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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哭的傷心,李紈在一旁扶著二人??少Z瑚和賈璉并不知道這信的事。見賈母生這么大的氣,二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何事。這也怨不得二人,一來,賈瑚這幾日和翰墨在一起商議九王爺邊關(guān)軍務(wù)的事,而賈璉被忠敬王爺點(diǎn)差去忙活了。雖然二人知道賈政無蹤影,也幫著四處打聽,但并知道勒a索信的事。二來賈赦也的確不讓人告知這倆。 張夫人見老太太動了怒,想了想開口勸道:“此事媳婦自知有錯(cuò),但事情緊急,一來要急著籌錢救小叔,二來實(shí)在擔(dān)心老太太身子。打算等小叔平安了,我等再來給老太太負(fù)荊請罪……” 賈瑚和賈璉聽到自家太太如此說,更是愣住了。賈璉忍不住問道:“小叔有消息了?” 史菲兒瞅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不知?”賈瑚賈璉連連搖頭。史菲兒嘆了口氣,“你兩個(gè)先起來,賈瑚你去讓朱鹮準(zhǔn)備大張白紙來,賈璉你來磨墨執(zhí)筆?!倍瞬幻靼祝膊桓业÷?,忙按照賈母吩咐去辦。 史菲兒叫賈瑚將紙夾到屏風(fēng)上,一指賈璉道:“你寫。”賈璉早早便磨好磨,拿著筆站著,可是不知道要寫什么。 史菲兒嘆了下道:“有時(shí)候,有錢也不是件好事?!?/br> 這邊史菲兒才感嘆完,那邊賈璉“哦”了一聲,提起筆在紙上工工整整寫道,“有時(shí)候,有錢也不是件好事?!笔贩苾悍鲱~,怎么今天智商都集體掉線了? “那句不用寫,我說讓你記上你再記上?!笔贩苾褐噶酥纲Z璉,賈璉忙提筆要劃掉,史菲兒又說:“算了,寫上就寫上了,對你們也算是個(gè)警醒。” 眾人不敢多言,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只聽賈母問道:“你們兩家湊了多少銀兩了?” 賈赦瞧了眼賈珠回答:“勉強(qiáng)七十五萬?!辟Z珠一旁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史菲兒道:“你們就別折騰了,這錢算我一人頭上便是?!?/br> 眾人一聽忙搖頭,史菲兒擺擺手:“我一老婆子本來開銷就不大,這些錢早晚也是要給你們分了。此時(shí)不過是換種用法,早拿過來用罷了。等以后你們別在意少分些就是了?!?/br> 眾人聽了這話,都給賈母磕頭。賈赦暗嘆老太太一句話就解決了眾人束手無策的事,還是厲害啊。史菲兒沖著賈璉道:“你寫上錢歸我出?!?/br> 賈璉提筆書寫。 史菲兒頓頓:“錢我出沒問題,但這事不是簡單的事。天下若是能用錢換命那便是值的。但我們也要分析一下這錢給了換不換的回來!這才是其中關(guān)鍵!” 原本聽賈母解決了贖金一事,王夫人臉上終于有了點(diǎn)血色,可忽然又聽見賈母如此說,心又提到嗓子眼了,聲音帶著哭腔道:“老太太,這錢給了,他們定是會放人回來的吧!” 史菲兒瞧了她一眼道:“你這話說的話,若是商鋪買賣自然是錢貨兩清??蛇@是幫山匪,山匪講信用那多半是話本,他們連綁a架勒a索都干得出來,還怕不守信用?”史菲兒轉(zhuǎn)過臉道:“今日商議的便是如何能尋到政兒的下落的?!?/br> “那信上可寫了何時(shí)交換贖金?” 賈赦和賈珠搖了搖頭,元春插話道:“怕是過幾日也會如此傳信告知?” 史菲兒點(diǎn)點(diǎn)頭:“許是如此?!