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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人賢德吧。但草民也絕不會與此人結(jié)交。只一想,就覺得膽寒?!?/br>司俊嘆氣。這件事可在這個世界沒發(fā)生過,而是蕭悅給劉蕁講的故事。這故事發(fā)生在蕭悅那個時代的三國時期,被人rou款待的賢人就是劉備,褒獎那人,給那人錢財娶新婦的是曹cao。因想著劉蕁所處時間和漢末差不多,蕭悅?cè)艘欢褲h末三國南北晉的故事在劉蕁腦子里,讓劉蕁的記憶都有些混亂了。司俊可沒想到劉蕁會突然來這么一招,還好沒嚇到人。司俊很想吧孔瑾扒拉進碗里,劉蕁要是把人嚇走了,他可會頭疼。孔瑾是聰明人,聰明人就想得多。他不由想,皇帝陛下肯定不會心血來潮,那么皇帝陛下說這些故事,到底是有什么意圖?孔瑾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最后孔瑾老老實實問了。劉蕁看著孔瑾這么直白的樣子,十分驚訝。聰明人不都是喜歡繞彎子嗎?這個聰明人居然會直接問!真是奇怪的聰明人!劉蕁道:“朕今日和你對談之事,很快就會傳出去吧。朕來尋了一次隱士,他們肯定就等著朕去第二次、第三次。一個個自恃身份也就罷了,若他們有和自己自傲相提并論的才華,有匡扶蒼生之能,朕愿意一個個去請。但再弄出什么所謂隱居就是靠妻子父母養(yǎng),甚至殺了妻子父母兒女來標(biāo)榜自己是清流的人,朕可不會收?!?/br>“朕希望今日之事傳出,讓那些人息了用獵奇的行為來宣傳自己的心思,免得害了無辜人?!眲⑹n做悲天憫人狀,“楚王好細腰,宮眾多餓死。朕一言一行,都可能有難以估計的影響。朕必須事事三思而后行,不能讓本來的好事,被其他人為了討好朕,變成了惡事?!?/br>孔瑾頓時茅塞頓開。的確如皇帝陛下所說。當(dāng)皇帝陛下取得了荊州之事傳開,世人皆知皇帝陛下并非傀儡,當(dāng)是值得托付抱負的明君。到時候,想要引起皇帝陛下注意力的人肯定非常多。皇帝陛下已經(jīng)遇到一次用殺妻來宣揚自己名聲的人,以后會不會有更多想要走如此捷徑的人?皇帝陛下仁德,怎能容忍這種事?定是要早早斷了這些人的念頭才是。皇帝陛下一箭雙雕,先考驗了自己品行心境,此事傳出之后,想要獨辟蹊徑之人也會偃旗息鼓,孔瑾深呼吸一下,對劉蕁叩拜道:“陛下仁德!”劉蕁眼神有點飄:“先生請起,朕當(dāng)不得此名?!焙^去了。所以一緊張就忍不住嘴上跑火車什么的,這毛病一定要改。只是這是上輩子帶來的習(xí)慣,要改不容易啊。啊啊啊啊子杰你的眼神不要這么可怕,回去不要嘮叨朕,朕已經(jīng)錯了,真的錯了,朕有在反省QAQ。司俊微笑,微笑,保持微笑。陛下,以后咱們提前寫好劇本,你背臺詞好不好?劉蕁心虛別開視線:“不說這些難過事了。先生既然親自耕種,對糧食肯定很是關(guān)心。先生是否有聽過益州推廣的新作物?”孔瑾眼睛一亮:“草民聽農(nóng)人說,益州有不占良田的新糧食,還有比麻更輕柔保暖的新織物,可是真事?”劉蕁點頭:“的確是真事?!?/br>劉蕁詳細介紹了一下玉米、土豆、紅薯和棉花,道:“等這些豐收之后,朕還想推廣南瓜、辣椒、白菜等。這些都是豐富百姓菜籃子的工程,讓老百姓飯桌上能多幾道菜。這些作物都很好儲存,放在地窖,可以儲存一個冬季。不過朕有些猶豫,現(xiàn)在需不需要向其他州郡推廣。從大局來說,新的作物能提供更多的糧食,讓朕這邊實力更加強大,也能吸引更多的老百姓來益州……嗯,現(xiàn)在還要算上荊州?!?/br>“但朕在荊州一路看來,即使荊州牧治下已經(jīng)算較為安定,百姓面上仍舊很是凄苦。朕問過荊州官吏,荊州雖內(nèi)部動亂較少,但未抵御外敵,內(nèi)御賊寇,征兵征糧仍舊不可少。若遇上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年,百姓果腹仍舊很勉強,稍稍遇上些災(zāi)害……唉?!?/br>“若現(xiàn)在就將種子和種植方法帶往其他州郡,老百姓能多得些口糧,可能在朕平定天下之前,日子會好過一些吧?!?/br>劉蕁苦笑:“雖朕知道這不符合大局,大丈夫行非常之事,做非常之人,有時候得狠下心腸。可朕……真的心疼。無論現(xiàn)在他們被誰割據(jù),但他們都是朕的子民,朕心疼啊?!?/br>“以先生高見,朕該如何是好?”劉蕁沮喪。他這件事也已經(jīng)和益州討論過了,益州上下都不同意他“資敵”的行為。只有司俊理解他,說會支持他的一切決定。司俊這么理解他,他就更不敢輕舉妄為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惻隱之心,害了將身家性命壓在他身上的人。孔瑾沉思半晌,才道:“益州官吏肯定不同意陛下將新糧種分享吧?”劉蕁道:“除了子杰之外,都不同意。子杰說支持朕的決定,所以朕就更不敢亂來了。人有親疏遠近,朕不能因為仁德的名聲,害了益州將士。”孔瑾忍不住微笑:“陛下這是真的仁德?!?/br>若因為仁德的名聲,反而誤了大事,這不是圣人之仁,是婦人之仁。不過……看著劉蕁臉上不作偽的心疼糾結(jié)神色,孔瑾心中嘆氣。若天下無jian臣,若世間無割據(jù),現(xiàn)在皇帝大概已經(jīng)在造就一個他心目中的盛世了吧。這不是皇帝的錯,是天下自私自利,想要自立的人的錯。孔瑾覺得,他一定要竭盡全力,替皇帝陛下分憂。他勤讀苦學(xué),不就是為了這一日嗎?孔瑾跪下磕頭道:“不過也不是一定不能推廣,若陛下信任草民,給草民些時間,草民思索一個完全之策。”劉蕁瞪圓了眼,像只貓兒一樣:“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先生也不要太為難自己,成最好,不成,朕早日平定天下,百姓們也能少些受苦。先生是先隨朕在荊州住一些時日,還是朕先派人送先生去成都?”孔瑾雖很想跟皇帝多處些時間,但他必須先更了解那些新作物,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因此他道:“草民想早去成都,了解新作物之事?!?/br>劉蕁點頭:“好,先生收拾一下,朕明日就派人來送先生去成都。先生去了成都就去尋劉初,朕會修書一份給先生。劉初會盡力配合先生。”孔瑾自然知道劉初是誰。劉初本早年成名,后隱姓埋名,誰都不知道劉初去了哪。后來傳聞陛下入成都之時,也同時傳出劉初一直在益州做官之事。孔瑾在心中細數(shù)益州現(xiàn)在的賢才,突然覺得壓力有點大。不過,既然司益州都對皇帝陛下推薦他,皇帝陛下也如此信任他,就算同僚再厲害,他也不會畏懼。孔瑾在心中燃起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