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5
是和離了的人,倘或這會子跟人有些牽扯,不明不白的,平白給那人添加酒后茶余的談資而已,又有什么意思呢?” 騁榮道:“以后不敢再說了?!睉颜嬉娝绱?,才方轉(zhuǎn)嗔為喜,又同她閑談起來。 如此便在騁榮府上盤桓了半日,中午又吃了飯,略小憩片刻,便告辭欲去。 騁榮親自相送,還未出門,就見一匹馬驚雷似的奔騰而來,騁榮知道懷真性子弱,怕驚了她,便擋在跟前兒,用詹民話喝了一句。 原來馬上來人,正是騁榮的哥哥莽古,見狀剎住馬兒,翻身下來。騁榮疾言厲色又呵斥了兩句,卻是責(zé)怪莽古又在城內(nèi)放馬疾奔、怕再惹事等的話。 那邊兒懷真見莽古人高馬大,生得鐵塔似,又微黑,果然是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莽漢子,不敢多看,忙低頭上車。 不料莽古看著她,只一眼,就已經(jīng)魂兒也飛了,因直直愣愣地就要上前搭訕。 騁榮早看出來,啼笑皆非,忙抬手在他后背拍了一下,莽古一個踉蹌,訕訕站住。 這會兒懷真隔著車簾兒道:“我且去了,公主留步。”莽古聽這般輕柔婉轉(zhuǎn)的聲調(diào)兒,早又呆了。 一直到馬車滾滾而去,騁榮才喝道:“你又做什么亂?” 莽古顧不得說別的,只問:“這女娃子是誰?” 騁榮似笑非笑地瞥著他,道:“你且打住,這是唐尚書的妻室,你再敢多問一句,先想想上回吃的虧再說話?!?/br> 莽古果然瞠目結(jié)舌:“是唐三爺?shù)呐耍俊?/br> 騁榮橫他一眼,哼道:“怎么?” 莽古大搖其頭,說道:“不對,我聽說唐三爺和離了,如今是孤家寡人一個,如我一樣的?!?/br> 騁榮啐了口,說道:“什么如你一樣,你如何跟人家做比?是了……這會兒你匆匆的來,是為什么?” 莽古這才想起正事,忙道:“對了,我是有急事的,方才我去禮部,他們的人告訴我一個消息,原來是你的母妃病了,父王傳信來,讓你快些回國探望?!彬G榮聞聽,臉色大變。 不提騁榮聞訊色變,話說懷真乘車返回,走不一半兒,便聽馬蹄得得而來,外間小廝已經(jīng)笑道:“給郭大人請安。” 只聽郭建儀的聲音笑說:“不必多禮,可是懷真去了哪里?” 懷真聽那問話聲音正在旁側(cè),忙撩了簾子,往外一看,果然見郭建儀騎馬在側(cè),懷真含笑喚道:“小表舅,你自哪里來?” 郭建儀已經(jīng)猜到車內(nèi)是她,故而特意行在旁邊,說道:“我正想去你們府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是你們府里的車,便趕來瞧瞧,不想果然是你?!?/br> 懷真見他雖然形容依舊,然而面上神色飛揚,自不似昔日那般擔(dān)憂含愁之態(tài)了,便掩口莞爾:“去我們府做什么?” 郭建儀道:“自是去相謝你的。” 懷真見他眉目明朗,含笑相看,卻又醒悟是在街頭,當(dāng)下道:“既如此,回府里說就是了。”當(dāng)下放落簾子,郭建儀一笑,騎馬隨行。 不多時來至府中,郭建儀先去見了李賢淑,這才回到懷真這邊兒,說起先前賑災(zāi)義賣之事來,懷真道:“不必謝我,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我只說了一句,是爹給出的主意,具體詳細(xì),也仍是小表舅你們在中間cao持,何況原先也有騁榮公主等相助呢,方才我便是去她府上來的。” 郭建儀望著她,此刻卻不想說那些官面正事,躊躇片刻,問道:“小瑾兒……是在太太那里呢?” 懷真道:“因我今日出去,是以抱過去給我娘看著了,待會兒自會送回來?!?/br> 郭建儀點點頭,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懷真本心無雜念,忽然見他大有欲言又止之態(tài),她心中一動,就有些領(lǐng)悟,當(dāng)下未免不大自在起來。 郭建儀卻也察覺了,暗中握了握手,才說道:“懷真,原本我……不想叫你為難,然而有句話,悶在我心中許久了,不說出來,只怕死也不能安心?!?/br> 懷真暗中驚心,便站起身來,不知如何面對。 果然,郭建儀道:“原先你嫁了人,倒也罷了。只如今,你跟他已經(jīng)和離這許久了,我因想著……” 懷真低垂著頭,蹙眉道:“小表舅……” 郭建儀不禁也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旁,忽地把心一橫,竟說道:“懷真,嫁我可好?” 懷真雖猜到他要說什么,卻萬想不到這句竟直接撞入耳中,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竟把身后的盆景架碰得晃了一晃。 郭建儀怕她傷著,忙伸手出去,本意是想將她護(hù)住,誰知手一動,便順勢在她腰間攬住了,手掌心貼在那綿軟的腰肢上,竟再也分不開了似的。 懷真心跳加速,很知不妥,忙欲走開,誰知郭建儀見她大有回避之態(tài),手上略微用力,將也上前一步,復(fù)輕聲喚道:“懷真……” 懷真見此情此聲,不由心悸。她自打嫁了唐毅,雖然和離……卻從來謹(jǐn)慎自守,更不曾跟什么人如此親密,雖然從來當(dāng)郭建儀是至親一般,卻也并未有似現(xiàn)在這樣的行徑舉止,忙顫聲道:“小表舅……”抬手在他身上一推。 郭建儀索性握著她的手,此刻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便鎮(zhèn)定心神,沉聲道:“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未曾變過……本以為今生也只能這般盼望無果了,只是……瞧著你安好喜樂,縱然我一人孤凄,也自替你快活。誰知道……竟生出這許多事來。” 懷真想不到他竟會說出這許多話,一時怔忪,并無他言。 郭建儀凝眸望她,又道:“你跟唐毅和離之后,你雖不說,我卻知道以你的性情,自然是縱有愁山苦海,也只埋在心底罷了,何況前些日子府里的事兒多,你自然更不愿苦楚外露、叫表哥表嫂徒增傷心……可知我旁邊看著,心中滋味如何?你若是跟著唐毅,一生寧靜安好,倒也罷了,可如今……” 懷真聽了這些話,眼中已禁不住涌出淚來,只緊閉雙唇,垂眸不語。 郭建儀道:“我雖然才不如唐毅,家世種種也都不如他……但我自會照料陪伴你一生安穩(wěn),不叫你再暗地里隱忍垂淚,懷真,你總該明白我的心。對你……從來都是至真的。” 懷真滿心震動,自然知道他字字真心,然而卻又如何以對? 郭建儀嘆了聲,將她的下頜微微抬起,見她眼中濕潤,便道:“我無心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