苯又謫枺骸澳怯袥]有提贖金以何種方式?” 賈赦和賈珠想看一眼又一起搖頭。 李紈有些不解,“老太太,贖金用何種方式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百萬之巨,若是白銀要多少箱去?就算換成金子也是不少。最方便的則是銀票了,可也要厚厚一沓。我倒是想看看我籌來百萬銀兩,就算送去了,他們?nèi)绾文苣谩!?/br> 史菲兒見賈璉站在一旁沒動靜,提醒道:“剛才我說的都記下,一會兒要用。” 第二百八十三回 283 賈璉不敢違背賈母的意思,將賈母所說一一寫在紙上。史菲兒抬眼瞧了瞧, 見賈璉都寫上了, 便道:“如此寫上了倒也清楚。你們且看, 這信上字跡的確是出自政兒之手不假,姑且不論這血掌印是誰人的, 單看這顏色,血色早已不是鮮紅,想必這信已經(jīng)是有了時(shí)日?!笔贩苾赫f完, 特意看了眼還在用帕子抹淚的王夫人。 史菲兒擺擺手道:“你們都起來吧, 剛才我也是氣你們遇事失了冷靜, 太過慌亂,而且這等大事又是能瞞得住誰的?遇大事需靜心沉思。”眾人起了身, 聽賈母如此講, 臉上都帶了幾分羞愧, 賈璉又提筆, 將靜心沉思四個(gè)字也寫了上去。 此時(shí)王夫人將臉上淚抹凈了,思慮一下后開口道:“老太太說這信時(shí)日已久, 換話講, 也許是老爺被匪人已久, 可為何到如今才會將這信送到府上?若是如此, 是不是、是不是老爺他……”王夫人不愿往下說, 只顧著用帕子抹淚。一旁元春和李紈也少不得已淚洗面。 “這便是蹊蹺之處。首先政兒是去赴任的,按理來講山匪是不會打劫官員的,這樣做就是引火燒身, 一旦走漏了風(fēng)聲,得罪了大官,自然是會被剿滅。所以山匪自然不會做這樣不合算的買賣?!笔贩苾侯D了頓又道:“這書信的習(xí)慣和政兒差別甚大,但語句通順,感覺是有人口述,再由政兒執(zhí)筆寫就兒的。如此來講,此事就更不像山匪作為?!?/br> “老太太這些、這些……”元春喃喃開了口。 “是想問我說這些干什么對嗎?看起來和此事關(guān)系不大,但實(shí)際卻是至關(guān)重要。難不成此事我們就如此準(zhǔn)備上百萬兩銀子等著匪徒通知,若是運(yùn)氣好,將人送還了?若是運(yùn)氣不好,再訛錢卻仍舊不知人是生是死?”史菲兒看了眼眾人,“天下萬物,這人心最難測。況且還是這樣的歹人,我等這樣的哪能揣測出他的想法來?他們這樣連綁a票這樣的勾當(dāng)都做的出,那殺個(gè)人對于他們而言又豈非難事!” 史菲兒這話一出,戳中了眾人心中所怕,眾人所做之事都是建立在賈政活著的基礎(chǔ)上,若是人真的有個(gè)好歹,眾人都沒有如此的心理準(zhǔn)備。史菲兒嘆了口氣,這些人順日子過得太久了,所謂磨難也不過是家里斗斗氣罷了。 “政兒也為官多年,如今即便是外任,此去家丁隨從也帶了不少。山匪想做的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不漏,也是不易。如此想來,政兒倒是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被困住了?!笔贩苾赫f完,瞧了眼一旁杵著的賈赦。 這幾日賈赦一邊籌錢一邊盤算此事,心里也是想過這些,但思來想去覺得若真的是被如今圈禁起來的王爺給困住了,那怕是早就不好。哪里還輪得到今日,可如今又收到這樣一封信,意欲何為呢?況且賈政報(bào)信回來一事,自己只和老太太議過,若是今日將此事翻出來,怕是又要生出許多事來。賈赦此時(shí)正思量這些,正好看見賈母瞧自己,便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