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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難做的比他更好?!?/br> 懷真不由想到昨夜唐毅來時的情形,一發(fā)心痛,只道:“爹,不要說了?!?/br> 應蘭風道:“你既然舍不得他,又何必這樣隔閡,我聽說唐夫人抱著小瑾兒來了?”說到這里,眼中透出幾分盼望之意,——原來自打有了小瑾兒,應蘭風一面兒也不曾見過,如今聽說外孫子來了,自然喜歡非常。 懷真才抹去眼角的淚,笑道:“我先前怕爹睡著,不敢叫他來擾亂,待會兒抱他來就是了?!?/br> 應蘭風望著,見她才轉憂為喜,一時不好再提唐毅,只也含笑點頭。 稍后,果然抱了小瑾兒過來,應蘭風見外孫子生得這樣龍睛虎目,神采非凡,若不是因身上有恙,只怕也要抱著不舍的松開了。 因雨過天晴,李賢淑便又留唐夫人再住一日,唐夫人也樂得留下。 倒是徐姥姥見應蘭風平安回來,李賢淑也能cao持了……她因李霍之事,知道幽縣家中必然也有一番感傷,因此便帶著李準,先行回幽縣去了。 原來今日,早有太監(jiān)前往幽縣李家傳旨,追封殉國的李霍為襲遠侯、二等征北大將軍,襲兩代,又封應玉為二品誥命夫人,李舅媽也自有誥封,連李準也被封為忠勇男。 因李霍自有府邸,只如今應玉在應府上居住,所以太監(jiān)只前往幽縣宣旨,也是為了彰顯皇恩之意。 此刻幽縣眾人早聽聞李霍殉國之事,都談論的沸沸揚揚,李舅媽哭的死去活來,因有愛玲跟美淑回到家里幫忙,幾個鄰居及親戚家的女人在旁相勸。 一時圣旨來到,眾人都呆看不已,李舅舅跟舅媽只得跪地接旨。眾人聽是這般皇恩浩蕩,在外頭都也跪著叩謝天恩,又紛紛盛贊李霍忠烈無雙,且先不提。 話說應蘭風在家中休養(yǎng),將養(yǎng)了兩日,這天,忽地又有太監(jiān)自宮中而來,道:“傳太上皇口諭,宣應蘭風入宮進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兩只萌物(╯3╰) 這是升溫中的二更君~ 第319章 話說宮內來人傳了太上皇口諭,懷真聽聞,未免懸心,忙出來查看究竟。 雖說應蘭風回府來調養(yǎng)了兩日,然而他被關在那詔獄這數月,所虧損的又哪里是一朝一夕能養(yǎng)回來的?起初因才回到家里,見了家人之后,十分歡喜,才精神略強些,次日便有些昏睡無力。 這會子要傳他入宮,別人雖不知何事,懷真卻清楚的很,因很是擔憂,見人不留意,便拉住應蘭風:“爹……” 應蘭風自知她憂慮之意,便安撫道:“不怕,才放了我出來,難不成立刻又要砍我的頭么?也堵不過悠悠眾口去,何況還有個皇上在呢。若這樣快變故,又叫先頭那圣旨往哪里放去,皇帝的威嚴也便沒了?!?/br> 懷真聽了這話,略微放心,卻又擔心他的身子,應蘭風又道:“不礙事,爹自有數,你好生跟你娘他們在家里等著就是了?!毕蛑鴳颜嬉恍?,當下穿戴打扮了,便隨那太監(jiān)進宮去。 不說懷真等在府中擔憂,只說應蘭風進宮之后,便由太監(jiān)領著,往太上皇寢宮而去。 行不多時,便到了寢殿之前,早有楊九公親自出來接著,剛要含笑招呼,又見應蘭風面容清癯憔悴這許多,又且如此形銷骨立,那官袍便撐不起來似的,飄飄搖搖有些站不住腳,仿佛要隨風而去…… 楊九公心中暗驚,一時笑不大出來,忙順手過來扶著他,道:“應大人如何是這般情形……唉,必然是受了好些苦呢?!?/br> 應蘭風道:“多謝九公公關懷,倒還支撐得。” 楊九公陪笑道:“既如此,且隨老奴進殿內去罷,太上皇先前才醒來……之前薄厥過去,是以世事不知的,應大人大概并沒聽說?” 應蘭風道:“依稀有些耳聞,并不真切,如今可是好了?” 楊九公低低說道:“雖是醒了,但太上皇畢竟是這個年紀了……比不得年青人。” 說話不久,到了里頭,兩個人齊齊停了話頭,九公上前稟告過,應蘭風跪地行禮,半晌,聞得上頭太上皇道:“起來罷?!?/br> 應蘭風正欲起身,怎奈他一跪一低頭的功夫,不免頭暈目眩,身子一晃。 九公見狀不好,忙又搶上跟前兒扶著,悄聲問道:“應大人可無礙么?” 應蘭風定了定神,耳畔仿佛有些嗡鳴之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退了,因說:“多謝,并沒什么?!?/br> 九公這才放開了他的手,又往旁邊退了一步,只并不遠離,依舊看著。 這會子,卻聽太上皇道:“你上前來,讓朕好生看看?!?/br> 應蘭風面無表情,緩緩往前走了三五步,才又站定。 那邊兒太上皇打量著他,雖眼神有些老花,可畢竟也看了個大概,瞧出他瘦的如此,越發(fā)透出一股凜凜然的風骨來……雖從來都只是個文官,然而如此一來,反覺有些肅殺淡漠之意。 太上皇閉上眼睛,心中難過,隔了會子,顫顫巍巍地像要起身。 楊九公見狀,不免又緊走上前:“皇上,太醫(yī)可說了,如今您不能隨意下地行走,還需要靜養(yǎng)?!?/br> 太上皇不言語,只死死抓住他的手,九公會意,只好又竭力撐著,太上皇借力下地,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將到應蘭風跟前兒才站住了。 九公見狀,知道他必然有些機密要緊的話說,自己在跟前兒卻是不便,他試著松手,見太上皇勉強站定,九公便咽了口唾沫,復后退幾步,把身子藏在那柱子的陰影中去,只當自個兒是不存在的。 果然,太上皇望著應蘭風,啞聲開口,竟幽幽問道:“懷真……可跟你說過了不曾……那些昔日的陳年往事?” 應蘭風垂著眼皮,看似十分恭敬,靜靜答道:“太上皇恕罪,懷真畢竟年幼不懂事,只怕她不知從哪里聽說了些風言風語,就當了真,太上皇并未見責于她,這也是太上皇英明寬仁,臣百感交集,萬般體沐皇恩?!?/br> 太上皇皺皺眉,細看著他,有些震驚:“怎么,你不信……她說的?你不信……你是德妃的骨rou?” 應蘭風面不改色,仍沉靜說道:“臣自姓應,又哪里有資格姓趙?” 太上皇心口一震,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差點兒往后跌倒,卻又勉強站穩(wěn)了。——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