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噴出一口鮮血,轟然跌落擂臺之外。這一局,江游已勝。四下一片寂靜,又忽然爆發(fā)出一陣近乎夸張的歡呼,比先前明揚(yáng)獲勝時更甚。明晏聞之,心底半是自豪,半是自家哥哥被覬覦的不悅。終究是鼓了臉頰喃喃道:“哼,我哥哥才不會喜歡你們?!?/br>江游落回擂臺中央,一手執(zhí)劍長身而立。明揚(yáng)拂開旁人攙扶,艱難起身。他目光沉沉地盯著臺上傾身而立的江游片刻,隨意用手拂去唇邊鮮血,忽然朗聲狂笑起來。他笑的太過突兀,甚至根本無人明白他究竟在笑什么。就連他的兄長,他的父母,都緊緊皺眉關(guān)切地凝視他。一怕他再跳上去破壞規(guī)矩,二怕他和明晏一樣壞了腦袋。江游也看他。他的氣息已順,還有一戰(zhàn)之力,一點(diǎn)不懼明揚(yáng)再向他出手。他對上明揚(yáng)的視線——哪怕他恣意狂笑,視線也始終盯緊江游。所有人都不明白,江游卻已明了。下一瞬,明揚(yáng)的笑容戛然而止。他吐出口中血沫,表情依舊自負(fù)高傲,他道:“今日是我輸了,下一次我卻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回答他的是江游平穩(wěn)從容的聲音:“下次也是一樣。”開光組小比就此落下帷幕。明晏蹦到他的身邊,繞著他歡呼:“我就知道哥哥會贏得!我們一會領(lǐng)錢去買靈草,買丹藥,還有糖葫蘆和糕點(diǎn)!”江游勾了唇角,摸了摸他的腦袋。午后,明豐羽命人來請江游前往寶庫挑選獎勵。見到江游,他慈愛道:“恭喜你,江游?,F(xiàn)在你可以進(jìn)去隨意挑選一件物品——里面有一把適合你用的水屬性上品寶器無痕劍,希望你能選中它。”這也是寶庫之中最好的一件武器了。怎知江游恭敬道:“小婿不求法寶,只有一個請求,望岳父答應(yīng)?!?/br>明豐羽沒有立刻回答。他細(xì)細(xì)端詳了江游片刻,見眼前青年雙目清明無一絲渾濁,覆著難以名狀的堅(jiān)決,緩緩道:“你說。”只是這再尋常不過的兩個字,但哪怕慣來從容穩(wěn)健的江游,也不禁心跳加速、攥緊了手指。他一字字道:“小婿想借明家傳承,一觀!”作者有話要說: 打斗場景什么的根本寫不出來。。。兩行眼淚不過總算把本文第一個重點(diǎn)扯出來了QAQ另外其實(shí)我一直試圖讓自己不那么文藝一點(diǎn),但是寫著寫著就文藝起來了Orz。。。等過幾天把前幾章都修一下第十一章江游一字字道:“小婿想借明家傳承,一觀!”做為凌劍閣年輕一代弟子的魁首,掌門關(guān)門弟子,更是凌劍閣如今唯二領(lǐng)悟柔水劍意之人,江游的前途無可預(yù)計(jì)。按部就班修煉下去,幾百年后圖突破金丹當(dāng)上掌門,也并非難事。當(dāng)然,他的一生也只是這樣罷了。也許是步入筑基期時的靈光乍現(xiàn),抑或第一次聽聞這一名字時心底無可忽視的動容,甚至更早時想要問道登仙的野心……都使江游無法忍受這樣日復(fù)一日的庸碌無為,哪怕金丹期本已是大多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境界。直至明豐羽前往各大門派替求明宴求取道侶,江游突然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博一下吧。離開凌劍閣,去往另一條也許充滿了荊棘和坎坷,也許永遠(yuǎn)望不到盡頭的路!江游一瞬不瞬凝視明豐羽。他的眼眸已盡數(shù)述說他的渴求與虔誠。他沒有錯過明豐羽微微縮了縮的瞳仁,然后聽到明豐羽意味深長的話語:“在你之前,明晉也請求一觀,我卻拒絕了?!?/br>“江游,你可知道為何?”以明家如今沒落地步,本該摒棄嫡、旁系之短見,合力發(fā)展。明豐羽又為何要拒絕明晉?難道他是如此狹隘之人,寧愿苦守嫡系之名也不愿見到旁系崛起?明豐羽當(dāng)真是如此狹隘之人嗎?江游凝眸。他心底其實(shí)已揣測出了些許東西,但到底還是在明豐羽逼迫視線里輕輕搖了搖頭。他聽到明豐羽說:“五年前,明幼心、明晉祖父,護(hù)著我兒前往迷濁森林歷練。他們深入林中央,遭遇一頭發(fā)狂的七級魔獸?!?/br>“幾人血戰(zhàn)……其結(jié)果便是:明幼心祖父重傷,我兒與明晉胞弟身亡!”明豐羽咬牙切齒、一字字吃力地吐出那一句話。他的面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失去往日溫和沉穩(wěn),一點(diǎn)一點(diǎn)覆上無法忽視的掙扎與痛苦,目光如鷹隼般冰冷尖銳:“江游,你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嗎?”江游沒有說話。他不需要說話。因?yàn)樗淹耆髁?,明豐羽為何為四處明宴求娶道侶,又為何不愿讓明晉觀看傳承。明豐羽又近乎迫切道:“你可明白我想要你做的事?”他本不該如此急切。但此時此刻,也許是今日明晉若無其事的模樣刺痛了他的心,抑或但凡一想到他英年早逝的兩個兒子——想到這五年多的時間里他旁系的縱容與忍讓,想到他心底無法排解的沉悶與憤怒,他就恨不得立刻將所有參與這一陰謀的旁系全部殺光——讓他們親人也都嘗嘗,失去至親的苦痛!但是他不能。僅僅因?yàn)樗麤]有完完整整的證據(jù),以及他是明家之主。所以他一忍再忍,忍了整整五年又六個月!他已忍無可忍!明豐羽如此失態(tài),縱使江游無法感同身受,卻也可以理解。他也終于明白了明豐羽的意思:他要自己在他與明高岑百年之后替明晏護(hù)住家主之位,他要旁系求而不得,他要所有曾算計(jì)迫害他兒子的人,都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但如今旁系根基頗深,短期內(nèi)一切都無法輕易解決。江游思索半晌,緩緩道:“小婿必將竭力助父親報仇?!敝劣谧o(hù)著明晏登上家主之位,他的時間太緊迫,恐怕無法浪費(fèi)。但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明豐羽已然欣慰:“好。”“好——好!”明豐羽朗聲而笑。五年又六個月來,他的笑容從未有過如此桀驁放肆,恣意暢快!“有些人以為我老了,于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膽大妄為?!?/br>“是啊,我老了。我是老了——可我還沒有老到糊涂!”他的目光已經(jīng)移至天際,江游看不清楚那其中究竟是怎樣的顏色:“今日我便讓你一觀這。我倒要看看,旁系還有多少手段沒朝我使出來!”江游已站在明家傳承密室中。他為而來,終于在這一日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只是從計(jì)劃借閱至真正一觀,他只用了不到一年時間。比計(jì)劃之中,早了太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