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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一笑:“外婆你聽見啦?!?/br>“外婆眼神還好著,耳朵也還好著。”隋悠笑:“您說的是?!?/br>李外婆:“別光答應(yīng)得快,要聽進去。”回到家漆墨打開燈,就瞧見房間又干凈整潔了不少。漆墨一陣心疼:“外婆,房間我自己會打掃的?!?/br>“你哪里懂什么叫打掃,”李外婆換好鞋,拉著漆墨的手坐在沙發(fā)上,“昨天我一通電話逼問才知道,轉(zhuǎn)學(xué)來這么久,小琳那丫頭就只來看了你一次。外婆聽著心里就疼?!?/br>漆墨語氣輕松:“我沒事兒,我能照顧好自己。您怎么到了也不給我打電話?!?/br>“你上你的學(xué),外婆不用你掛念,”李外婆笑得和藹慈祥,“外婆多大的人了。”漆墨蹲下來就給李外婆捏腿。“爬七樓是不是很累,您不好意思,說了我可以讓隋悠先走再背你上來的?!?/br>講道隋悠名字的時候漆墨愣了愣,好像這是他第一次說這個名字。“知道你的孝心,”李外婆摸了摸漆墨的頭,“外婆就是趁胳膊腿兒還利落,多來看看你。”漆墨:“嗯。”“墨墨,你放心,他們不管你,外婆還疼你。”漆墨咬了咬牙,把眼眶那一陣泛酸的感覺壓了下去。“我知道?!?/br>“你小姨家常年在國外,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李外婆嘆氣,“以前還有你時不時過來陪我。結(jié)果你們家現(xiàn)在......他倆造的孽,吃苦的卻是我外孫?!?/br>漆墨手里的動作一頓,然后岔開話題:“您今天坐飛機來的嗎?”“太復(fù)雜了,外婆一個人弄不明白,”李外婆擺手,“坐的客車,五個小時就到了?!?/br>漆墨悶著聲:“下次想我了我馬上回來看你?!?/br>“別捏了,”李外婆拉開漆墨的手,“外婆去給你煮你最愛的rou片面。”李外婆最愛給家里人做飯,家里人吃的開心,她就開心了。漆墨也沒攔著她,給方琳回了一個電話后,就進廚房幫忙洗菜。“那小伙子原來就住你對面啊?!?/br>“嗯?”漆墨反應(yīng)過來,“嗯?!?/br>“你們好好相處,”李外婆一邊切菜一邊說,“看得出他是個好心眼的孩子。遠親不如近鄰,有什么事,鄰里鄰居,都能互相幫襯著。”漆墨點頭:“嗯?!?/br>李外婆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漆墨也聽得認真,不時回答兩句。鍋里的面條翻滾著,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漆墨還沒有吃,就覺得渾身一股暖意,心里、胃里都是滿足感。他覺得自己好似在一片迷霧里飄飄蕩蕩了許久,終于看到森林深處,有一盞為他點燃的指路之燈。盡管漆墨不怎么餓,還是把一大碗面條吃的干干凈凈。“先別收拾了,”李外婆坐沙發(fā)上對漆墨招了招手,“過來,墨墨,外婆給你掏耳朵?!?/br>漆墨沉默了兩秒,還是乖乖走了過去,雙腿在地攤上蜷著,側(cè)著頭枕在李外婆的膝蓋上。隋悠拿著楊夏給的膝蓋貼出門準(zhǔn)備給李外婆送過去,走到對面才發(fā)現(xiàn)門沒有帶上。他伸手推開門:“外婆,我媽讓........”漆墨聽到聲音猛地從地毯上彈了起來,得虧李外婆反應(yīng)奇快,才沒有傷到他。他和隋悠對視了兩秒,立馬移開視線,往臥室走去。隋悠眼尖的發(fā)現(xiàn),漆墨的耳尖分明有些泛紅。李外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縮著脖子忍不住笑。“小隋啊,什么事兒?”“家里,”隋悠按下笑意,“家里有膝蓋貼,給您拿了一盒,您晚上睡覺的時候貼在膝蓋上,挺舒服的?!?/br>第15章“我就忍住了,沒咬你。”漆墨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聽到客廳沒什么動靜就開門走了出去。結(jié)果他一到客廳,就瞧見隋悠正靠在李外婆腿上,保持著自己剛剛的姿勢,乖巧地讓李外婆掏著耳朵。漆墨:“……”被掏耳朵的那個人聽到腳步聲依舊一動不動,偏長的發(fā)掃過他挺直的鼻梁,長睫毛安靜的垂著,在下眼瞼投下陰影。他側(cè)頭時,漂亮脖頸線繃直,還能看到他的喉結(jié)隨著平緩的呼吸有節(jié)奏的輕微浮動著。李外婆戴著眼鏡專心手機里的事,頭也沒抬:“墨墨,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你拿出來吃。”漆墨應(yīng)了一聲,剛轉(zhuǎn)身想拿起桌上的碗去洗,就聽到隋悠開口了。“墨墨,桌上有個碗,你記得洗?!?/br>漆墨鼻子里一聲輕哼,一回過頭就瞧見李外婆在隋悠臉上輕輕拍了拍。“掏耳朵時別說話?!?/br>隋悠抿著嘴,沒做聲了。漆墨眉一挑,這才步伐輕快地拿起碗去了廚房。他剛剛打開水龍頭便反應(yīng)了過來,隋悠剛剛叫自己什么?聽話能不能超過兩天?漆墨從廚房出來時,隋悠正站門口和李外婆告別。李外婆:“墨墨,從冰箱里拿個大梨出來?!?/br>漆墨立馬乖乖拿了一個梨,李外婆還沒發(fā)話,他就朝隋悠的方向扔了過去。隋悠雙手接住梨,李外婆拍了拍他胳膊:“潤肺的,聽外婆話,真不能抽煙了啊,不然到隔壁告訴你媽去?!?/br>隋悠笑:“知道了?!?/br>說完他拿起手里的大鴨梨就啃了一口,但卻右眼微微瞇了瞇。“甜。”隋悠右臉眼尾到太陽xue那一塊還有些泛紅,應(yīng)該是剛剛枕李外婆膝蓋上壓的,所以當(dāng)他眼里的水光漫在眼尾處時,就像是有一尾緋色的人魚優(yōu)美地跳出了海面。雖然他臉上掛著純良的笑,但漆墨還是看得出他身上那股邪性正鮮活著,還冒著汽兒。當(dāng)隋悠剛邁出門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和漆墨再說一句話,漆墨沖過去就立馬“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隋悠被門關(guān)上時的風(fēng)吹得鼻尖一股涼意,他有些好笑地轉(zhuǎn)過身,就瞧見楊夏打開門站玄關(guān)處笑。“我就說今兒怎么能在對面呆這么久,還在想是你把墨墨敲暈了還是墨墨把你敲暈了,”楊夏樂著說,“嗯,一聽這甩門聲,就知道一切是正常的?!?/br>“別懷疑,”隋悠兩步邁進門,“肯定是我把他敲暈?!?/br>李外婆睡的隋悠的房間,漆墨抱著被子睡的沙發(fā)。沙發(fā)有些短,漆墨的腿打直了還掉了小半截在空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沙發(fā)的空間局限著,漆墨睡得不怎么踏實,夢里面也是奇奇怪怪的場景。他先是夢見和方琳、漆川在A市的家里吃飯,然后一陣白光閃過,方琳和漆川就消失不見了,桌上就只剩他自己一人。接著他又夢見自己在學(xué)校的大禮堂彈鋼琴,雖然下面沒有任何觀眾,但他卻彈得很投入。不過彈著彈著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