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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已經(jīng)到了地牢之處。 那看守地牢的人自也認得景深,才要招呼,景深出手如電,已經(jīng)將對方脖子拗斷,順便摸了鑰匙。 景深閃身入內(nèi),避開看守人眾,悄悄地往深處而行,邊走邊看,終于在最里的囚牢之中,看到胭脂。 他忙打開牢房,入內(nèi)扶住胭脂,低頭看她,卻見胭脂尚無知覺,景深將她抱在懷中,便出了牢房,往外而去。 誰知才走到中途,就聽到腳步聲匆匆而至,景深避無可避,只好佯作無事,仍抱著往前,兩下對上,來人盯著凌景深,便喝問道:“凌大人在此做什么?” 凌景深笑道:“太子叫我來帶這人過去,再行審訊,怎么孫統(tǒng)領也來了?既然如此,你便帶她去罷!”說著上前,面上帶笑,把胭脂往他懷中一送。 孫統(tǒng)領一驚,還未反應,凌景深已經(jīng)發(fā)難,順勢將他腰間的刀拔出,閃電般已經(jīng)殺了他身邊兩個隨從。 那孫統(tǒng)領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雷霆手段,才要扔掉胭脂,誰知凌景深已帶刀架在他脖子上,冷道:“別出聲,抱著她出去!” 刀鋒凜冽,貼在頸間,孫統(tǒng)領毛骨悚然,不敢違抗,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身,又道:“凌大人,你這可是自取滅亡……若得罪了太子……” 景深不言語,耳畔聽得又有人來到,便把刀往下一壓,抵在孫統(tǒng)領背上,道:“留神說話,不然刀不留情?!闭f著,便催他快步而行。 正走出數(shù)十步,果然是看守地牢的幾個卒子又來,見他兩人出來,一驚,竟不知景深是何時來的。 這些人才要問,孫統(tǒng)領已經(jīng)喝道:“還不退開!耽誤了太子的事,唯你們是問!” 眾人一聽,哪里敢再阻攔,紛紛退避。孫統(tǒng)領抱著胭脂,便同景深一塊兒出了地牢。 景深略松了口氣,孫統(tǒng)領道:“凌大人,現(xiàn)如今該如何是好?” 景深道:“你抱著她,出府?!?/br> 孫統(tǒng)領叫道:“這個怎有可能?凌大人,你是要害死我……”正說到這里,景深忽然微微地色變,將周圍掃了一眼,只見庭院寂靜,悄然無聲。 景深心中一沉,便把孫統(tǒng)領拉了一把,竟往西北角方向而去。 孫統(tǒng)領眼見不妙,不由叫道:“你去哪里?” 景深喝道:“噤聲!” 孫統(tǒng)領覺得刀尖在自己背上一頂,頓時不敢大叫大嚷,只低低說道:“凌大人,你也是知道的,西北邊閣樓是太子府禁地,擅闖者死。” 凌景深不理會,拉著他反而疾走,才走了片刻,就聽見身后有腳步聲紛迭傳來,竟似許多追兵。 景深心頭有數(shù),見孫統(tǒng)領腳步放慢,便提刀在他頸間一揮,孫統(tǒng)領本想拖延,見狀只能發(fā)足狂奔。 如此行了一刻鐘,身后火把閃爍,有人喝道:“休要走了刺客!” 景深冷笑道:“我?guī)讜r成了刺客?” 孫統(tǒng)領氣喘吁吁,此時此刻,便索性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凌大人,太子早就懷疑你,方才你借酒出廳,就有人暗中跟著……這不過是引你出洞之計策罷了,你若是識相,快些向太子求饒,尚可以保全性命,不然的話……只怕……” 景深道:“太子疑心一生,我又怎會有活命之機?” 說到這里,抬頭見前方有幾座小樓隱隱,凌景深心底盤算之間,孫統(tǒng)領卻趁機猛然發(fā)難,竟把胭脂一扔,轉身便跑,口中叫道:“快來人,刺客……” 景深眸色一暗,也不追擊,手腕一抖,將刀陡然扔出,眼見刀光雪亮,深深沒入孫統(tǒng)領的后心,孫統(tǒng)領踉蹌一步,倒地斃命。 景深急上前,把胭脂抱起來,復往小樓疾步而去,此刻背后人聲更響,涌到此間,卻紛紛地又停下來,仿佛沒有人敢往這邊踏出半步。 這會兒小樓之中燈光閃爍,景深按捺心跳,放眼看去,卻見其中一間似有人影,他便提一口氣,縱身躍出,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屋內(nèi)頓時響起一陣驚叫之聲,人影亂晃。 景深踉蹌住腳,仍抱緊胭脂,抬頭看去,卻見有幾個侍女模樣的正四散躲開,中間座上,卻有一個美貌女子,盛裝打扮,端莊坐著,見他進來,臉色一變,卻并不見十足慌張。 這會兒侍女們反應過來,忙喝問道:“你是何人,敢擅自闖來,還不出去?” 景深愣了愣,只看著那美貌女子,心中依稀猜到這是何人,便跪地道:“景深參見太子妃!” 太子妃卻盯著他,臉色變幻不定,過了一會兒,忽然面露驚恐之色,說道:“是你?你又來害我的寶寶?” 景深心中一驚,太子妃忽地哭道:“你為何就不放過他,他是無辜的……你要找就找太子去罷了?!庇置κ膛畟兊溃骸翱烊ソ刑?,快去!” 這些侍女們正不知所措,聞言才要出外,就聽到外頭太子的聲音,道:“凌景深,你好大的膽子!” 景深回頭,卻見太子氣沖沖進了門來,而太子妃見了,便跳起身來,跑到他跟前兒,哭道:“你快求他……放了我們的寶寶!” 太子將她擁住,溫聲安撫道:“阿綰,他不是刺客,放心罷了,不是來害小寶寶的。” 太子妃懵懵懂懂,又看景深。 這會兒凌景深跪地,仍抱著胭脂,口中道:“殿下容稟,下官因念跟她舊日之情,不肯看她遭受如此折磨,雖然她或許、真的是肅王的人,但……還是求殿下大發(fā)慈悲,放過她這一回,畢竟是一條性命?!?/br> 太子才要命人將他拿下,不料太子妃看著胭脂,便問道:“這女子是誰?” 太子只好說道:“這是個下流娼/妓,你不必理會?!?/br> 太子妃卻已移步走到跟前兒,見胭脂遍身是血,不由驚叫了聲,道:“她受傷如此厲害,你怎可不給她醫(yī)治?” 太子愕然,卻又不肯忤逆她的意思,只好苦笑著,敷衍說道:“既如此,我?guī)鋈フ{治就是了?!?/br> 不料景深聽了,便道:“她受傷甚重,若是再移動,只怕有性命之憂,娘娘仁慈,何不發(fā)善心把她留下,在此調治好了再送出去?” 太子大怒,喝道:“凌景深,你不要命了?” 太子妃微微色變,皺眉看著太子,問道:“怎么,他說的不對么?為何我聽著很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