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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陪著你來……我……橫豎跟他說上兩句話,便心滿意足,從此再也不惦記了?!?/br> 林明慧聽了這話,又是意外又且驚怕。她原本不知道敏麗對凌景深有意之時,凌景深的確陪她來過兩回,如今既然知道了敏麗的心意,哪里敢再刻意做這種事?豈不是私底下相會了么?不管是做出來還是傳出去,都是大不好的。 何況倘若叫小唐知道了,她豈非更加無法可說了。 因此林明慧雖然覺著敏麗可憐,卻仍是拒絕,敏麗反復(fù)求了幾次,明慧總是不答應(yīng)。 敏麗無法,便哭道:“好狠心的jiejie,自己尋了個好歸宿,卻眼睜睜看我受苦……虧得咱們還是從小兒一塊兒淘氣玩鬧的,如今竟看出來了……” 林明慧只是為難,便道:“敏麗,你該知道我的苦楚,我雖然有心幫你,但若是給你哥哥知道了,又怎么說呢?” 敏麗道:“只說景深哥哥是陪著你來的,就跟先前一樣罷了……至于我跟他相見,則是我的事兒,跟jiejie沒什么相干,難道我就會不識好歹地把jiejie供出來了?” 林明慧聽了這句,又見敏麗哭的可憐,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三分松動,然而仍是不肯就此答應(yīng)。 敏麗便又哭道:“我這心事,除了jiejie,連懷真也是不知情的……如今我又不是想叫你當(dāng)個牽線成事的紅娘,只是想讓你幫我一把,別叫我做了那離魂郁亡的杜麗娘罷了,你竟是如此……眼睜睜見死不救不成?”說著,更是淚落如雨。 林明慧聽了,幾度思量,便只好嘆氣說道:“罷了,你不必再哭了,若叫伯母或者毅哥哥看見,還以為我也欺負(fù)了你呢……” 敏麗含淚看她,一派楚楚可憐。林明慧無奈道:“我只是試試罷了,至于能不能叫他來……那也看緣法罷了?!?/br> 敏麗握住她的手道:“jiejie肯幫我,我便是死了也忘不了你的好處!” 林明慧聽了個“死”字,不免又笑又氣,罵了敏麗幾句,且叫她擦了淚去,更不許再胡思胡說罷了。 因此這一日,林明慧見凌景深正在府里,她便咳嗽了聲,走上前去,道:“我要去唐府……你陪我去一遭兒罷?!?/br> 自從上回凌景深送了她那玉釵,兩個人之間便一直“相安無事”。 林明慧也不再如先前一樣動輒喝罵,若見了面兒,多半一點頭便離開而已,偶然有事才略說一兩句話,卻也僅止于此。 不料今日她竟主動來說話,凌景深覺著訝異,便道:“近來并無事,大人也未有吩咐,我不敢擅去,姑娘若是害怕,我派個人跟著就是了?!?/br> 林明慧跺跺腳道:“叫你就是你了,說什么別人?我也用不著別人,只覺得你最妥當(dāng),你若不應(yīng),我先去請示爹,看他許不許?” 凌景深卻知道若林明慧提出來,她軟磨硬施的,那林沉舟必然是會答應(yīng)愛女的,無法,便只道:“如此我陪姑娘去一趟就是了?!?/br> 如此便來到了唐府,林明慧半騙半哄,領(lǐng)著凌景深到了這一重院子。 凌景深何許人也,早已經(jīng)看出不妥,卻不知林明慧究竟如何,正暗中思忖,見林明慧道:“你就在這兒稍等……我去見敏麗meimei了?!闭f著,頭也不回地去了。 凌景深怔了怔,片刻的功夫,就見有人姍姍而來,仔細(xì)一看,不是明慧,而是敏麗了。 凌景深一見敏麗來到,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只仍無事人似的行禮,道:“敏麗meimei好,向來事忙,知道你大喜了,還未曾恭賀呢。” 敏麗聽他開口如此,望著他平靜如水的模樣,還未開口,已經(jīng)先紅了眼眶,本是含羞,然而心想著這機會是好不容易求來的,有些話此刻不說,更待何時呢? 當(dāng)下敏麗也顧不得羞怯了,便道:“這門親事我并不喜歡。” 凌景深見她開口如此,微微皺眉,道:“肅王府世子妃……是何等顯赫,正也配meimei的身份,怎說不喜?” 敏麗咬了咬唇,含羞帶盼地望著凌景深,道:“景深哥哥,莫非你一點兒也不知道我的心?我……一直以來,我心中喜歡之人,只是你、是你罷了……”說了這一句話,倒好似用了渾身的力氣,如虛脫了般,偏心跳更急。 誰知凌景深聽了,皺眉轉(zhuǎn)開頭去,道:“敏麗,不可亂說。” 敏麗著急,踏前一步,望著他的雙眼,急切說道:“我并未亂說,景深哥哥,我心中之人一直都是你,我不想當(dāng)什么世子妃,這么長時間來……好些人來府里求親,起先我只說是哥哥還沒定,我自然不能搶著先定了,實則……實則我一直都是等著你!” 敏麗說了這幾句,胸口起伏不定,眼中的淚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只是又急又渴盼地看著凌景深。 凌景深看她一眼,終于淡淡地說道:“我一直都當(dāng)你是親妹子罷了,今日這些話,我只當(dāng)是沒聽過……敏麗,你嫁入王府,得了好歸宿,我心中也替你高興,其他的種種……不必多想了!” 凌景深說完,轉(zhuǎn)身便要走。 敏麗見狀,心痛如絞,猛地上前幾步,張手緊緊地將凌景深抱住,哭道:“我心中只有景深哥哥,你為何不理我?我為你日夜難安,幾乎哭死,你又可知道?” 凌景深呆了呆,回頭看敏麗一眼,眼睛竟也微微地發(fā)紅,他緩緩地抬起手來,似乎想安慰她不要叫她哭了,忽然眼神一變,復(fù)又握緊拳,硬生生把手放下。 略停了一停,凌景深微微揚首,冷冷說道:“敏麗,你是大家閨秀,不可說這些沒品行沒廉恥的話!更別做什么破格的事兒給唐家丟臉,快些放手?!?/br> 敏麗伏在凌景深的背上,乍然聽了這句,瞬間似被千萬支冰箭穿了心一般,淚如泉涌,無法停息,只是又痛又愧,渾身陣陣發(fā)顫。 凌景深閉了閉雙眼,又道:“還不放手?莫非想叫人看見?” 敏麗哭得發(fā)昏,雙手仍是扣在他的腰間,竟不能動了。 凌景深抬手,把她的雙手硬生生地掰開,仍是不看她,只道:“好好地回去,去做你的肅王府世子妃,我看著……也必然為你高興?!?/br> 敏麗望著他冷漠的面色,半晌,抬手捂住嘴,才勉強能忍住那脫口而出的嚎啕大哭,她看著凌景深,邊哭邊后退,最終轉(zhuǎn)過身,將裙子拎起,踉踉蹌蹌,逃也似地離開了。 敏麗去后,凌景深站在廊下,木然冰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