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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只看宋禹丞原本完美的掌心和指尖側(cè)面,一串的水泡特別刺眼。而脫掉了鞋子和襪子以后,腳掌上已經(jīng)磨破流血的地方,更是讓他們光看著,就覺得疼得不行。“這特么是誰干的!”黎昭整個人都不好了,還以為是導演組給了宋禹丞什么苦頭吃,腦袋一熱,就要去找人理論。“你站住!”而楚嶸卻趕緊把他叫住,然后沉聲把宋禹丞自節(jié)目開播以來,照顧他們的所有舉動,一五一十的和黎昭幾個說清楚。“不,不是吧!”黎昭四個頓時懵住了,他們面面相覷,根本反應不過來自己都聽到了什么。誰能想到,他們在小縣城吃到的第一頓飯,就是宋禹丞頂著大太陽靠著柳編換來的。而他們腦補的掙到第一桶金,是宋禹丞費盡心力,給他們鋪的路,并非是節(jié)目組給出的支援。就連好心的房東阿姨,其實也是聽了宋禹丞的囑咐,才會頓頓給他們加餐。至于現(xiàn)在,為了湊到房租,宋禹丞更是拼盡了最后一點力氣,走了七個小時的路,又上門自薦懇求,這才換來了他們接下來一個月的安穩(wěn)。沉默頓時將所有人籠罩在內(nèi),而極度愧疚的情緒,也迅速升起。黎昭幾個覺得,和宋禹丞比起來,他們分明就是廢物。再想想宋禹丞的出身,那種酸楚,就越發(fā)讓他們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宋禹丞真的是太難了。他們都是家里的嬌養(yǎng)的寶貝,可宋禹丞卻是許牧之弄的小玩意,圈子里明碼標價的存在。再加上宋禹丞領(lǐng)了臺本,就只能照著演,甭管自己本身什么性格。也是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每一個人。待他們這份心思,就算是對親弟妹,也就如此了。相比之下,自己五個,卻一直理所應當?shù)南硎苤斡碡┑恼疹?,卻還不停的吐槽宋禹丞。就跟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有什么區(qū)別?要知道,如果沒有宋禹丞,早在縣城的時候,他們就吃不上飯了。一時間,看著宋禹丞手腳上的傷,再看看楚嶸放在床頭柜上的錢,站在地上的四個少年全都漲紅了臉,不知道要說什么。黎昭更是恨不得直接一嘴巴抽死自己,而兩個女孩早就已經(jīng)哭了出來泣不成聲。“都散了吧,明天還有活要干。這邊我盯著?!币娝麄兌济靼琢耍V也不在留人,繼續(xù)幫宋禹丞處理傷口。只是抿緊的嘴唇,和發(fā)紅的眼圈,都能顯示出,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情。黎昭他們見狀,也知道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時間太晚了,宋禹丞也需要休息。最好的方式,就是他們先離開。幾個人輕手輕腳的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鋪上睡覺。然而即便如此,這一晚,對于楚嶸五個人來說,都是相當煎熬的一晚,也是讓他們最難受的一晚。所有人都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道第二天,要用什么樣的表情和宋禹丞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向宋禹丞道歉,才足夠誠懇。——————————————凌晨三點,當所有人都睡著了以后,楚嶸悄悄起床,去村子的另外一邊找到了導演組,要了手機,說有事聯(lián)系家里人。雖然不符合規(guī)定,可楚嶸身份不同,導演組也不敢說些什么,趕緊找到楚嶸的手機交給他。“謝謝?!背V接過手機,然后轉(zhuǎn)身就出去了。其實楚嶸這個電話,是想打給自己的表哥。雖然時間很晚,但是他卻并不擔心自家那個日常沉迷修仙的表哥會睡著。果不其然,提示音響了兩聲,電話就接通了。而楚嶸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宋禹丞。“怎么對他感興趣?”提起宋禹丞,楚嶸的表哥立刻就犯起惡心來。許牧之干的那點狗屁倒灶的事,四九城里誰也不瞎,都跟明鏡一樣。他們楚家沒當眾翻臉,已經(jīng)是看在多年世交的感情份上了。要不然誰能忍受自家萬千寵愛的繼承人,被個人渣私下里意丨yin,還弄出一群四不像的小玩意來當成替身。“別這么說?!甭牫霰砀鐚λ斡碡┯∠蟛缓?,楚嶸下意識就開口反駁,“他和外面?zhèn)鞯牟灰粯印K晕蚁胫佬└毠?jié)的地方,我記得你之前叫人查過是不是?結(jié)果怎么樣了?還有,你知道晨報上那個別墅火災是怎么回事嗎?全都細致和我說說?!?/br>“好好的拍節(jié)目,管那些事干嘛?我和你說小嶸,你可別被騙了。宋禹丞那種被養(yǎng)出來的玩意兒,最沒有心了。”見楚嶸對宋禹丞有好感,楚嶸的表哥趕緊勸了一句,但手上的事也沒耽誤,利落的把之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都找了出來。畢竟是最寵愛的表弟要上節(jié)目,許牧之又插進來這樣一個人。所以早在開始前,宋禹丞的資料,就被完完整整的放在了楚嶸表哥的辦公桌上。只是屬下看過說沒有問題,所以楚嶸的表哥就沒有細看罷了?,F(xiàn)在楚嶸問起,他又給調(diào)出來重新看了一遍。這一看,秒被打臉。什么沒心的小玩意兒,這宋禹丞分明就是個傻孩子啊!原本他們以為宋禹丞是為了錢才跟了許牧之。這么一看,分明是宋禹丞初中那會,年紀小被極品親戚欺負得走投無路了,才被許牧之撿了漏。什么許牧之養(yǎng)著他,分明是他自己養(yǎng)活自己。那棟別墅本來就是宋禹丞父母留給他的,許牧之只是動了動嘴罷了。而那別墅每年的保養(yǎng)費用不低,還有日常生活費學費,這些后續(xù)費用,卻全都是宋禹丞自己賺的。許牧之提供的,僅僅是看似高端的調(diào)丨教罷了。然而事實上,對于宋禹丞來說,許牧之安排的那些課程和老師,恐怕才是最大的負擔。既耽誤了他掙錢,也加重了他的學業(yè)。根本就是得不償失。他能忍下來,還能每樣都學的不錯,本身就是奇跡了。然而這些,還都不算什么。宋禹丞的具體住址,才是最讓楚嶸和他表哥震驚的,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許牧之真的是太狠了。如果調(diào)查沒有出錯,那棟房子就是宋禹丞父母留給他的最后念想。許牧之連這都要動,分明是一點活路都不打算給宋禹丞留。哪怕是外人看著,都心寒得不行,那么宋禹丞呢?他在看到新聞的是時候,會是什么樣的感想?“瘋了,都瘋了?這樣也能忍,還要跟著許牧之那個人渣,又不是自己活不下去,就宋禹丞這手藝,放到時尚圈子也能拼一拼了,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楚嶸表哥感覺一口氣悶在胸口半晌喘不過來,就連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