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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湖心船,乘小船回到了岸上。原本他該往主院的方向去,卻臨時改變了主意,轉(zhuǎn)而邁步往小林居的方向走去。察覺到自家殿下要去何處,鄭武原似乎這時候才感到有些訝異,不過他那驚訝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就不見了,劉煜只瞥到一點(diǎn)端倪而已。——看來自己突然要去小林居,確實(shí)出人意料啊,要不然不會連武原也感到這樣驚訝……其實(shí),不過是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那里有什么而已。事實(shí)上,劉煜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到小林居這邊來了,總覺得這里的場景變得十分陌生。直到往里走了幾步,見到了守著小林居的仆從,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湖心船上醒來的一瞬,為何覺得那樣奇怪了。——他竟然會覺得湖心船的臥房也是陌生的……不過,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他總是在那里度過一天中的大部分時光,應(yīng)該再熟悉不過才是!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見小林居的侍衛(wèi)上前稟報,語氣里透著不安,焦灼卻又習(xí)以為常:「殿下,小公子又不見了?!?/br>一個「又」字,道出了他們長久的無奈和煩惱,卻沒有半點(diǎn)不耐煩,畢竟小公子身份尊貴,哪怕殿下不常關(guān)心,他們也不能有絲毫的怠慢松懈。劉煜聞言,卻并沒有如往常一樣無動于衷,他眉頭一皺,下令道:「馬上去找?!?/br>——要趕緊找到兩個調(diào)皮的小崽子,要不然,他該急了……想到這里,劉煜不禁愣了一下,被「他是誰」這個問題難到了,竟是半天得不到答案。等他準(zhǔn)備仔細(xì)去思索的時候,突然就察覺到了什么,劉煜將目光聚焦在院中一處草叢,然后毫不猶豫地大步走了過去。果然,在繁茂的草叢中,劉煜找到了兩個白色的身影,竟是干脆蹲下身來,伸手扒開了有小腿高的草叢,于是,看到了兩只渾身炸毛的小白虎。那小虎崽看著不過幾個月大,絨毛蓬松,但劉煜知道,這不過是先祖返魂欺騙人的表象,這兩個小崽子其實(shí)已經(jīng)幾歲了。——所以小崽子是三歲,還是四歲來的?反正不管怎么樣,小孩子總是長得很快的,別看現(xiàn)在小小一團(tuán),可能一下子就長大了,會讀書識字,會騎馬射箭,經(jīng)歷一點(diǎn)點(diǎn)叛逆期,討人嫌又讓人很難真的去討厭……莫名其妙想到它們以后的樣子,劉煜突然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很可笑,他又看了一眼對自己充滿戒備、甚至露出尖尖乳牙、弓起背隨時可能發(fā)起攻擊的小虎崽,皺起眉頭。小白虎這副畏懼他的樣子,讓劉煜覺得很陌生,同時也不免生出幾分煩躁,總覺得自己被小白虎這樣敵視,感到很不習(xí)慣,甚至還有一分淡未可知的委屈。——若是讓人看了去,還以為他對小崽子做了什么,惹它們跳腳……算了,不管怎么樣,沒丟就好,他還有很多公務(wù)要忙,可沒這個功夫跟它們玩捉迷藏……然而劉煜一個不留神,兩只小虎崽就迅速地隱入了草叢中,剛露了臉,一下子就不知又竄到哪里去了。「殿下?」鄭武原走上前來,似是在詢問他,要不要繼續(xù)去找。劉煜聽到自己說:「無妨?!谷缓罅⒖掏涀约菏恰赣泄珓?wù)在身」的人,就這樣帶著親隨離開了小林居。彷佛知道小白虎會去哪里,劉煜一路閑庭信步走到了客院,剛踏入晚?xiàng)髟旱脑麻T,又有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讓他總覺得差點(diǎn)什么。——這里,原本應(yīng)該是這個模樣嗎?為何院子里這么干凈、平整,不是應(yīng)該有……咦,應(yīng)該有什么才對?走在這個院子里,竟然完全不用擔(dān)心腳下會突然滾過什么熏香銅球之類的雜物,劉煜臉上疑惑更甚。晚?xiàng)髟菏峭醺目驮?,但因?yàn)橹髯硬粣叟c人打交道,所以好好的客院,一年到頭也接待不了多少「客人」,劉煜自己自然極少過來,照理說正屋此刻應(yīng)該是空著的。劉煜走上前去,親自打開房門,又關(guān)上,再打開一次,又關(guān)上,等他第三次打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沒有人,明明是理所當(dāng)然的場景,卻讓他瞬間有些慌張了。——不對,不是的,不可能是空著的,這里面應(yīng)該有人住?。?/br>旁邊的鄭武原見陛下露出這樣少見的表情,還當(dāng)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趕緊上前詢問,劉煜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忽而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去,似乎要趕去什么地方確認(rèn)什么。剛走到月門,就見煜親王另一個心腹,王府長史蔣智迎面而來,對劉煜行禮后道:「殿下,陛下宣您入宮,似要商議太后千秋的事宜。」劉煜剛道一句「哪里來的太后」,就意識到自己所言乃是大逆不道,將后面一句「太皇太后已入皇陵為安」隱了去。就在這個時候,他忽而意識到了什么,在蔣智和鄭榮驚訝的眼神中,往主院的方向疾步而去。越是靠近主院,越感覺有股熟悉的氣味,但在院子里還是沒有看到自己渴望看見的人,劉煜開口問追著自己而來的蔣智:「他在哪里?」蔣長史一臉茫然,反問道:「他?哪個她?」劉煜就這樣被問住了,卻也終于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他不再問旁人尋找答案,而是徑直走進(jìn)屋子,伸手打開了臥房的門,然后他眼前忽而變得白茫茫一片,明明不亮,卻有些刺眼…………曉年撥了撥精油燈里的蠟燭,小心翼翼回到劉煜身邊,見他伏案打盹卻總是皺著眉頭,就知道他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正想著要不要叫醒他、讓他去榻上休息,這時候,曉年發(fā)現(xiàn)劉煜忽然睜開了眼睛。只是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真正清醒過來,看到曉年在身邊,竟是一下子將他擁入自己懷里。曉年還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么夢,只當(dāng)他忘記這是在太極殿的書房而不是在他們的臥房,不禁紅了臉,伸手去推他,想讓他注意一些,對方卻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了。感覺到劉煜心跳的極具加速,曉年察覺到了什么,于是不再掙扎,就這么任由他抱著,還從背后環(huán)住他,輕輕撫摸著對方,試圖讓他的大貓安定下來。這個舉動顯然是有效的,劉煜慢慢恢復(fù)了平靜,又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松開了曉年,抬眼往精油燈的方向看去。「你聞出來了?」曉年見劉煜盯著香熏燈看,道:「這是最早在王府里給你用過的藥油,有些小的調(diào)整改動,但大致的氣味應(yīng)該是沒變的,還記得嗎?」熏衣草和母菊的味道特別,所以很好辨認(rèn),劉煜應(yīng)該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今歲秋季,苗圃里的熏衣草和母菊都有收獲,我就干脆做了最初的那種藥油?!?/br>從一開始入王府直到現(xiàn)在,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