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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笔捲茙r心里作對的種子漸漸發(fā)芽。“欸,調(diào)完情沒,”柿子用毛巾揉著頭發(fā),手指向浴室對面的一間房,說,“你們倆住這間,里面有獨立衛(wèi)浴,其他的自己解決?!鳖D了頓,他又對著蕭云巖說:“主要是對你說的,他來了沒一千也有八百遍了?!?/br>“啊……謝謝?!北3侄Y貌。兩人進了屋子,帶上門,蕭云巖看著那張大概是一米五的床,印著碎花的三件套,心里五味雜陳。“其實我可以睡沙發(fā)……”說著他準(zhǔn)備出門。“嘭?!?/br>祁一就在他身旁,伸手就把門按著關(guān)了回去,順便咚了他:“沙發(fā)那么小,你掉下去怎么辦,再說了,現(xiàn)在天都變涼了,睡沙發(fā)感冒了又怎么辦?”蕭云巖靠著門,抬眼迅速瞄了他一下:“我就……”“就可以找機會讓我負責(zé)了是吧?!逼钜蛔爝叺男σ饧由?,眼睛瞇著看他。兩人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聲聽得一清二楚,一個人注視著,一個人低頭。是不是有些逼著他了?祁一心想,果然還是慢慢來吧。“好了,”他笑著拉開距離,但手卻將門鎖扣上了,“就睡這吧,這床雖然不大,還是能睡下咱倆,而且比沙發(fā)舒服?!?/br>蕭云巖還愣在剛剛的氣氛當(dāng)中,就算開了口也是下意識的:“……好?!?/br>已是深夜,困意漸漸爬上眼睛。兩人都沒洗澡,就洗漱了一番就倒床上了。畢竟什么都沒帶。蕭云巖背對著人躺著,兩眼看著黑暗里,思想一點一點陷進去。旁邊的人突然動了動,有什么東西碰上了他的后背,他全身顫了一下,但沒移動身子。是手臂……很暖和。他重新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他其實已經(jīng)很困了,但是神經(jīng)還在莫名地興奮,他控制不住自己思慮,他失眠了。失眠果然是很難受的事情……屋里安靜地如一面無風(fēng)的湖水,蕭云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很明顯。他做了個深呼吸,好了一些,然后便聽見了祁一的呼吸聲。很有規(guī)律地起伏著。這個人不打呼嚕,不磨牙,不踢被子也沒有夢話。太.安分了,這么久了,連翻個身都沒有過。他靜靜地等著,心里猜著什么時候?qū)Ψ綍賱右粍樱欢麉s伴著那起伏有序的呼吸聲,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咚!咚!”“咚!咚!”蕭云巖一下就睜開了眼,東方的白光已經(jīng)照進了屋,伴奏的是隔壁傳來的奇怪聲響。他蹭地坐起了身,轉(zhuǎn)頭看了眼還瞇著眼的祁一,輕輕推了一把對方:“喂?!?/br>祁一皺了皺眉,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睡。“……喂,你不走嗎?!笔捲茙r聽著背后墻面?zhèn)鱽淼年囮図懧?,說,“你……還要睡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行嗎?”他聽見對方嘆了一口氣:“幾點……”蕭云巖已經(jīng)下了床,拿起手機一看:“八點了?!?/br>祁一嘖了一聲,又嘆了一口氣,才慢慢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抬手捋了一把頭發(fā),看向了蕭云巖。對方接收到他的眼神后一愣,撇開了視線。“你臉紅什么?!逼钜恍α艘宦暋?/br>“沒有……”蕭云巖說完就后悔了,感覺像此地?zé)o銀三百兩,就又補了句,“屋里很熱你不覺得嗎?!?/br>說完,他又聽見“咚!咚!”的聲音,比之前的動靜更厲害,甚至隱約能聽見一些‘笙歌’,他盯著墻面,問:“你聽見了嗎?”“沒聾?!逼钜淮蛄藗€哈欠,掀開了被子。“這……是我想得那樣嗎?”祁一笑得身子顫:“你想得哪樣?”蕭云巖見他穿好了衣服,便去開門:“我們走要不要說一聲?”祁一更樂了:“要不等他們完事再說?”“那還是發(fā)個短信吧……我沒他號碼,你發(fā)?!笔捲茙r出了屋子,發(fā)現(xiàn)那撞墻的聲響還是很明顯。“走了,”祁一笑著去抓著他后頸,把他要轉(zhuǎn)向隔壁屋子的頭轉(zhuǎn)了回來,“不用說?!?/br>“可以嗎?”“嗯。”又是一個晴天,這幾日的天氣都很好。兩人回了學(xué)校后,一起在食堂吃了頓早餐,再后就得各走各路了。“下禮拜吃飯啊,”祁一說,“記得給我你的答案。”“……好?!毕露Y拜見。蕭云巖看著他離開,才轉(zhuǎn)身回了宿舍。一進寢室,就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躺了個人。他以為是秦平,走過去就是一腳:“起來?!苯Y(jié)果一踹完,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秦平躺他自己床上呢,再扭頭,發(fā)現(xiàn)秦安也待在他自己鋪上。那……睡自己床的誰啊!“喂,”蕭云巖喊他,“喂同學(xué),你進錯寢室了吧?!?/br>“云巖……”秦平其實一直醒著,就是躺著玩,“他……是我們寢的?!?/br>“什么?”說話間,那人已經(jīng)醒了,長相清秀,偏女相,左耳帶著兩耳釘,黑的。“啊,你好,我是楚旭,”那人看見蕭云巖,笑了笑,“你們東西都在我床上,昨晚兒回來太晚,借你鋪睡一覺,沒事吧?”“啊,沒事,”蕭云巖回了他一個笑,“你是,我們寢的?”“是啊,”楚旭下了床,把被子疊了疊,但他顯然手不巧,被褥縮成一團,像個球,“我一直在家,等軍訓(xùn)完了才來的。”“你可真牛逼,”秦平在對面笑了聲,“你報道是叫別人幫你的吧。”“嗯,”楚旭壓根不打算隱瞞任何事情,“我不想來,我爸就給我找了個人幫我辦了手續(xù),軍訓(xùn)也是批病假條才過的,不然就要開除啊?!?/br>“原來高富帥啊!”秦平打趣道。“沒錯,”楚旭抬頭笑著看他,“這就是我們這些人的代名詞。”蕭云巖盯著他看了會兒,說:“你家在哪啊。”“本地?!背衤柫寺柤纭?/br>“你其實也可以不用來上課吧。”秦平背靠著墻面,兩手撐著下巴問他。“當(dāng)然要,”楚旭開始收拾自己的床,蕭云巖走過去幫他,“我本來早就來了,有點事被耽誤了,z大可是我自己考上的,這個專業(yè)也是我自己選的,當(dāng)然得來讀。”“我還以為你是復(fù)讀去了。”蕭云巖把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拿了塊抹布去了衛(wèi)生間。楚旭笑了一聲:“考了z大還復(fù)讀,我傻啊。”看來這人還挺好相處。而在第二天,蕭云巖收到了來z大的第一封情書。情書放在自己在圖書館的書包柜里,信里沒有署名,但說了時間和地點——今天晚上靜湖的等雪亭里。確實是一個很浪漫的地點。“呦,終于啊!”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