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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長睫動了幾動,終于才說道:“真的跟他們不相干……因為、這流言……是我叫人放出去的。” 應懷真聽了這句,渾身不寒而栗,瞪大了眼睛看著小唐,問道:“你說什么?” 小唐并不回答,舉手試了試酒壺,見里頭仍有殘酒,才要再喝,應懷真舉手攔住,急著問道:“到底是怎么樣?為什么是你放出去的?你又做什么這么糟踐自己……” 小唐動作停了停,片刻,才說道:“我只是……不想再誤人誤己,罷了,你不懂……也不必問了,更不必為我擔心,法子是我想的,也是我自愿如此,跟別人無關?!?/br> 應懷真怔然,小唐趁機把壺中殘酒一飲而盡,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上,才站起身來,道:“罷了,別叫人久等……”他坐了許久,又朦朧睡了許久,酒力上涌,搖搖晃晃,卻又撐著站住。 郭建儀見狀才邁步走了進來,伸手將他的手臂扶住,道:“留神?!?/br> 小唐向他一笑,道:“勞駕?!惫▋x不語,半扶著他出門而去。 門口上,應懷真上了車,因郭建儀跟兩個侍衛(wèi)都是騎馬而來,小唐又是醉的如此,只好也送小唐上了車。 馬車緩緩地出了巷子,逐漸而行,小唐靠在車壁上,半閉著眼,隨著車子顛簸搖搖晃晃,應懷真心中擔憂,又不解他為何放出那許多流言自污。 不料小唐左搖右擺,眼看坐立不穩(wěn),應懷真眼睜睜看著,心有不忍,想著若是一下子跌了,他醉睡中的人,豈不受驚?因此懷真便挪過去,雙膝跪著將小唐扶住,道:“唐叔叔,你索性躺著睡罷了?!?/br> 小唐微微睜眼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否看清是她,忽然一言不發(fā),把頭一歪,竟然靠在應懷真身上,又睡了過去。 應懷真怔怔地,本能地伸出手來要將他推開,手撐在小唐胸前,卻又停住,幾度猶豫之間,力氣逐漸消退,慢慢地便縮回了手。 馬車緩緩而行,仍舊是一顛一簸,小唐靠在她的肩頭,微微地呼吸靠得極盡,酒氣熏人欲醉,然而被透骨玲瓏的氣息一沖,糾纏一起,倒又形成一股奇異的香,緩緩漾開。 應懷真到底是身量還小,行了一會兒,被他壓得已有些累,只是撐著罷了。 吉祥看出不妥,便小聲說道:“小姐,讓我把唐大人推開罷?” 應懷真也輕聲說道:“不用,別打擾唐叔叔……且讓他好生睡會兒。” 吉祥見狀,便不言語了。 不料馬車又走了一會兒,忽然外頭傳來郭建儀的聲音道:“停車?!?/br> 車子緩緩而停,車門打開,竟是郭建儀也上了馬車,應懷真心中詫異,又因小唐靠著自己,正略有些不自在,郭建儀卻并不做聲,只是默默地坐在小唐身邊另一側,然后竟伸出手來,把小唐輕輕往自己身邊兒一攬。 小唐睡得模糊,便隨著倒向了郭建儀身上,頭枕在肩頭,仍是雙眼不睜。 此刻馬車才又開始前行,不知壓到什么,微微顛簸,小唐的頭動了一下,仿佛覺著枕著的不如先前舒服……便微微睜開眼睛,依稀見是個男子,便錯認了,竟含糊說道:“永慕,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兒?竟像個女人。” 郭建儀人并未動,只是死死地抓了一把衣袖,強行按捺著要把小唐推開的沖動。原來他身上戴著應懷真給的那個芍藥香囊,這個味兒卻是極甜而清雅的,而小唐嗅了嗅,仿佛覺著受用,便又睡了過去。 旁邊吉祥目瞪口呆,她頭一次見“唐大人”竟是如此醉態(tài)可掬,又看郭小舅爺被“欺負”,一時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強忍。 應懷真見郭建儀還端正坐著,面無表情地,任憑小唐靠在肩頭,又想想方才小唐說的那句話,委實覺著好笑,便也低頭,擰著帕子掩口而笑。 郭建儀掃她一眼,見她明眸帶黠,巧笑倩兮之態(tài),先前心中那股不快才也慢慢淡去,漸漸地也不覺著被小唐靠著是如何難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萌物們,謝謝(づ ̄3 ̄)づ╭?~ 那邊也收到一個霸王票,虎摸小萌物! 專欄里也有一個,我真是目光如炬,么么噠~ 大家好,我是超級萌萌噠二更君~ 第104章 不多時,馬車到了唐府,郭建儀便扶著小唐,交給了出來相接的小廝們。因此刻天色已晚,應懷真不便再下車,只對唐府的人說道:“勞煩轉告夫人跟敏麗jiejie,我改天再來拜訪?!?/br> 郭建儀見唐府中人扶了小唐入內,才又上馬,陪著回了應公府,原來他先前找人之時,已經叫廣實回來報信,說是外頭有事情耽擱了,而宮內的太監(jiān)等早把賞賜之物送到了應公府內,舉家一片歡悅,此刻聽說姑娘回來了,便忙歡天喜地地接了進去,眾丫鬟婆子們把應懷真簇擁在當中,如捧著明珠兒一般送到應老太君房中,不免又是一番熱鬧,暫且不提。 只說小唐被小廝們扶著進府,才過了一重門,便止了步,發(fā)聲道:“不用扶著了,我自能走?!毙P們聽命,便都垂手退下了。 小唐獨自一人,站在如紗般地暮色之中,靜靜停了片刻,才又仍舊往前。 因他酒力未退,又不愿撞見人,就只拐到旁側的夾道里,扶著墻踉踉蹌蹌地緩步而行。如此走了會子,竟覺著胸口似有什么悶著,便索性又停下來,背靠在墻上喘了片刻。 正這夾道后面是個小花園子,靠墻有好些大梧桐樹,此刻在在黃昏雨之中微微搖曳,那冷雨便自葉間滴落,竟落了小唐滿頭滿身。 小唐頭臉濕了,反覺爽快,抬頭往上看去,望見那大梧桐枝葉招展,探出半邊墻來。小唐見著梧桐,心中不由又想起一句詩來,因喃喃念道:“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忽然格外刺心,盯著看了半晌,不由冷笑幾聲,才又往前去。 小唐并不先去見他母親,只回了房,叫丫鬟打水來,用涼水洗了臉,又漱了口,才覺神智又恢復了幾分清醒,當下才又撣撣衣裳,出門去給唐夫人請安。 唐夫人正也派人去問他是否回來,見他進門,十分欣慰,便道:“又去了哪里?這半日才回來呢?” 小唐道:“遇見幾個同僚,多說了會子話?!?/br> 唐夫人點點頭,因見他臉色白里透著微紅,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