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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放你走,只是現(xiàn)在據(jù)冊封大典也沒有多少日子了,你既然人在天京,就多與荃兒好好相處……他是你唯一的侄子,你現(xiàn)在也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叔侄應該是最親近的,將來朕還得把他托付給你,才能放心?!?/br>劉煜并沒有看劉炘,但也知道此刻對方的臉上一定是情真意切、令人動容的表情。可惜,劉荃并不是他唯一的侄子,他也已經(jīng)和曉年有了自己的孩子,對叔侄情深這種戲碼,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煜親王這邊沒有興趣,不代表另一邊也沒有興趣……劉煜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應該是被皇長子纏上了。在一般人看來,劉荃是生得極好的。若非因為積年痼疾而導致精神有些不振,身量也不挺拔,恐怕論長相猶在其父之上。煜親王對美的評判標準,在早些年其實是沒有的。反正在他看來,除了自己,就是蔣智和鄭榮這樣比較親近的下屬,以及不相干的其他人,能不能留在煜親王身邊做事,美或丑并不在考量范圍內(nèi)。待曉年出現(xiàn)以后,煜親王對于美終于有了評判標準——但凡氣質(zhì)有點點像他的小大夫,那就絕對不會丑……不過,煜親王一直覺得他的小大夫還是太瘦了,如果能長得跟小崽子一樣圓潤,那才更好。看到瘦瘦弱弱的劉荃,煜親王滿腦子都是他的小大夫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恨不得讓蔣智隨一張曉年最近的畫像送到京中,讓他好好看看,也解解思念之情。然而皇長子并不能領會叔叔歸心似箭的心情:“皇叔的立陽是臨海的,不知道海長什么樣……孤還沒有離開過天京,希望什么時候能夠親眼看到大海。”對方提到了自己的封地,又這么目露期待地看著自己,劉煜只能放下茶盅,道:“天下之大,人的生命有限,總有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殿下身為陛下長子,有自己的責任?!?/br>——所以不要惦記地到立陽來看海……不好意思,恕不接待。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和曉年當年是如何帶著小崽子在人家葵郡王的北境四處游玩,也忘記自己跟曉年已經(jīng)計劃著如何讓煜親王府未來的繼承人能多出去走走看看、歷練幾番,免得做井底之蛙了。雖然身為皇儲、不會也不敢真的去立陽,但劉荃原本以為自己這樣說,皇叔會順勢說到以后帶他去立陽看看,誰知道煜親王不僅沒有應和下來,反而有讓他不要離開天京的意思。自己馬上要被立為太子,要開始學習處理國事,等將來繼承皇位、做了皇帝,天下皆為他所有……包括諸王的封地。無論是朔原,懷安,臨春,都該是皇帝所有,只是暫時交給藩王罷了,皇帝隨時可以收回。但只有立陽不同,因為立陽是劉煜的封地。父皇說過,煜親王手上的立陽軍是天京最大的威脅,如果現(xiàn)在不除,他日煜親王一旦有謀反之心,就不像劉烠那般好對付了。只是謀逆案剛了結,十六衛(wèi)雖然重新回到父皇手中,但還不夠趁手,要想徹底解決煜親王的問題,還需要從長計議。——父皇用了這么多年,還是沒能繳了煜親王的兵權,更拿捏不了立陽……看來這個重擔,只有將來他來承擔了。既然不是翻臉的時候,那就要多多親近,讓對方放松警惕最好。相比于冀州皇帝,劉荃作為侄子,又還是個少年,理應更容易親近煜親王才是,但整個“親近”的過程似乎并不如他一開始想象得那般順利。因為父皇說煜親王心思深,對看起來沉穩(wěn)的人反而有戒心,所以劉荃就想在煜親王面前表現(xiàn)得天真一點、坦率一些。他不說政史,不提謀逆案,只是以少年好奇的語氣提到北境風情、提到海,借這些尋常小事,找些話題跟叔叔說話。但劉荃不知道的是,在劉煜心里,真正的天真應該是像小崽子那樣,大人把它們不喜歡的胡蘿卜削成小兔子的形狀,再哄一哄,它們就能一口吃下去。真正的坦率,應該是每天夜晚混戰(zhàn)爭奪曉年枕頭邊上離他最近的那個位子時,小崽子露出肚皮撒潑打滾的傻樣,和偶爾想讓曉年抱、結果卻被劉煜這個叔叔截胡時它們齜牙咧嘴的囂張樣。哪怕小崽子一天到晚鬧騰,還總跟他搶人,但它們是他和曉年養(yǎng)大的、教大的,是曉年的心肝寶貝。在劉煜心里,眼前這個彬彬有禮、形容姣好的皇長子,比不上它們分毫。不管他是不是劉炘的兒子,煜親王都沒有這個閑心去照顧他。他要陪著曉年照顧兩個小崽子,已經(jīng)用了剩余的全部耐心。他們就這樣一個殷勤、一個冷漠過了好些時日,叔侄倆的關系并沒能在半個月里迅速升溫。劉荃感到挫敗的同時,也相信劉煜確實是個難以討好的敵人,遂更加警惕。好不容易等到皇長子的及冠禮,陛下也冊立了太子,煜親王幾乎是立刻啟程回立陽的。而此時,簡府也在為曉年的及冠禮做著準備。對于他們來說,太子是誰并不重要,他們家的曉年成年禮,才是頂頂重要的事。第146章新顏煜親王回到立陽,卻并不怎么高興。因為一段時日未見,他的小大夫明顯消瘦了許多。曉年見劉煜握著他的手腕端詳,自己也有些心虛,連忙道:“之前忙著準備義診,再加上春季疾病多發(fā),延年堂里事多,所以確實有些累……不過,這段時間已經(jīng)慢慢緩過來了?!?/br>小虎崽見“大家伙”這么長時間一直在外面晃蕩,回來冷著個臉,竟然還要哥哥反過來哄他,頓時有小脾氣了,一爪子踩上去,在劉煜的鞋子上留下兩個凹下去的爪印。劉煜:“……”——能一腳把他的靴子給踩塌下去……小崽子這是有多重?!難道府里的飯食都被這兩個肥坨吃掉了,所以曉年才會瘦成這樣?煜親王當機立斷,彎腰伸手,在小虎崽肇事逃逸之前就把它們抓在了手里,因為用的是巧勁,既不會太用力,又能牢牢控制住它們。然后他抬起手臂上下掂量了一下,感受到它們的分量,嘴角不禁微微抽動了一下。他們每次給小崽子洗澡的時候,它們毛被水沾濕了,整只能縮小一圈,這時候曉年總會笑著說榮年和慕年是“虛胖”,還讓他以后不要隨便說它們重,免得傷了孩子的心。但煜親王現(xiàn)在深深覺得:胖就是胖,沒有什么虛胖不虛胖的!他忍不住又掂了掂小虎崽,仔細地觀察它們的體態(tài),似乎想搞明白這小小一團身體,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么扎實的。輕輕捏一捏,感覺軟是挺軟的,不過并沒有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