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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正在亂猜是不是張珍等鬧出什么事來,聽小唐如此說,才忍俊不禁,笑道:“如何又瞎說了。” 小唐望著她嫣然笑意,忽然喉頭一梗,竟道:“懷真……你親一親我?!?/br> 懷真不想他竟會在此刻說出這句,便又笑說:“胡鬧。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可進(jìn)去了?” 小唐輕輕拉住她的衣袖,竟帶幾分央告,道:“這會兒沒別人,你親一親我,不然,咱們就回府去?!?/br> 懷真明知是他胡賴,然而見他雙眸盯著自己,一片急切盼望,倒是不忍拂逆,又見周圍果然靜靜地,懷真同他對視片刻,便嘆道:“真是沒有法子……” 果然上前一步,踮起腳尖,略仰起頭來,在小唐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小唐順勢攬住她的腰,便把這淺淺一吻變作纏綿深吻。 半晌,懷真已然臉上通紅,又怕給人撞見,慌得推開他,低低哼道:“下回我可不上當(dāng)了?!奔t著臉,轉(zhuǎn)過身便往內(nèi)宅回去。 小唐目送懷真離開,凝視良久,才轉(zhuǎn)過身,沿著廊下走到角門處,將行未行,終于一步邁出去,果然見門外站著一人,青衣如素,臉色微白,正是郭建儀。 小唐抬眸看他,郭建儀也淡淡地望向他,小唐便道:“方才唐突,讓郭大人見笑了?!?/br> 郭建儀一笑轉(zhuǎn)頭,道:“唐大人既然是故意如此,又何必再說這話?!?/br> 小唐也笑了笑,道:“郭大人快人快語,我倒是從來欣賞的……既如此,為何不把熙王府的事兒也同我明白說知?” 郭建儀聞聽,臉色不由一變,因而無語。 小唐瞇起雙眸,道:“怎么?莫非難以啟齒?” 高墻兩扇,甬道空寂,隔著院墻,仍能聽到前頭那些軍官們呼喝勸酒之聲,更顯得此地格外靜默。 郭建儀長久無語,然而他若不說,小唐自不知實情,只怕亂猜起來,更是難堪。 郭建儀想了片刻,便道:“我從來問心無愧?!?/br> 小唐點頭:“你在別的事上頭,也的確是問心無愧,但是在懷真身上,也能是這般?” 郭建儀見他已然明說,沉默之后,便一笑道:“你說的不錯,我對懷真一直有心,此刻依舊如此心意不改。——既然你明白這個,那就好好地珍惜她,否則,我是不介意的,我說過,我愿意等?!?/br> 小唐從來喜怒不形于色,聽了這句,卻幾乎忍不住。 郭建儀渾然不懼,仿佛并未察覺他身上散出的怒意,抬眸同小唐對視,道:“我現(xiàn)在要去見懷真,你自也攔不著?!?/br> 小唐見他邁步欲走,手一動,便攥住了郭建儀的手腕。 郭建儀雖也習(xí)武,但卻只是強身健體罷了,同小唐完全不能相比,頓時只覺得手腕劇痛,仿佛要被人捏碎了。 雖然如此,卻仍是面不改色,只眼神冷冷地看著小唐,有些譏誚地說道:“唐大人就這樣霸道?” 小唐深吸一口氣,才壓住心中怒意,抬眸看向郭建儀之時,雙眸已經(jīng)恢復(fù)清明:“你無非是……不甘心,不相信?!?/br> 郭建儀微微瞇起眼睛:“哦?” 小唐道:“你不相信,我會同懷真一輩子,你不信我對她是真心?!?/br> 郭建儀挑了挑眉,露出幾分笑意:“恕我直言,唐大人這樣的人物,本來該娶的就是林小姐那一類的,懷真……不適合你?!?/br> 小唐也笑起來,這會兒才松開手,道:“那你等著看就是了?!?/br> 兩個人目光依舊相對,郭建儀揉了揉手腕,邁步走開,將出門之時,忽地止步,道:“只愿如你所說,我只是她……一輩子的小表舅,看著她好……也是無妨的?!?/br> 郭建儀說了一句,回頭看了小唐一眼,便淡淡一笑,進(jìn)內(nèi)去了。 過了晌午,來客陸續(xù)散去,懷真因惦記小唐,又加上心中有事,便也早早地辭了徐姥姥跟李賢淑等,同小唐一塊兒出門,上車而去。 因小唐有三分醉意,便也同車而行,丫鬟們反都在后面一輛車上。 車廂內(nèi)寂靜無聲,懷真坐在小唐對面兒,打量他臉上有些許紅,便道:“怎么又喝多了?” 小唐一聲不響,只是靠著車壁,仿佛睡著,懷真張了張口:“唐……”見他動也不動的,便只好???。 不多時,便回到了府中,懷真自去見過了唐夫人,便回來房中,見小唐臥在榻上,丫鬟們已經(jīng)備了醒酒湯,約略小半個時辰的光景便送了來,懷真親捧了,便喂他吃了幾口。 小唐才喝了半碗,便推開不喝,又示意丫鬟們退下。 懷真細(xì)看他的情形,見不似是醉酒的模樣,因問道:“心里覺著怎么樣?” 小唐卻不答,只問道:“方才在馬車?yán)铮窍雽ξ艺f什么?” 懷真本以為他那時候是因醉酒,這會兒聽了,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懷真垂眸道:“那時候你為什么不理我?” 小唐凝視著她,道:“是不是郭建儀對你說了什么?” 懷真見他已問出來,便道:“是?!?/br> 小唐笑了兩聲,道:“他對你說什么……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熙王府的事兒?” 懷真驀地抬頭。 小唐挪到她跟前兒,出言略帶三分酒氣,道:“他怕你不知情……在我跟前兒吃了虧,所以特意去叮囑你的?” 懷真聽他的聲音仿佛不對,便深吸一口氣,道:“是。” 原來晌午那陣兒,小唐去了后不久,郭建儀便來找懷真,問她是否曾對小唐提起過熙王府的事兒。 懷真自然否認(rèn),郭建儀便道:“他如今可能是知道了,只怕還會問你,你且留意一些。好生應(yīng)對?!?/br> 懷真聽了這話,才明白小唐方才為何舉止有異。 郭建儀望著她,又嘆道:“他對你真的好么?” 懷真心中煩亂,卻知道郭建儀是好意,便撐著笑道:“唐叔叔對我關(guān)懷備至,小表舅不必?fù)?dān)心。” 郭建儀脫口說道:“只怕愛之深……”說了一句,便不再往下說,只笑對懷真道:“我不過怕你無知無覺的,故而來提醒一句,也沒有別的事了,也許是我白cao心,興許他自懂得,那畢竟不是你的錯。” 郭建儀說罷,便自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