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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忙拉住,道:“使不得!世子這又是什么話呢……既然是嫁出去了,自然便是你們府上的人了,哪里比得了當(dāng)初做女孩兒的時候?何況,只要世子是個知心識意的,敏麗心里喜歡,我不管是怎么樣,心里也是歡歡喜喜的,何必說其他的?白見了外呢?!?/br> 敏麗聽著,眼圈微紅,懷真便湊過來,在耳畔低聲笑著說道:“jiejie真真兒有福之人,世子爺果然是溫柔體貼,竟不舍得jiejie受一點兒委屈呢?” 敏麗才有些感傷,聽了這話,復(fù)“噗嗤”一笑,便道:“你這蹄子,才多大,竟知道什么叫溫柔體貼?感情你也有了人家兒,故而都懂了?” 懷真因見她有些郁郁,才故意逗著說了這句,忽然聽她又說自己的事,便咳嗽了聲,把頭轉(zhuǎn)了開去。 敏麗笑道:“怎么不說了?”便拉著她的手,道:“想當(dāng)年咱們才認(rèn)得的時候,你才多大呢,如今都十五了……也該及笄了,何時行贊禮?” 懷真聞言,心中煩悶,便道:“我不知道這些?!甭卮沽祟^。 敏麗打量著她,起初以為她是害羞,仔細(xì)看看,又覺著不是,心中納悶。 此刻天色漸暗,懷真忽然又想起小唐來,心里隱隱地不安,便道:“jiejie,今晚上你跟世子便留在府內(nèi)么?” 敏麗看向世子趙殊,見趙殊點了點頭,敏麗便道:“哥哥這會子還不回來……等他回來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自然就明兒再走了?!?/br> 懷真便笑道:“我來了這許多日了,先前本來想回家的,只是唐叔叔面圣沒回來,太太又一個人,倒是不好離開,如今jiejie回來了,我也放心了……倒還是現(xiàn)在家去罷了?!?/br> 唐夫人還未說話,敏麗早握住手道:“胡說,我好不容易在家里住一夜,你反倒要走?” 懷真笑道:“不是這話……” 敏麗道:“那是什么話?平日里叫你去肅王府內(nèi)相見,也是難得,咱們在家里見面的機(jī)會又更少……以后只怕越發(fā)生分了,如今總算有見面的機(jī)會,你卻說這話,是要故意慪我不成?” 懷真道:“jiejie又亂說別的,如今你們一家子要團(tuán)聚了,我一個外人,又在這里做什么?” 敏麗笑著將她抱住,道:“你是外人?方才還說我是撿來的呢,難道你竟是在趕我們走?” 唐夫人便也點頭笑道:“說的很是,你還是快快家去罷,免得把懷真也嚇走了。” 敏麗便道:“快聽聽,母親都偏心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舍得走?何況天陰雪滑的,你可留神些,若是路上摔一跤,又是我們的罪過了,哥哥知道了也是不依的?!?/br> 正說笑著,外頭丫鬟跑到門口,笑嘻嘻道:“爺回來了!” 當(dāng)下屋里眾人都站起來,唐夫人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兩步,卻見門口上人影一晃,果然是小唐回來了。 小唐猛然見母親妹子都在,自然喜歡,只是目光一掃,看見懷真也在,那顆心才又放得踏實了,便忙又跟敏麗見過,同世子見禮,給母親請安,忙了一團(tuán)兒。 唐夫人已經(jīng)不住地催促道:“快快說說,這一次進(jìn)宮到底是如何了呢?” 小唐笑道:“幸而沒什么大事,母親跟meimei都放心罷了?!?/br> 唐夫人笑看著他,便又愛又嗔地說道:“在你嘴里,竟有什么大事呢?做下那樣驚天動地的事跡,回來之后,居然一個字兒也不說!” 這會兒敏麗跟世子趙殊坐在唐夫人的右手邊兒上,唐夫人左手便坐著懷真,懷真之下,才是小唐。 小唐看了一眼懷真,才又笑道:“只因太過匆忙,只為見母親一眼罷了,倒是顧不上了?!?/br> 懷真聽著他們娘兒倆說話,也不言語,只顧信手玩自己的衣帶罷了。 因敏麗跟唐夫人的心神都在小唐身上,倒也沒留心她如何,只是趙殊在敏麗身邊兒,看著小唐之時,卻見他時不時地總瞧懷真,又看懷真,卻見她側(cè)身坐著,卻是半眼也不看小唐。 趙殊靜靜地瞧了一會兒,心里驀地明白過來。 因唐夫人又問到底在沙羅國是如何行事,皇上又是如何態(tài)度,小唐便簡略地把此行之事三五句說完,眾人聽說了千人遇伏擊,都不由嘆息。 又聽說揚烈將軍殉國,敏麗便先掉下淚來,懷真也忘了避忌,紅著眼眶,呆呆地只管聽,唐夫人也連連搖頭惋惜。 趙殊慨然道:“孟將軍高義千秋,令人肅然起敬!”忽然又自恨自己身子不濟(jì),不然的話……也當(dāng)一個縱橫沙場,馬革裹尸的不羈男兒,又是何等快意呢。 小唐便把成帝嘉獎追封孟飛熊之事又說了,眾人都點頭,連稱“應(yīng)當(dāng)”。 如此,就把兩國借兵,借力打力,一鼓作氣,滅了東西沙羅,俘虜了大日王等都說了。 小唐雖然竭力輕描淡寫,但眾人已經(jīng)聽得毛發(fā)倒豎,手心冷汗,敏麗忍不住握住趙殊的手,趙殊便輕輕按住她的手,以示安撫。 連懷真也抬起頭來,怔怔地看向小唐,只覺得這些事情,委實驚心動魄,令人簡直不敢相信,又想到他竟能從那尸山血海,千軍萬馬之中闖出來……且立下如此一番驚天動地的絕世奇功,倒果然不愧是一代名臣,令人肅然敬仰,然而…… 懷真看了小唐一會兒,望著他的輪廓五官,果然不愧金玉其人,玉金其質(zhì),如此看了會子,忽地不知為何,一陣心痛,鼻子微酸,竟無法再看再想下去,就做無事狀仍低了頭。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不好拭淚,只強(qiáng)忍了會兒,那眼中的淚自便干了。 卻聽小唐又道:“皇上封我為武安侯,升了東閣大學(xué)士,加太子少?!冶菊f不敢,奈何皇上厚愛,到底受了?!?/br> 敏麗先喜的大叫了聲,拍掌道:“阿彌陀佛,真真兒是好極了!想不到咱們家到了這一代,竟還有封侯之功!哥哥好生厲害!” 趙殊也拱手道:“恭喜哥哥了!這雖然是皇上榮寵無雙,但哥哥所立這功績,只怕是百年也難得一人,封侯拜將,都是哥哥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小唐便也還禮,口稱不敢。 唐夫人雖然心花怒放,忽地覺著缺了點什么,心下一想,卻是懷真一直都不曾出聲,忙看向她,道:“懷真在想什么呢?” 懷真因不敢看小唐,正坐著胡思亂想,不妨被唐夫人一問,便答道:“我也在想唐叔叔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