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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說道:“你沒聽說么?近來應(yīng)大人跟咱們尚書……只怕……”兩個人頭挨著頭,低低說著,便走的無影無蹤了。 是夜,懷真也早早兒地睡下了,起初因賭氣之故,便不聞不問的,也并不知小唐未曾回府。 如此半夜,忽地醒來,因睡得有些迷糊,便叫了聲“三爺”,懵頭懵腦爬起來四看。 外間笑荷進(jìn)來伺候,見她茫然無措地,便道:“奶奶找三爺么?三爺今晚在禮部留宿,并不曾回府。只派了人回來叫太太、奶奶跟姑娘早些安歇。”說著,便過來扶她重又臥了安歇。 懷真愣愣怔怔,也沒說什么,只隨之又臥了而已。 誰知下半夜,便零星有些愛咳,次日一早,更覺頭目森森地,只是忍著不說罷了。 笑荷見她臉色發(fā)白,又想到昨晚上半夜醒來之事,知道是未曾睡好,怕她因而著涼,便欲去請大夫。 懷真卻道:“不許驚動太太,她本就緊張我,若再因這一點(diǎn)子小事去驚動,成什么了?!?/br> 因此丫頭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如此下午時候,卻咳的越發(fā)厲害了些,丫頭們見狀,雖不敢驚動唐夫人,卻先去跟敏麗說了。 敏麗早在上午就見她神色有些不大好,然而懷真只說犯困,敏麗便不敢過于打擾她,因此竟不曾知道,如今聞訊,忙來看望,正見她咳的伏在被子上抬不了頭,敏麗大驚,忙去叫傳太醫(yī)。 懷真要攔已是攔不住了,只顧喘氣而已。敏麗忙走到跟前兒,便驚問:“先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便這樣了?” 懷真忍著道:“jiejie何必這般,我又不曾病了,只是喉嚨里有些癢癢的罷了,如此大驚小怪的,給太太知道了,更要擔(dān)心?!?/br> 敏麗道:“既然知道太太擔(dān)心,且好生保重些呢?” 懷真只是低著頭,用帕子掩著口,悶聲不響地咳著。 敏麗見她顫個不休,卻偏強(qiáng)忍,便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必然是因哥哥昨兒一夜沒回來,你心里惱了,須知這屋里生著炭,冬日里又干冷,心里一旦積了火兒,哪里會不生病呢?何況你的身子本就弱,如今又有了身孕……” 懷真還未來得及說話,敏麗已經(jīng)恨得捶手,道:“可不都怪哥哥么?昨兒還叫我留心著你,好生陪著你說話、給你解悶兒,別叫你悶著生氣……他自己倒是好,竟晚上也不回來了,這到底是心疼你呢,還是害你?我必要告訴母親去?!?/br> 懷真聽了這話,越發(fā)咳起來,又道:“不許……” 誰知一言未罷,就見唐夫人扶著丫頭進(jìn)門來,道:“怎么忽然病了?上午不是只說犯困呢?” 懷真見唐夫人來了,忙向著敏麗使眼色,只不叫她多嘴。 這會子唐夫人走到跟前兒,見懷真臉色果然不好,早心疼的握住手,又問敏麗:“方才我進(jìn)來時候,你說什么告訴我去?又是誰害人呢?” 敏麗方才不過賭氣,真?zhèn)€兒見了唐夫人,哪里敢說,只恐怕唐夫人果然動怒,又見懷真瞪著自己……便只笑說道:“我只說這天氣不好,害人病了呢……要告訴母親請人調(diào)治呢?!?/br> 懷真松了口氣,唐夫人看了她會子,才不追問了。 半晌太醫(yī)來到,也無非是說被冷風(fēng)撲了,又內(nèi)受了些寒祟罷了。開了兩幅性子溫和的藥叫熬著,又讓留意寬心靜養(yǎng),才便去了。 家中小廝領(lǐng)著太醫(yī)出門的當(dāng)兒,正好兒遇見小唐進(jìn)門來,兩下里照面兒,那太醫(yī)忙上前請安:“見過尚書大人。” 小唐忙扶住了,問道:“這是怎么了,家里有誰身上不好?” 太醫(yī)陪笑道:“不妨事,是三奶奶略有些著涼了……” 小唐聽到“著涼”兩字,心上也仿佛涼了一涼,竟把那句“不妨事”置若罔聞,忙問:“可要緊?” 太醫(yī)道:“不礙事,已經(jīng)開了藥了……”話音未落,就見小唐撒手,竟快步往內(nèi)而去。 太醫(yī)一怔,跟隨小唐的小廝忙笑道:“我們?nèi)隣斒亲钐畚覀內(nèi)棠痰哪?,顧不上您老人家了,可別見怪,我來送您老罷了。” 太醫(yī)方笑道:“哪里話,我豈有不知道的?”那小廝便相送了太醫(yī),不提。 話說小唐匆匆進(jìn)了內(nèi)宅,唐夫人正督促丫頭們熬藥,一時并沒顧上他。 小唐便只往房中去,不料正遇上敏麗出來,因拉著他的手,往門邊走開兩步,才低聲責(zé)怪道:“哥哥怎么這樣不曉事?” 小唐忙問:“懷真如何了?” 敏麗皺眉哼道:“這會子知道問她如何了?她是有身子的人……素來又是個多心的,哥哥不好好地哄著她開心,昨兒反一夜不回來,倒是叫人怎么好呢?” 小唐張了張口:他原本想的是,縱然回府,也不過是睡在書房內(nèi)罷了,且瞧懷真那樣兒,那氣竟是一時半會兒退不了的,加上部里的事兒多些,因此竟才留了一夜。 敏麗見他不言語,又道:“哥哥本是個最會疼人的,如何這會子反這樣了,昨兒還叮囑我讓看著懷真呢,卻又有何用?我聽丫頭們說,昨晚上她半夜起來找你……因丫頭們說你沒回府,下半夜,便有些咳嗽了……哥哥且說,是不是你害的?我尚且在母親跟前兒替你遮掩呢?!?/br> 小唐聽到敏麗說了這些,心頭發(fā)酸,只默默地說道:“因應(yīng)大人的事兒,懷真有些惱我,我只想著別討她嫌罷了……” 敏麗唉聲嘆氣道:“這種不懂事的毛小子才犯的錯兒,哥哥怎么也竟犯了?豈不知她是個最口是心非的,何況縱然一時惱了你,你只該愈發(fā)好生地哄她回心轉(zhuǎn)意,怎么竟反而晾了她?早知道你如此不通……我就跟母親直說了……” 小唐心中懊悔不迭,敏麗見他這般,便不再多言,只道:“你且進(jìn)去看看罷了,我不管了,以后你且也別叮囑我替你看著她……如今是你娶了人家,自該是你替她解悶開心的……別人來做,也不管用……”說著嘆了聲,便自去了。 小唐兀自在門邊站了會子,隱隱地聽到里頭又有兩聲咳嗽……小唐想進(jìn)內(nèi),卻又有些不敢似的,正猶豫間,聽里頭懷真低低道:“罷了,很不必這般如臨大敵的……” 小唐一愣,過了片刻,才醒悟懷真不是在跟他說話,卻聽是笑荷的聲音,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卻聽?wèi)颜嬗挚人粤寺?,道:“你……且別在這兒,外頭下了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