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鏈頭,輕聲道:“這個給我?” 項雨歌不明所以,但還是利落點頭。方無妙攥著那個拉鏈頭,一用力,便拽了下來,他在手里掂量了兩下,按著估算的方向扔了出去。 聽到女人的慘叫,方無妙一探頭見自己似乎是砸到了那女人的鼻梁,她捂著臉倒下,另外兩人湊到她跟前,正好是背對他們的姿勢。方無妙閃身上前,拿起菜碟子便往三人頭上砸??刂浦Φ篮臀恢?,雖說將人都砸暈過去了,卻無性命之憂。畢竟他還不能讓邢哥感受到什么不對勁。 項雨歌見人都倒下了,上前一人補了好幾腳。她拉著方無妙的手道:“我們快走,報警來抓他們!” 方無妙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我還有任務(wù)在身。” 項雨歌道:“可是,可是……” 方無妙細看她一眼,沒料她還頗有義氣,心里有三分好笑,突然便想到一個主意,道:“你若想幫我,便回南城替我找人報信?!?/br> 項雨歌眼神一亮,道:“誰?” 方無妙道:“那人叫吳越,你到警察局去,應(yīng)當會有人認識。” 項雨歌微訝,道:“練武術(shù)的那個吳家阿越么?” 方無妙沒想到他們竟是一個圈子里的人,這下便更放心了,道:“你們既然熟識那就更好了,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報警我也不放心,你現(xiàn)在盡管回南城,把事情都跟吳越說了,就算幫我大忙了。” 項雨歌點頭。 方無妙在三人身上翻了翻,翻出些證件和錢來,還從劉姐身上掏出個手機,交給項雨歌,道:“你現(xiàn)在沒有證件,拿錢去汽車站買車票,有這些人的證件和手機,他們要查起來也方便些。” 方無妙猜想這間房子是他們用來關(guān)人的一個據(jù)點,房子外面應(yīng)當沒什么監(jiān)控,不然就他們這行蹤鬼祟的樣子,應(yīng)當瞞不了多久。目送著項雨歌走遠了,方無妙才開始收拾殘局。他費了老大勁,才把門栓又重新捏合到一起,但細看還是能看出古怪,他又把鎖打開,這門倒是不用重新關(guān)上。 方無妙走回籠子里,把鎖合上,又將腳鏈、手鏈一一套回手上,閉目修煉起來。 第三十六章 等楊哥三人自然醒來, 已是大半夜了,方無妙靠在籠子上,一副沒有進食導(dǎo)致的懨懨模樣,心中估算,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項雨歌應(yīng)當已經(jīng)在車上行了幾個小時。 楊哥幾人一醒, 便看見那大開的門戶, 心中一驚, 跑下來察看。方無妙就做出沒力氣的樣子, 只撩一撩眼皮子, 算是對幾人的到來做了點反應(yīng)。 昨天收拾人的時候他特別注意過了, 沒被一個人看到身影, 現(xiàn)在他們能知道的就是項雨歌跑了,至于是有人來救還是她自己跑了, 那都和方無妙無關(guān)。 項雨歌跑得莫名其妙的, 楊哥心里有點慌, 這生意做了這么多年, 他多少也有些對危險的感知。他不懂這危險來自何處,只強壓著自己冷靜想了想。他渾身上下被人掏了一遍, 好在籠子的鑰匙他多長了個心眼藏了起來,現(xiàn)在雖說跑了一個, 還暴露了個據(jù)點,可只要把這個上等貨色緊緊交到邢哥那邊,再跑遠點避避風頭, 也就沒什么大事了,畢竟這房子買的時候也是經(jīng)了好幾道手。 因為不知道項雨歌跑了多久,報警了沒有,楊哥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立時要把方無妙送到邢哥那里。方無妙任他們擺布,蒙著眼又上了車,再見天日時,已經(jīng)不是那個逼仄的地下室了。 這里有點像會所,寬敞得很,來來往往的像服務(wù)員一樣存在的姑娘,長相至少是中上。暗紅色的旗袍上有精致的盤扣,裙邊開衩開到大腿根,走起來搖曳生姿,又露出白晃晃的大長腿。 這事自然不至于在大堂里談,照舊是個小包廂,有人說去通報,現(xiàn)下幾人都團在這里等邢哥來。方無妙被放在角落里,手上腳上的鏈子還沒拆,他將手腳在背后收攏些,三下五除二便解開了,只還虛虛攏著。楊哥幾人緊張著,沒工夫打量他,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他在隱蔽地環(huán)視四周。 這大手筆到底是大手筆,光是這個小包廂里,便有兩個攝像頭,想必外面也有不少。方無妙掂了掂剛撤下來的鐵鏈子,覺得應(yīng)當還算趁手。 幾乎是邢哥一進來,他便先解決了兩個攝像頭。 楊哥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邢哥便先感覺到不對,從懷里掏出了個黑色的玩意兒,是槍。 在吳越的幫助和邀請下,方無妙參與過幾次犯人的捕捉,對于警察手里的槍支很有興趣。他記得自己問過吳越:“是槍快還是我們快?” 吳越告訴他:“槍快。” 他又問:“那是槍厲害,還是我們厲害?” 吳越還是說:“槍厲害。” 方無妙笑:“那你們吳家還天天練武做什么,造槍去得了?!?/br> 吳越無奈:“小姑奶奶哦,說話小心些?!?/br> 但現(xiàn)在,方無妙懂了,單論速度和火力,他是不及槍,可邢哥有這功夫掏槍,他早殺到背后了。方無妙看起來像是從身后抱住邢哥,其實一只手制著他的脖頸,一只手則把著對方拿槍的手,將槍口調(diào)轉(zhuǎn),對著邢哥心臟的位置,道:“想殺我?你朝這里開一槍,可能可以穿過你的身體,打到我,你要不要試試看?” 邢哥做的是倒賣人口外加拉皮條的活,和那些刀口舔血的不一樣,這樣的人,對別人的命漠視得很,對自己的小命卻要緊的不得了。 邢哥被方無妙鉗制著動都動不了,后脖子上的那雙手感覺隨時能扭斷他的脖子,右手更是被帶著使槍口緊緊頂著自己的心臟。邢哥的手抖得不像話,聲音也跟著顫了起來:“有話好好說,小心走火,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慢慢協(xié)商?!?/br> 他心里后悔極了,楊四那一趟他本不用親自去的,但是對于楊四這個人他有些印象,現(xiàn)在手里那幾個人用的不是很順,他有心想發(fā)展新的手下,這才施恩一樣的親自走了一趟。這一次親自驗貨則是因為對這個貨的成色很滿意,頗為鄭重。如果不是這樣,他現(xiàn)在何至于被擒在手? 這事情說來長,實際也就短短幾秒罷了。方無妙正正堵在門上,楊哥三人也沒有逃跑的余地。 方無妙笑了聲,道:“說什么都有的商量?” 邢哥感受到手腕上的壓力稍稍小了些,立刻動了心思,表面上笑道:“什么都有的商量?!?/br> 實際偷偷動了動手腕和沒被鉗制的左手,下一秒,便被脖子和手腕傳來的劇痛給弄得呻吟出聲。 方無妙一把揪住他的左手往背后押,也不管這個角度是不是把人給弄骨折了,道:“我給你點選擇的余地,是因為你好用??晌疫@人脾氣不好,一個生氣,把你弄死了,找別人做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