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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看著趙永慕。 永慕笑道:“不必驚慌,皇兄的身世,朕都已經(jīng)知道,也已經(jīng)跟燁兒都說明白了。” 這會兒趙燁站起來,也笑著說道:“我竟然不知道懷真meimei……真?zhèn)€兒是我的meimei呢,怪不得我見了她便天生喜歡的?!?/br> 應蘭風又驚又且意外:“皇上,世子……” 趙永慕道:“你且聽我說,太上皇近來身體欠佳,唯一的心愿,便是想看皇兄認祖歸宗,畢竟是皇室血脈,流落在外,歸于他姓,又算什么呢?原本朕還是不舍得,畢竟皇兄是個能臣,在工部又是風生水起,竟是無人替代,然而……到底還是手足為重,何況縱然歸了宗室,皇兄也依舊可以擔職,行事且越發(fā)便宜了?!?/br> 應蘭風竟不知說什么好,半晌道:“皇上雖然是好意,但是微臣并沒有想要回歸皇室之意,何況此事若傳揚出去,自然又引發(fā)一場波動……” 趙永慕道:“你放心,昔日德妃娘娘的品行為人,人盡皆知,其實也有許多臣民私底下對德妃故去之事耿耿于懷,如今若是將昔日疑案解脫,對眾人來說自也是一件好事。” 趙燁也道:“我正愁沒個親近的meimei呢,三皇叔,太上皇也都盼著,大家都喜歡……你就別再推辭了?!?/br> 第341章 且說應蘭風被傳入宮中,趙永慕跟趙燁同他相認了,便勸說他認祖歸宗,恢復皇族身份。 自從上回在宮內(nèi)拒絕了太上皇之后,應蘭風從未再想過此事,此刻才知太上皇早也跟新帝說明了……瞬間竟不知是福是禍,一時又覺意外,又且惶恐。 然而趙燁跟趙永慕皆極力相勸,畢竟一個是素來相好的世子,一個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這般姿態(tài),自然不好冷硬相拒,于是只低頭不語。 永慕又嘆道:“太上皇近來龍體欠安,此事竟成心病一般,照朕看來,卻是宜早不宜遲……” 永慕說著,又看應蘭風,本想叫他去見一見太上皇,然而見他沉默寡言之態(tài),恐怕為難,就停了口,轉而問起應府中眾人如何,格外問了懷真跟小瑾兒,應蘭風這才略放松了些,一一稟明。 三個人又略說了半晌,應蘭風心事重重,便有告退之意,趙燁起身道:“我好幾日不曾去府上了,今兒正好跟著三皇叔去,也看看懷真meimei?!?/br> 應蘭風因此便同趙燁一同而行,出了宮門,因又聽他口稱“皇叔”,應蘭風便道:“如今天下不知詳細,世子還是先不必如此稱呼,免得叫人誤會?!?/br> 趙燁瞅著他,點頭說:“好罷,我倒是知道三叔的心情,須知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只是我畢竟只是一個人,至多還有個師父,然而三叔卻是一大家子人,只怕你心里忌憚此后種種,我說的可對?” 應蘭風見他直言了,便嘆了聲:“畢竟我是怕了,上回那場牢獄之災,差些闔府遭殃,本想辭官博得清閑的,然而……”到底是尚有心懷天下之志,故而才打消退意,仍舊在朝為官。 然而在世人眼中那高不可攀的什么皇親貴戚身份,反倒是看的極淡了,因也清楚知道,越跟皇族攀扯不清,只怕越發(fā)兇險。 趙燁道:“三叔別怕,橫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倘若真的有事,縱然你不恢復身份,也同樣避不開的,何況你瞧瞧看,這所謂的皇家,如今竟剩下幾人了?無非你,我,還有皇帝,倘若自家人再自相殘殺起來,果然要當那所謂的‘孤家寡人’不成?只怕也叫天下人恥笑。何況以后不管如何,我也是會幫你的?!?/br> 應蘭風見趙燁話說的甚是直爽,又驚又笑,幸喜左右無人,便含笑道:“好了好了,本覺著世子已經(jīng)有些沉穩(wěn)了,怎么還這樣口沒遮攔?” 趙燁道:“我自來就是這樣,這京內(nèi)住久了,本已有些沉悶無趣,若還刻意規(guī)謹小心的,只怕人也瘋了?!?/br> 當下隨著應蘭風上轎,只回了應府。 進了府中之后,趙燁自去尋懷真說話,應蘭風思來想去,便去找李賢淑,又命家人把應佩傳來。 原來先前種種,因為畢竟牽扯重大,李賢淑的脾氣又是那樣,是以應蘭風竟不曾說起過自個兒的身世種種,以免泄露機密,而府中眾人,也只有懷真知情,其他連應佩也是不知道的。 不多時,李賢淑先來到了,便問何事。 應蘭風又等了會子,見應佩來到了,才開口說:“今兒,我有件要緊重大的事兒,跟你們商議?!?/br> 應佩跟李賢淑面面相覷,李賢淑先是一驚:“什么要緊事兒?你且先同我說,是福是禍?” 原來因家里頭遭過那些事兒,李賢淑竟有點驚弓之鳥似的,便緊張起來。 應蘭風笑道:“我倒也不知是福是禍了……” 這會子,屋內(nèi)丫鬟們早已經(jīng)被打發(fā)了出去,只三人在內(nèi)。應佩便安撫李賢淑道:“母親別怕,橫豎咱們大風大浪都經(jīng)過來了,又還怕什么別的呢?縱然真的是大大的壞事,咱們一家人仍在,一塊兒抗就是了?!?/br> 李賢淑聽了這一句,鼻子一酸,十分欣慰,便點頭道:“佩兒說的很是,好了,你且快說罷,到底是什么要緊大事兒?” 應蘭風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道:“我且給你們說一個故事……” 李賢淑脾氣甚急,就要開口,應佩忙又攔住她,溫聲道:“父親慢慢說,我們只慢慢聽就是了?!崩钯t淑方才噤聲,只看著應蘭風。 應蘭風心中嘆息,垂了眼皮兒,輕聲說道:“只說是在一個大家族里,有個妾……” 應蘭風便將應府姨娘產(chǎn)子被人偷梁換柱,禁宮之中德妃冤情,老仆人一路護持……等等內(nèi)情,撿著略要緊的大致說了一遍,卻并未直說是自己,只說是有個人罷了。 應佩畢竟在官場上廝混許久,且又不是個愚笨的,應蘭風雖說的籠統(tǒng),他卻隱約有些知曉,只滿心震撼,一聲兒也不敢出。 李賢淑瞠目結舌,竟道:“這是故事呢,還是真事兒?怎么覺著那大家族內(nèi)的孩子……是說的你自個兒似的呢,然而那貴妃娘娘的孩子又被掉包……總不成你就是那貴妃的孩子?那豈不是皇子……這是從哪里說起來?你這個故事很不通……”說著,便大笑起來,只覺得匪夷所思。 誰知這屋內(nèi)靜悄悄地,竟只有她自個兒在笑,笑聲顯得格外突兀。 李賢淑察覺異樣,戛然而止,看看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