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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盛世明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之后,定能將長安城建得更加宏大?!?/br>
劉蕁道:“嗯,無論是重建還是遷都,最終都是得花很多財力人力,所以我想起了那首散曲?!?/br>
劉初心里疑惑。陛下老是說散曲,散曲是什么?樂府的一種嗎?

司俊隱隱約約猜到劉蕁想說哪一首了。

他嘆了口氣,道:“需要我為你伴奏嗎?”

劉蕁道:“伴什么奏啊,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曲調(diào)唱出來。”

劉蕁頓了頓,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guān)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jīng)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劉蕁將拿著馬鞭的手背在背后,搖頭嘆了聲氣,“走吧,繼續(xù)陪我逛逛?!?/br>
劉初心中大駭。

周成王遷都洛陽之后,豐鎬被稱為西都,洛陽被稱為東都。后秦朝首都咸陽和漢朝首都長安其實都是在豐鎬附近,因此曾經(jīng)的咸陽城,現(xiàn)在的長安城,也可被稱為西都。

那做了土的宮闕萬間,是指未央宮,也是指那曾經(jīng)的阿房宮。

只是將漢與已經(jīng)亡了的秦并列……若非這是皇帝陛下自己所吟,這是詛咒漢朝呢,還是詛咒漢朝呢?

不過……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嗎……”劉初看著那被劉蕁稱作“青紗帳”的玉米田,喃喃道。

司俊道:“陛下有此感嘆,百姓就不會苦?!?/br>
劉蕁不好意思道:“這散曲又不是我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來而已?!?/br>
這么夸他怪不好意思的。

劉初問道:“豐公子,這散曲是何人所作?”

雖然韻律和現(xiàn)今的詩歌不同,但別有一番意境和韻味。

劉蕁想了想,道:“這首散曲名叫,作者為云莊先生。云莊先生不在這個世上,可惜不能為朕所用。”

劉初沒聽過“云莊先生”這個人,心想這可能是哪個隱士,或者不認識的官吏。

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那問了也沒用了。

劉初嘆息:“可惜,可惜?!?/br>
劉蕁點頭:“的確可惜?!笨上鞘拹偰莻€世界的元朝人。記得楚銘在穿越前,和蕭悅是同一個世界?

不管是哪個世界,都不可能為他所用啊。

不過現(xiàn)在人才也多,他也不虛。

劉蕁這么一想,覺得心情稍稍好一些:“雖然沒有云莊先生,如今也有許多和云莊先生一樣一顆紅心向著老百姓的好人才,子杰啊,你快給我列個名單,我看能扒拉多少到碗里。我現(xiàn)在好閑啊?!?/br>
劉初:一顆紅心向著老百姓?扒拉到碗里?

這說法真是新奇,不過意思還是很好懂。

劉初心想,皇帝陛下還真是妙語連珠呢。

司俊哭笑不得:“我們忙得腳不沾地,你倒是說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心情?”

劉蕁道:“工作我都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就該你們忙了,難道還要我親自挨個兒去做?我寧愿提高你們的俸祿。不過我就是考慮你們的心情,才說多扒拉幾個人才到咱們碗里來。工作太多,分擔的人多了,分到每個人頭少的工作不就少了嘛?!?/br>
司俊和劉初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雖然皇帝陛下說得的確很有道理,但為什么心還是有點塞呢?

第27章

劉蕁名為遍訪人才,實則想出去浪的計劃當然還是被司俊阻止了。

他知道劉蕁被囚于宮殿這么多年,肯定忍不住想多轉(zhuǎn)些地方。只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益州正在經(jīng)歷換了主人的混亂期,司俊不敢讓劉蕁亂走。

何況,就算劉蕁要亂走,也得要他陪著才能放心?,F(xiàn)在他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是沒時間。

司俊能保證手下人對自己的忠心,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確定這些人對劉蕁是不是同樣忠心。會不會有人想要自己當皇帝,就腦袋一抽自作主張傷害劉蕁。

劉蕁不是不聽勸的人,司俊將利弊分析給他聽之后,他就乖巧應(yīng)了。

在大事上,劉蕁向來很靠譜。

不過劉蕁還是覺得很無聊,于是和司俊商量后,干脆跑去給他打下手。

劉蕁道:“治理國家,也可以先從治理一個州開始嘛。你看哪個后世領(lǐng)導人沒當過省長。嗯,不過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從更基層的地方官開始做起?!?/br>
司俊道:“你先跟我學著,之后再去各部門學?!?/br>
司俊還是現(xiàn)在不放心劉蕁跟在別人身邊。雖然這樣子顯得他有些被害妄想癥,但他不愿意有任何萬一。

劉蕁笑瞇瞇道:“好嘞,我給你打下手。反正別人那里能學的,你這里都學得到?!?/br>
司俊見劉蕁這么乖巧,心里松了一口氣。

或許他其實不用隔絕兩只貓和劉蕁的相處,劉蕁自己有分寸,不一定會學壞。

而且,據(jù)貓的飼主說,那兩只貓只是日常生活調(diào)皮了一些,實際上大事上一直很靠譜。

司俊拒絕承認,他不可能隔絕兩只貓對劉蕁的影響力。索性不管了。

……

劉初自田地回去后,就將自己關(guān)進書房,久久不出,連晚上都宿在書房中。

第二日,神情疲憊的劉初,讓家仆送了封信出門。

他站在站在書房門前,深深嘆了口氣。

“子孟為何嘆氣?”

劉初又嘆了口氣,道:“正法你又不請自入?!?/br>
鄭直笑道:“你我交情,何須請?”

劉初白了鄭直一眼。

交情?他和這個人能有什么交情?

劉初一直和鄭直不和。在他看來,雖為匡扶天下,不拘于為漢室效忠。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認其主可謀,不認其主可辭。在其位卻行背主之事,實屬小人行徑。

鄭直本是荊州牧麾下,因懷才不遇叛主歸司俊。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鄭直一直留在荊州,與益州里應(yīng)外合不說,還多次出些有利于益州的計謀。后荊州大敗,四分之一歸了益州,鄭直假借勸說司俊停兵的名義,施施然到了益州軍中,就這么跟著司俊回成都了,荊州牧這才知道鄭直背叛。

雖天下皆稱鄭直有鬼才奇才,但劉初對其這同僚一直很冷淡。

但他越對鄭直冷淡,鄭直就越是做出一副死纏爛打的模樣。劉初又是隱藏身份歸于司俊麾下,不好太過囂張將其拒之門外。

客套來客套去,劉初雖還是對鄭直不冷不熱,但已不禁止家仆將鄭直阻攔門外。

他一邊敬服于鄭直才智,一邊對鄭直的處事不喜,心里也是糾結(jié)。

鄭直早就習慣劉初這一見他就板著臉的模樣,仍舊笑嘻嘻道:“聽聞你與陛下同游?”

雖劉蕁嘴里說著微服出門,但他大咧咧的騎馬從城中穿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劉初并不意外有人來詢問。

不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