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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郁悶一下。雖然托狗屎運之福,我學會了全天下最強的武功,但因為內(nèi)力不足,自身本事也不過是江湖上流。要達到重蓮失去武功前那種水平,估計沒個三五十年達不到,甚至根本達不到。我媳婦兒生來就是天下第一的命。說到內(nèi)力,我突然想起雪天給我說過的兩個強人。其中一人天生內(nèi)力渾厚,非常人所能匹敵,無奈物極必反,他從小就無法修習一招半式的武功,后來他的父母為保護他,將他藏在深山老林,也不知是否給野狼叼了去,反正毫無音訊。另一人是個女子,和前者恰巧相反。她的資質(zhì)相當驚人,可以在一個月內(nèi)學會十三種武功,但因體質(zhì)問題,內(nèi)力淺薄到幾乎沒有,所以結(jié)果一樣。父母怕她惹事,將之送離。有人說,把這兩個奇人綜合一下,第二個重蓮就產(chǎn)生了。晃到天字間門口,看到重雪芝的影子,她手握花枝,以花枝為竹枝,狠狠朝手無寸鐵的司徒公子身上抽去。我大驚,破門而入,看到雪天一副甘之若飴的模樣,欲搖頭退去,被雪天攔住。他大抵交代一下,花遺劍明日清晨會與我們回合,我點點頭,又和他提起天山的事。雪天說白瓊隱十有八九是在拿我開玩笑,天山的人要有這么容易出現(xiàn),它就不叫天山了。自從有了雪芝,睡覺總是不安寧。這孩子個子沖得特快,一長身體就亂踢被子,還常常說一些莫明其妙的夢話。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她半夜大吼:“林宇凰,你這不仁不義的逆賊,早日降服在重女俠的手下吧!”從那以后我就下定決心,等重蓮清醒,我一定要強烈要求讓奉紫跟我姓。被雪芝折騰多了,習慣成自然。天還未亮,我就被街上敲鐘的人吵醒。扯住棉被,蓋頭,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我披了件衣服,帶子也不系,傻愣愣地坐在窗口,忽然看到對面高聳的武昌客棧。想起前幾天朱砂和我說的話,于是躍出窗口,飛檐走壁,幾下躥到武昌客棧的樓頂。街上冷冷清清。當鋪和茶館條幅上的字跡風情酥軟,迎風抖動。我沿著房頂走去,將瓦片一塊塊掀了開,終于找到朱砂所待的房間??吹剿帽人镭i還沉,想起她與白瓊隱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我苦笑著,蓋住瓦片,欲離開。但就在這時,后院中傳來簌簌的響聲。我輕輕爬過去,看到一個身穿土色衣服的男子從茅廁走出。這個后院里有兩個茅廁,光看外表就知道,這人上的這一個,絕對比另一個臭上十倍。而樓下這個人,呆滯的表情,重得幾乎將眼睛蓋住的單眼皮,不是硨磲是誰?沒想到這一回重火宮的人出來,還不是小范圍的。只是,前幾個客房都已占滿,硨磲會睡在什么地方?不出多久,我就聽到瓦片下傳來開關(guān)門的聲音。我僵硬了片刻。硨磲和朱砂,何時到達了這般水rujiao融的境界?我一動不動,等待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將瓦片再次掀開。朱砂依然維持著剛才的睡姿。硨磲不在了。不過多時,樓下又傳來了聲響。這一回走出來的人是琉璃。然后他重復了硨磲的工序。這一回瓦片沒有放下,琉璃拱進了朱砂的床腳。我匍匐前進,跳到茅屋后面,撥開稻草,見里面沒人,才推門進去。果然被我猜中。里面臭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尋常人在這里待久了,估計早已窒息而亡,哪還有閑情蹲下大小解。我捏住鼻子,看看里面的設施。一個糞桶,一堆看似不大干凈的稻草,一把掃帚。我提起掃帚,撥了撥稻草。里面除了稻草,還是稻草。終于面對現(xiàn)實,看向那糞桶。里頭裝得滿滿的,像是輕輕一推,里頭的污物便會流瀉而出。又用掃帚撥了撥糞桶。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是凝固的。于是推之,重得離奇。使了內(nèi)力,很輕松推開,揭開下頭的石板,果然別有洞天。往下一跳,一個隧道。沿隧道而行,道路平坦,伸手不見五指。但很快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這箱銀子你先帶回去?!?/br>“是。”兩個女人的聲音。前者相當陌生。后者一聽便知,海棠。“另外,在英雄大會結(jié)束之前,把人領走?!?/br>“是?!?/br>“就這些事了,你走吧。”“是?!?/br>然后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貼著墻壁凹陷處站立,屏住呼吸。海棠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我握緊雙手,更加不敢動彈。她轉(zhuǎn)過頭,對里面說:“對于你的幫助,我都非常感激,并且以后會加倍償還。但如果閣下有別的目的,我想說的是,重火宮的實力,閣下應該很清楚?!?/br>里面一片安靜。忽然,有個男子笑出聲來:“重火宮的實力?靠什么?一個瘋癲殘廢的宮主,一個武功平平的副宮主,還有一幫不足掛齒的小鬼小丫頭?給你賞賜就不錯了,多漂亮的姑娘,話還是少一些的好?!?/br>海棠的呼吸很快,但忍住氣,離開。我從未見過這般景象。重火宮確是在淪落。但我從不知道,如今宮里的存活,竟要依賴外力,還要受到這等屈辱。我再往前走了一段,里面是一個暗室,光潔的地板,中間一個香鼎。香鼎兩側(cè)站滿了人,盡頭的座位兩旁又站著一男一女。座位上的人被煙熏得完全看不清,但他身著紅衣,相當明顯。那香鼎旁站的男子一身水藍,女子一身素白。接下來,座位上的人和那男子說了一句話,我頓時就停止了呼吸。這簡直令人無法相信。我后退一步。里面有人大聲說:“什么人?!”剛想逃跑,忽然就軟下來,跪在地上。眼前的景色搖搖晃晃,迷迷糊糊。我看見那白衣女子朝我走來,面容還未看清,我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恢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