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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圈周圍的環(huán)境——到現(xiàn)在,空中都還有粉塵在飄蕩,張了張嘴,“先時神智不甚清楚,得罪了?!?/br>景黎一邊對于一個人自己說自己神志不清有種怪異感,一邊想著,這么聽起來,這老頭清醒時的脾氣倒是還可以,就是不知道真假,不如再試探一下,想著,目光便不自覺的往邊上瞄了瞄——套話這種事,還是他家?guī)熜殖鲴R更為靠譜一點。作者有話要說: ?(?w?)?380、第三百八十章蒼麒套話的本事當然要比他家?guī)煹芾系赖亩?盡管老頭也不是一般人,但最后還是不留神就踏進了前者的語言陷阱里。而等老頭意識到不妙時,他已經(jīng)說漏了不少消息,到后來,或許是實在太久沒有看見過活人,需要傾聽者來了解他在這段漫長的時光里的過往,也或者是其他原因,老頭還是將自己的事都說了——老頭當年也是叱咤風云的一方大能,只要報出名號,就會引來一幫追隨者的那種。白帝鍛造仙器的事不算是什么秘密,至少達到某一層面的人都知道。明面上沒人敢惹這位第一人,但私下里,沒有人不會對仙器動心,都在暗地里打聽調(diào)查著白帝與他所鍛造中的仙器的下落。老頭比其他人要幸運的是,他真的尋找到了白帝以及他即將鍛造完成的仙器的蹤跡。神兵現(xiàn)世,必有異相。更遑論當時的白帝還只是一界修士,卻鍛造出了本不該屬于這一界的仙器。老頭發(fā)現(xiàn)目標之時,正是白帝鍛造仙器的最后關(guān)頭,九天玄雷降世,浩大的聲勢,連綿數(shù)十里不絕,雷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湮滅。若非聲勢這般大,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那地方的異樣。老頭極有耐心的蟄伏在一旁,看著白帝與九天玄雷的一次次交鋒,天地間的一次次變色。中間的驚心動魄自不必細贅,最后一道玄雷散去,經(jīng)歷了雷劫的仙器發(fā)出第一道霞光浮于半空之際,就是他等候已久的機會。換作平時,他是怎么也沒膽子做出這等虎口奪食之事的,但那一場九天雷劫實在太過駭人,白帝消耗不少,機會可一不可再,這唯一一次的機會,當年的老頭實在是不愿錯過。不過,當年的他終究還是估錯了一點。不是白帝的怒火,而是這一件仙器的性質(zhì)。當時的所有人都覺得,這一件仙器是白帝為了飛升雷劫而耗盡心血鍛造,即是說,應(yīng)該是一件防御類寶物,再不然,也該是可以直接與雷劫對轟的攻擊類寶物之類。他們對于這一件仙器的真面目充滿許多猜想,卻唯獨沒料到白帝的不按理出牌——老頭在碰到仙器的瞬間,直接被吸入了輪回之境內(nèi)部。老頭當時的修為,雖然不似白帝已經(jīng)到達了某個臨界點,但也是踏進了渡劫期的大能,之所以賊膽爆發(fā),行這等虎口奪食之事,倒也并非是想要把仙器據(jù)為己有,而是想試試能不能靠其觸摸到那一層壁障,看能不能尋到到關(guān)于飛升的那一絲契機。被吸入輪回之境后,除開最初的那一秒錯愕后,不得不說,老頭還是挺高興的——白帝的這一件仙器是由一方小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所練成這一點,同樣也不是什么秘密。雖然這仙器和他設(shè)想中的不太一樣,但既然他都進來了,那豈非比之只在外面拿手上看,更能好好的接觸了解這仙器的本身?仙器到底是仙器,里面的靈氣之充沛,真是讓人連身上的毛孔都心曠神怡。老頭進來后,當這是修煉的絕佳場所,是他窺得飛升之密的有效捷徑,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是,在狂喜與熱血過后,剩下的,則是永無止境的寂寥。他進來了,卻再也出不去——雖然說對于修者來說,最不在意的就是時間,山中無甲子,他們的一次閉關(guān),說不得就是數(shù)百年的光陰,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喜歡一個孤獨終老了。倘若從出生開始就是獨自一人也便罷了,可他在被吸進來前,也是有幾個至交好友的,也有喜愛的后輩弟子。不算生性喜歡熱鬧,但也絕不是喜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孤老頭。一開始,還只是修煉間隙時的偶爾走神與緬懷,但漸漸的,當他走出那一片小天地,接觸到輪回之境的其他地方后,噩夢開始逐漸的上演。其實他很清楚,輪回之境里的活人,只有自己一個而已。可當那些記憶深處的人不斷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屬于自己的回憶被不斷的提取、玩弄,就算明知道那是假的,也讓人難以釋懷。最初,他能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一切不過是假象,都是幻影,盡快早到出去的辦法才是正經(jīng)。可即使是修士,也會感到寂寞啊……在這個地方,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就連說話,也只能自言自語,短促的回音,還沒等聽清,就戛然而止。和心底的抑郁截然相反的,是他的修為,有充沛的靈力打底,一路順風順水的提升著,甚至還在此將自己此前只隱隱觸摸到一點苗頭的法則,都逐漸完善。伴隨著修為的一路水漲船高,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變得越來越差。一個人寂寞的久了,就算明知道是假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在靠近的同時,心里還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能當真。他在里面,感覺不到外界的時間流逝,只依稀的明白,自己已經(jīng)在里面待了很久。久到甚至連以前討厭的人,再看見他們的幻影,都覺得順眼了起來。那些虛假的記憶,還有記憶中的那些人,開始不分晝夜的出現(xiàn),甚至連在修煉的時候,也會受到影響。……就這么不斷的沉淪其中,現(xiàn)實與虛幻的交界漸漸模糊,分不清究竟哪一邊是真,哪一邊是假。修煉漲的再快又有何用,心魔勘不破到得最后,還是難逃走火入魔。心魔不曾勘破,又怎么可能再更進一步?原地踏步的同時,清醒的時間也漸漸變短,他就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個清醒,一個自欺欺人。清醒的那個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只有盡早去除心魔,弄清楚這仙器的的玄妙,尋得離開的方法才是當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