窃谇?,凌劍閣這群劍修縱使心懷憤恨,也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shí)力以及門中弟子的性命。假如凌劍閣交出江游,那么他會任由閆修殺死江游,而后取走太上忘情訣;假如凌劍閣拒絕交出江游,那么閆修必然要拿凌劍閣發(fā)泄仇恨。這樣,無論凌劍閣能抵擋多久,江游最終都會出現(xiàn),自首了結(jié)此事,抑或替凌劍閣收尸。而這一次,他絕不會叫明家余孽輕易逃脫。三日時間悄然逝去。閆修踩著飛劍,親至岳山半空,與凌劍閣遙遙而對:“凌劍閣掌門,你可做出決定?”凌劍閣上下詭異寂靜。閆修心中有了古怪的預(yù)感,便以神識掃遍整座岳山,很快發(fā)現(xiàn)凌劍閣山坪上有人抱胸冷笑。那人正是江游!閆修瞳仁緊縮:“江游!正是你殺了我孫兒!”江游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輕慢道:“你孫兒又是誰呀?”閆修面色陰沉如水,恨聲道:“四日前被你殘忍的金丹修士,閆昊天!”江游忍不住笑出聲,“哦,金丹修士。”“一個金丹修士,被我這個靈寂修士殺了,居然還要他的爺爺元嬰修士來討回公道?”他啐了一口,“你們金丹,元嬰修士可真厲害哦!”閆修滿面猙獰:“若不是你用了旁門左道,又豈能傷害我孫兒!”江游干脆翻了個白眼:“廢話這么多,信不信你老子我今天也用旁門左道干掉你?。磕阌斜臼戮蛠須⑽野?!”江游之所以囂張,卻是為了激怒閆修。護(hù)山大陣可以隨時開啟,但只存在三日時間。閆修又不是傻子,自然可以猜到凌劍閣靈礦不足,完全可以等著護(hù)山大陣自動消散再進(jìn)攻凌劍閣。因此激怒閆修,使他用出屬于元嬰的力量,便是江游需要做的。閆修果然被激怒了,但他到底沒有失去理智,記得眼前之人不過靈寂修為,便以金丹修為朝江游拍出一掌,誓要將之拍成rou餅方才罷休。但這一擊方才落在江游身上時,他渾身忽然升起了一抹土黃顏色,穩(wěn)穩(wěn)將閆修這一擊隔開。那是……金鐘罩?!閆修怒發(fā)沖冠,目眥盡裂!自家孫子被殺,殺人者如此囂張?jiān)g毀他的孫兒與他,而他親自贈與孫兒防身的寶器,居然還被敵人拿來擋住了自己一擊……閆修浮在半空劇烈喘息,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這一刻他的理智已被怒火燃盡,再顧不得什么天道反噬,直接凝聚半身靈氣襲向江游所在之處。一旦這一擊落地,以江游為中心,恐怕整個凌劍閣中修士都無法逃脫。江游拔腿便往回跑。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氣場一米八~~~又及拔腿就跑的醬油是不是很萌萌噠?-下章結(jié)束小元洲副本,前往另一片大陸~第四十四章閆修的這一擊終于落了下來。但與他預(yù)料的截然相反,只聞“嗡”一聲輕響,這一擊并沒有落在那逃跑之人身上,反而在半空中,被驟然出現(xiàn)的水藍(lán)屏障阻隔了開來。在場眾人皆可見到,這屏障如水面般泛起絲絲漣漪,平息之后只是薄了些許,并沒有碎裂。閆修喘了一大口氣,慌忙往口中塞了幾粒補(bǔ)神丹——那一擊后,天道瞬息抽空了他體內(nèi)靈氣,完全隔絕外界靈氣進(jìn)入他的身體,并不斷將他體內(nèi)恢復(fù)的靈氣往外抽。他腳下的飛劍劇烈顫抖,差些不堪負(fù)重跌落在地。縱使他吃進(jìn)再多的補(bǔ)神丹,也完全無法阻止天道的反噬。江游停下了腳步,回身凝視閆修。一直在旁提心吊膽觀望此事的明晏,也噠噠跑到他身邊,豁然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江游輕舒了一口氣,摸摸明晏的耳朵。他已經(jīng)看到,竹隱握著他的劍,走到山坪之處。見閆修已無力支撐,竹隱不再猶豫一躍而上,一劍朝著閆修刺去。他的劍勢又快又狠,即便江游也沒能看清他的動作。閆修慌忙調(diào)動靈力與之對抗。但他這一動,天道給與他的反噬更甚,不過兩招,便被竹隱擊落在地。和萎靡不振的元嬰修士對打,委實(shí)沒有樂趣。若非此人著實(shí)逼人太甚,他也不會趁人之危。倘若下次能與全盛姿態(tài)元嬰修士對戰(zhàn),才不枉此生。竹隱這般想著,舉劍往閆修道心刺去——只要他的劍落下,閆修道心必破,此后他便與無靈根的普通凡人無異,不必再擔(dān)心他的威脅。郁天元終于發(fā)出了屬于他的聲音:“住手?!?/br>這兩個字話音方落,竹隱手中之劍便再難落下半點(diǎn)。甚至他周身靈力,也被驟然凝固起來,再無法與他們體內(nèi)靈氣溝通!他驚駭?shù)啬曈籼煸诜较颍@才發(fā)現(xiàn)原先空無一人的半空中,靜靜浮著一個人。這是……分神大能?!現(xiàn)在,這位分神大能便在眾人無限驚恐的神色中,神色淡然,他沒有注意到任何人,僅是分了一絲目光于江游身上:“交出江游,一切恩怨既往不咎?!?/br>他的話語輕輕落下,層層落雪被凝滯在半空之中,隔絕在眾人頭頂。仿佛觸手可得,卻又遙不可及。此時此刻,在這岳山之頂,仿佛已是山窮水盡,再無任何出路。周遭空氣仿佛凝滯一般,死寂,唯有死寂。窒息的絕望壓在江游心上,叫他雙眼中露出了些許灰敗之色。也許這正是你的命,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江游聽到自己心里有一個聲音輕輕說。他深吸一口氣,面上絕望痛苦之色漸漸歸咎平靜。他甚至有心情自嘲一笑:“想不到我一個靈寂修士,還有被分神大能……”代明打斷道:“還有一個辦法?!?/br>此事委實(shí)太過蹊蹺,只是殺了一個金丹修士,居然還引來了分神大能?若原因并非如此簡單呢?昔日明家緣何滅門,江游修為為何暴漲至靈寂……如果聯(lián)系二者,一切似乎都能合理解釋了。眾人回到了臨風(fēng)殿,沿著密道進(jìn)入岳山中心。他們走過幾個陣法,來到最邊緣之處。“江游?!痹诖酥?,代明凝視江游,雙目覆了看透人心的銳利,“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引來這些大能覬覦?”江游悚然震驚。他下意識將明晏護(hù)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