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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案一個樣?” 應蘭風給她說的也笑起來,便起身振衣,道:“很是。既如此……也罷,本官便去升堂問案了?!?/br> 李賢淑斂手行禮,口中笑說道:“妾身恭送大老爺。” 今兒來尋應蘭風議事的,卻是兩位戶部的大人,竟也不是提別的,正是戶部王大人被害一案。 應蘭風迎了進來,兩人落座,略寒暄兩句,因說道:“近來眾人都有些擔驚受怕,有小道消息,說這兇手正是犯下先前幾宗兇案之人,被害的都是朝中的大臣……因此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br> 應蘭風云淡風輕地道:“各位不必過于擔心,叫我看兇手犯案,不是隨意而為的,意圖也并不是恐嚇眾人這般簡單,只怕自有目的?!?/br> 兩人忙便請教,應蘭風道:“不瞞兩位,王大人生前,曾跟我說過一件機密之事,如今他無端遇害,我暗中猜測,只怕跟此事有關,因此眾位大人只管放心,這兇手不會對別人動手?!?/br> 兩人聽了,大為詫異,目瞪口呆,一個道:“不知是何事?”一問出口,忙又掩住嘴,后悔不迭。 應蘭風自然明白,便笑道:“放心,此事機密,我自不會告訴任何人,只等消息確鑿,便向皇上稟報罷了?!?/br> 另一人憂心道:“如今王大人已經殞身,應大人既然知道此事兇險,還欲為之么?” 應蘭風道:“承蒙王兄信任,將機密告訴我知,此事又關乎國體,為臣子者,自要以忠君為國為己任,區(qū)區(qū)一身又算得了什么?” 兩人聽了,又敬又愧。復寒暄不多時,便自告辭而去。 此兩人出門之后,不免把此事又告訴其他人知道,傳遞紛紛……因此不到半天功夫,整個京內的百官便有一半兒以上是知曉了的。 小唐自也聽聞,詫異之余,只是苦笑,不免就叫梁九派了兩個得力能干的人跟隨應蘭風,以為保護,免得真?zhèn)€兒出了意外。 懷真卻對此事一無所知,因到年下,府中自然事忙了起來,此次她不能再理事,唐夫人便責無旁貸,一時忙得發(fā)暈。 虧得敏麗因恢復的極好了,如今又有了寶貝孩兒,自跟昔日不同,精神也自大長,竟幫著唐夫人,才把她身上的一半兒擔子卸了去。 懷真雖然不得勞動,但年下這些迎來送往之事,都記在心里,因想到什么,就叫丫鬟去傳話告知敏麗,免得有疏漏之處,失禮于人。 敏麗雖然不愿叫她勞心,怎奈有些細微之處,還得是懷真記得妥當,因此竟是少不得她,就也罷了。 是以這個年下,過得倒也安泰,懷真因身子的緣故,便不去各處,只叫唐夫人告罪而已。 實則在起初那不適之后,她自個兒倒是覺著很好,卻因唐夫人一心愛護,因此便躲懶,鎮(zhèn)日只在府中跟敏麗伴著孩子相對,倒也十足和樂。 只是因惦記父母的緣故,這娘家倒是不可不回的,因此在初三日,懷真便同小唐一塊兒自去新宅。 因此時仍尚未足三個月,懷真又臉皮薄,雖有心告訴母親有身孕的事兒,卻總不好意思開口。 怎奈李賢淑本就為他兩人遲遲沒有消息心急,又打量懷真臉上神情有些異樣,早就看了出來,私底下偷偷一問,懷真含羞帶笑地點頭,李賢淑立刻念佛不停,心里也自樂開了花兒。 李賢淑因對懷真道:“真真兒的雙喜臨門了,你可知道,你嫂子也已經三個月了。先頭只沒好跟你說呢。” 懷真上回回應公府的時候,見韋氏沒有出來相見,又看李賢淑王浣紗是那般情形,便早就猜到了,此刻見說開了,少不得又同應佩道了喜。 應佩跟李賢淑見她容光煥發(fā),顯然在唐府甚好,因此兩人都安心,便絕口不提別的事兒,眾人其樂融融吃了一席酒。 話說席間,郭建儀到底抽空,便離了前邊兒,自來相見懷真。 其實也并沒些別的,只因自打小唐回來,他便再也沒去過唐府,偏懷真又極少回來這府里,這個年下她又絕少外出……因此始終不得見,未免牽掛。 如今總算相見了,卻看她滿面生輝,不知為何竟比昔日更溫婉動人了好些,郭建儀望著她如此,雖則放心歡喜,卻也隱隱有些酸楚——只因令她這般顧盼生輝、容光明媚的,并不是自個兒,卻另有他人。 想來這份掛念……不過也空掛念罷了,然而卻又夫復何求,橫豎只要她平安喜樂便罷了。 郭建儀心中雖則這般想,面上亦更笑得溫和,又問了幾句近來情形如何,懷真也都一一答了。 只略說了會子,便起身欲退出……誰知起身之時,忽地腳步一頓,郭建儀回頭笑道:“差點兒忘了?!?/br> 說話間,便自大袖中掏了一掏,竟摸出一枝子的紅梅來,因對懷真道:“知道你愛這個,先前我來之時,看到有一戶人家,這梅花開的甚好,都探出墻頭來了,我因進內請賜了一枝,不知你還喜不喜歡了?” 懷真見這紅梅郁郁馥馥,且又明艷照人,紅的可愛,早喜得接了過來,便道:“小表舅,多謝你還記掛著,我何嘗不愛的?真真兒好看?!碑斚聬鄄会屖郑^摩起來。 不料郭建儀見她如此手持紅梅,花面相交融,那等驚艷絕倫,自是舉世無雙。 郭建儀心中竟想:“可知只要見了你這般的笑意,叫我如何也是使得的?”面上卻只仍笑道:“先前攏在袖子里,也虧得沒把花兒都掉了,你勉強拿著玩兒就是了,改天再給你弄更好的?!闭f了一句,不敢再多留,就一笑去了。 懷真只道了謝,也并沒想別的,因拿著那梅花,自顧自舉在眼前看了會子……正在喜歡間,忽然聽有人道:“他倒仍是這般有心。不過也太報喜不報憂了?!?/br> 懷真詫異,忙斂了笑。 回頭看去,卻見竟是凌絕,不知何時來到,今兒著一身淺紫色的吉服,越發(fā)顯得超逸出塵,只是畢竟太過清絕了些。 懷真便垂眸道:“小凌駙馬……你為何來至此處?” 她為了見郭建儀,才特意出來這邊兒的小花廳內見,外男等閑也不會來此,怎奈凌絕乃是應蘭風得意的人兒,這新宅也自是常來常往慣了的。 凌絕淡淡道:“你不必誤會,我方才在廊下透氣,因見他出來……卻不知他是來見你?!?/br> 懷真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