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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太能鬧騰了,他的小大夫果然辛苦了……如果不是為了讓他的小大夫心里時刻記掛著自己這邊,他早就把小虎崽丟給武原他們或者曉年的那個丫鬟了,何必自己來受這般折磨!……傍晚抵達目的地后停下來用晚膳的時候,曉年忍不住來看看并慰問身心俱疲的煜親王和小虎崽。剛剛睡醒的小家伙看到哥哥來了,自然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立刻伸爪爪要抱抱。曉年把它們抱起來,輕聲安撫:“乖乖和崽崽剛剛聽不聽話?!?/br>小虎崽在他懷里小聲哼唧,時不時怯生生看向煜親王,疑似受到了可怕的對待,簡大夫見狀,略帶懷疑地看向煜親王。當了一下午“監(jiān)工”覺得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某人決定化被動為主動,立刻開口道:“不聽話?!?/br>小虎崽:“!??!”——這個人又懶(不陪它們玩)又小氣(一點點位置都不讓)還無趣(連個鼓勵的話都不會講),竟然還說謊!它們明明乖得很!曉年看著在自己懷里炸毛的小虎崽,明顯感覺到煜親王殿下似乎也在炸毛的邊緣(霧),趕緊打圓場道:“啊,我跟堂兄聊過了,他真是個難得的人才!”他想著,試試看換個話題來說,也許他們就不會這般劍拔弩張了。誰知道,劉煜和小虎崽頓時看了過來,目光頗有些幽怨。——就因為曉年“見異思遷”,導致他們都失寵了,現(xiàn)在竟然當著他們的面稱贊起那個“新寵”……這才是真正令人(虎)發(fā)指的事情。感覺到煜親王和小虎崽現(xiàn)在“討伐”的對象變成了自己,簡大夫欲哭無淚。另一邊,可憐的簡曉意大夫雖然是個人才,但他到底沒有出過這么遠的遠門,在寧安城的時候大多情況坐的是牛車或者驢車,速度沒有馬車這么快,所以很不適應。白天跟曉年討論得如火如荼,暫時忘記了難受,等吃過晚膳就不行了,只能跟眾人致歉告退,早早回了房間休息去了。于是,曉年又回到了煜親王和小虎崽的身邊,負責一邊哄大的,一邊哄小的。聽起來挺麻煩、挺費事的,但簡小大夫?qū)I(yè)哄喵多年,處理起這種程度的“炸毛”,簡直再得心應手不過了。一邊給個親親摸摸,一邊再說上幾句軟話,插科打諢一下,立刻就把大的小的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差沒貼到他身上。有幸在旁圍觀了這個過程的蔣長史恨不得拿些紙筆過來記下來,再拿回去多多背誦研習,好以備不時之需。可惜鄭大人對他這份“刻苦”表示并不太理解。——這方法看著簡單、容易cao作,但有個大前提啊……你又不是簡小大夫,你用同樣的方法,不要說給親親了,就是摸一下你試試,看看手還在么?……蔣智和鄭榮之所以在曉年這邊,是為了商議關于簡曉意大夫的安置問題。他們也是如今才知道,曉年為何對這位堂兄如此感興趣,甚至對帶他走有幾分“執(zhí)念”。不過饒是蔣長史再能干,鄭大人武功再厲害,所謂隔行如隔山,聽到簡小大夫說起簡曉意大夫在從事的事情,他們也不能理解。“這豈不是跟仵作一般?”曉年搖了搖頭:“這里面,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br>九州跟古時的華國一樣,也有類似驗尸官的工作,但并非是仵作,而是在出現(xiàn)殺人案件時負責檢驗的官員。這個職務在州郡由司理參軍負責,在縣由縣尉擔任,如果縣尉不在,則由縣丞或者主簿代行。但實際上,驗尸官在驗尸的時候并不會親自上手,處理和檢查尸體的人,才是仵作。有明文記載,凡斗毆傷重不能重履之人,不得扛抬赴驗,該管官即帶領仵作親往驗看。換句話說,曉年曾熟悉的華國現(xiàn)代法醫(yī),實際上做了九州驗尸官和仵作兩個人的工作。不要說在九州了,就算在曉年的故鄉(xiāng)華國,普通人對“尸體”和“解剖”一類的事情都存在著很大的誤解,還有封建迷信思想。法醫(yī)作為一個十分重要的職業(yè),在很長一段時間受到各種誤解,甚至被人用異樣的眼光對待。若是遇到認識的人做了法醫(yī),好些的就是尷尬一笑、退避三舍,嚴重的甚至談之色變、不愿與之為伍,覺得他們“不干凈”,“很嚇人”。在冀州,檢查和處理尸體這樣辛苦又“污穢”、有損陰德的事,作為驗尸官的縣尉是不親手碰的,一般由從事殯葬行業(yè)的賤民或奴隸完成,并向官員描述情況,再由驗尸官撰寫書面的報告,用于審理案件。所以這時候仵作的社會地位是十分低的,其后代由于同樣身為賤籍,甚至沒有資格參加科舉和武舉。若想做好一名仵作的工作,其實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曉年這個略懂皮毛的人來說,仵作不僅要配合官員對現(xiàn)場進行探查,還要有生理學、病理學、心理學、物理學甚至社會學等各方面的知識。尤其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對尸體的位置、衣服的狀態(tài),各種細節(jié)如腳印、手印、血跡、毛發(fā)、疑似兇器和其它周遭環(huán)境的觀察和研究,都是非常重要的。盡管仵作的工作十分細致復雜、事關重大,而且很辛苦,有些經(jīng)驗豐富的老仵作懂得正骨和針灸,并以此為“副業(yè)”,但他們到底不是大夫。仵作是要讓死去的人“說話”,而懂得解剖學知識和掌握這門技術的醫(yī)者,卻是要讓人擺脫病痛、繼續(xù)活下去。曉年說的“區(qū)別”,并不是指大夫和仵作之間身份的鴻溝,而是指他們在工作性質(zhì)上的區(qū)別。就好像華國的外科醫(yī)生,要知道病人病在哪里、是什么病還遠遠不夠,他們還要知道病因和如何治療病癥。是保守治療還是手術治療,該如何解決手術中和術后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令病人的身體盡快康復……這些工作對醫(yī)者的要求非常高。哪怕是擁有先進科技的華國,培養(yǎng)一個基本合格的醫(yī)學生至少也要八年時間,更何況是在純靠大夫自身歷練的九州。想像簡曉意那樣出生在醫(yī)藥世家、從小熟讀醫(yī)書,并給無數(shù)病人診過脈、看過病……以目前九州從事仵作工作的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簡曉意作為一個傳統(tǒng)大夫,他本身是擁有很高的醫(yī)術的,因耳濡目染、從小學習而懂得系統(tǒng)的醫(yī)藥理論,又能夠?qū)θ梭w解剖有豐富的實際cao作經(jīng)驗,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假以時日,如果這位簡大夫能將兩者結(jié)合起來,那必定能開創(chuàng)冀州乃至整個九州醫(yī)學領域的先河,造福更多的百姓。當然,有些東西曉年可以給蔣長史他們解釋,有些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