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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一頓,你心里必然不忿,想要報復(fù),回頭是要找肅王,還是淑妃娘娘訴苦呢?” 付四本來正有這個意思,想要回頭大鬧一場,讓這兩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寒意,忙說:“不敢,不敢……” 唐紹聽到這里,便冷笑道:“付四爺,實話跟你說了罷,縱然今兒放了你,我倒也是不怕的,橫豎這點兒罪,我是死不了的,然而四爺?shù)挂胂肟?,你若告了我們,以后你出來眠花宿柳的,可要留心,指不定我會在哪兒出現(xiàn),到時候,四爺?shù)膶氊惷鶅?,只怕可要吃上這一刀了。” 唐紹說著,刀尖兒往下,猛然用力,只聽“鐺”地一聲,匕首直插到付四雙腿之間,刺破了褲子,深入地面。 付四大叫一聲,渾身亂顫,下半截兒早就麻木,只以為已經(jīng)成了廢人了,頓時之間,竟失了禁。 凌絕受不得這般腌臜,便退后兩步,又掏出一塊兒帕子來掩住口鼻,皺眉道:“你何必這樣,沒得弄污臟了那把刀子!” 唐紹笑道:“誰知道他竟是這樣膿包呢?” 回頭又問付四:“四爺,您意下如何?” 付四哆嗦著,垂眼看去,才見地上并沒血漬,也不覺得疼痛,一時失聲哭了起來,道:“兩位爺爺,我再也不敢了!也不敢去告狀,今兒的事,我只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若有違背,就、就……就叫我死無葬身之地!” 唐紹聽到這里,才笑道:“這才是識時務(wù)的聰明人呢。”說著,便微微俯身,探手握住那匕首。 付四大氣兒也不敢出,更是動也不能動,唐紹望著他,手上略用力,把匕首自地上拔了出來,在付四身上反復(fù)擦了擦,才回鞘送入靴筒,道:“四爺,再會了?!?/br> 凌絕見狀,早回身欲上馬,唐紹因跟他聯(lián)手料理了付四,心中喜歡,此刻,先前跟凌絕的那點兒芥蒂便也不翼而飛,竟上前將他摟住,道:“今兒才知道,人不可貌相?!?/br> 凌絕揮手將他的手打開,道:“你方才碰了那刀子,別弄臟了我的衣裳?!?/br> 唐紹大笑道:“那刀子我也是擦干凈了的,再說我沒碰他那臟東西,你何必這樣兒?” 凌絕哼了聲,牽了馬兒出了巷子,果然見巷口仍有幾個倒地□□的付四跟隨,兩人相視而笑,各自翻身上馬,飛馬而去了! 后來,唐家不知如何,知道了這件事情,唐勇一氣之下,便打了唐紹幾十板子,以為教訓(xùn)。 至于凌絕……凌景深因近來接管了九城畿防,自然消息靈通,卻只稍稍說了他幾句,無非是“太過年少氣盛”“得罪小人以后再多留神”之類,就也罷了。 然而明面上,或許付四回去之后,當(dāng)真不曾訴苦……故而不管是肅王還是淑妃,卻都不曾為難唐紹跟凌絕,是以此事,也并沒有大鬧起來,暫且不提。 如此,眼見便進(jìn)了八月,懷真的生日也將要到了,應(yīng)公府早也開始準(zhǔn)備她的及笄之事,而引人矚目的,則是為懷真行簪禮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平靖夫人。 只說這天,凌絕仍進(jìn)宮去御書房侍讀,不料走到半路,卻見到清妍公主迎面而來。 凌絕見了,心中一頓:原來這幾個月來,兩個人相見的次數(shù)未免太多了些,除了御書房……有時候成帝在別的地方傳他,每每也會遇見清妍公主,十分之“巧”。 然而雖然如此,讓凌絕有些安心的是,清妍公主卻并不是那些輕狂的女子,但凡同他說話,竟是請教些經(jīng)史子集上的疑問,偏偏每一次問的,都是凌絕曾深思熟慮,十分得意之處,因此不免同她說了幾回,兩個人比先前自也熟稔了些。 此刻又遇上,凌絕便先停了步子,在旁邊恭候清妍公主先行,不料清妍止步,望著他道:“凌大人是要去御書房么?” 凌絕道:“正是?!?/br> 清妍公主掩口一笑,道:“父皇先前去了暢音閣,你這會子去御書房,豈不是白撲了空?倒不如直接便去暢音閣的好。” 先前成帝也曾在別的地方宣召過他,凌絕不疑有他,忙謝過公主。 清妍便笑看他一眼,邁步欲走,凌絕忽地想到自己不曾去過暢音閣,竟不知在何處,忙道:“公主留步。” 清妍公主止住腳步,緩緩轉(zhuǎn)身,雙眸盈盈看他,道:“凌大人還有何事?” 凌絕道:“不知暢音閣如何去?” 清妍公主聽了,便又一笑,道:“你早說不就完了?我正好順路,送你過去便是?!?/br> 凌絕本意是想讓公主派個小太監(jiān)領(lǐng)路就是了,如今聞言,倒也不好推辭,就仍是謝過,隨同而行。 么么噠~謝謝兩只~ 今天更得早一點,估計可以完成那個大家都知道的目標(biāo)了→_→ 第175章 熏風(fēng)南來,清妍公主身上衣袂翻飛,一縷青絲往后,差點兒撩到凌絕身上。 凌絕一怔,忙放緩步子,又離她遠(yuǎn)了些。 只是這一陣風(fēng)來,竟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氣,裊裊而來,凌絕眉頭一蹙,有些疑惑。 清妍公主轉(zhuǎn)頭看他,道:“你怎么跑到那后面兒去了?我卻正有個不解之處要請教呢。” 凌絕聽了,才又踱前一步,道:“公主有何不解之處?” 清妍凝眸看他,便問說:“我昨兒讀,看到有一句‘木謂之華,草謂之榮,不榮而實者謂之秀,榮而不實者謂之英’……思來想去,總覺得后面兩句,毫無道理?!?/br> 凌絕聞言,不由微微一笑,道:“公主大約是想差了,這兩句中所謂‘不榮而實’同‘榮而不實’都并非貶義,只是說著兩種情形罷了,不開花而結(jié)果實的,便叫做‘秀’,故而有說:苗而不秀;而開花卻并無果實的,喚做‘英’,故而有說:落英繽紛?!骺擅靼琢??” 清妍公主聽了,拍手贊道:“好的很,果然明白!這句話擾了我一夜,此刻才算如醍醐灌頂了?!?/br> 凌絕見她巧笑嫣然,雖然他素來端莊自持,然而此刻,卻不禁也有些“傳道授業(yè)解惑”、為人師之喜悅,因此面上便也微微含笑。 清妍公主慢慢地止了步子,卻又嘆說:“唉,真真兒的天地生人,各自有別,有那些愚魯不堪的,也有那聰慧非凡的,比如凌大人就是……年紀(jì)輕輕地,竟然博古通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