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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拆借了還不上該如何?”南安小郡王道:“這也容易,選幾個捐的多的,奏請圣上表彰。若是有幸得個一字半字的,他們更是樂意。如此比還錢還高興呢!”賈赦聽著倒是明白了幾分,心里也是有幾分無奈,怨不得這差事難做呢,自己連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均是不知。竟然還要旁人提點(diǎn),不過也不知道這二人與自己說此事是何意思。 賈赦道:“今日聽王爺一席話,倒是如醍醐灌頂,明白許多。多謝王爺指點(diǎn)。我明日去找義忠親王再好好議議此事?!?/br> 南安小郡王道:“你我本是舊友,有難自然要與你分當(dāng)。今日也是巧遇,正巧恩侯兄提及此事便與恩侯兄說說。若是日后有需要之處,恩侯兄直言便是?!?/br> 賈赦自然又是謝了一場,三人飲宴一番才各自散去。賈赦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是小心為妙,畢竟一個坑里摔兩次可是傻瓜。賈赦想了想覺得今日還是不去找忠敬王爺了,等明日再說。因兩日都未回府了,今日回府瞧瞧,看看賈珍又搬來誰當(dāng)說客。 哪知道回了府,一切照舊。并沒有人聽了風(fēng)聲而來,只有管家說賈代儒來過尋過自己外,余下的族人,就連賈珍也并未再次登府。賈赦心里也是奇怪,覺著莫不是眾人還都盼著自己分宗?這賈珍竟然連自己父親賈敬都沒請動?不過這不來則是更好,自己好歹還能清靜清靜。 畢竟兩日都未與賈母請安,賈赦便換了衣服去見賈母。史菲兒這兩日可是被煩死了,因賈赦要分宗一事很快便是眾人盡知。賈赦不在府中,眾人也不敢去勸,除了賈代儒這等死腦筋的,余下的都走了迂回戰(zhàn)術(shù),派著家眷接著給賈母請安的由頭來探聽口風(fēng)。這非年非節(jié)的日子,族里的女眷都來瞧了賈母一番了。 史菲兒這兩日片刻都不能歇息,打算若再是如此,自己明日就說是身體不適病了,免得一群人跟眼前花一般在跟前煩。 賈赦來時,正好才走了一批。史菲兒瞧見賈赦道:“若非我知你是有正事,若非如此我定要與你換換。這幾日沒人去煩你,都打發(fā)到我這邊來了?!?/br> 賈赦忙朝賈母做了長揖,口道老太太辛苦煩勞了。說罷又將這兩日之事與賈母略略說說。史菲兒對這等事完全沒有主意,畢竟為官之道自己絲毫不懂,也不敢亂說亂指點(diǎn),怕引其去了歪路。只是聽賈赦說到南安小郡王的主意時皺了眉頭道:“這等事我雖不明白,但也覺得有些不合理之處。這一來國家之事雖能發(fā)動于民是頗好,但若此次如此,則民心未免不生埋怨。有朝一日爆發(fā),處置的也是這辦事之人。二來我怎么聽著倒覺得他們好似專門為你這差事而來,也別怪我多想,這事你也多多在意。我反怕你不如此,反而會有人冒名如此做呢,最后反而還是你頂缸。” 賈赦沉吟片刻:“老太太您思慮的不錯。這事我本就打算明日去尋忠敬王爺議議。不過這分宗一事,我那堂兄也沒個動靜,倒叫我看不透了。此事也就余下三四日。也不知賈珍是如何打算?!?/br> 史菲兒點(diǎn)點(diǎn)頭,自己也有幾分奇怪,自從尤氏來過一次后便再沒來過,況且如朱夫人那樣聰明的也沒個動靜,這讓史菲兒著實(shí)覺得奇怪。莫不是他們已認(rèn)定這一結(jié)果,死了心? 賈赦與賈母正說話,便有丫鬟急匆匆來報說是朱夫人聽聞榮寧二府要分宗一事,氣得動了胎氣,一口氣撅過去了,現(xiàn)在府里亂成一團(tuán),尤氏請了大夫,現(xiàn)在請老太太過去呢! 史菲兒心想,真是不經(jīng)念叨,正說著呢,便來了事。史菲兒想請自己去又能如何?人病了還是先請大夫要緊,自己又不是大夫去了能藥到病除。不過既然人家如此來請不去又不行,還是走一遭吧。 第二百五十八回 258 賈赦在外折騰兩日,打算先將諸事放在一旁, 回府瞧瞧, 看看這分宗一事有多少人登府勸慰。沒想到回府一問, 除了賈代儒來尋過自己,余下的皆沒人來。賈赦倒是倍感吃驚,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倒也得了清靜,也是不錯。賈赦去與賈母問安, 將這兩日之事略略與賈母說了說, 還沒說幾句話, 便有丫鬟來報說是東府朱夫人知曉分宗之事,動了胎氣, 昏過去了?,F(xiàn)在尤氏急得不行, 來請賈母過去。 史菲兒得了信, 和賈赦對視一眼, 史菲兒道:“還是我先過去看看,好歹兩條命呢, 真要是有個好歹, 日后還是要怪到你頭上去。我瞧著你今日還是繼續(xù)躲出去為妙, 將事情料理好了, 再回府吧。” 賈赦聽了自然也是點(diǎn)頭應(yīng)了, 自己去和張夫人支應(yīng)一聲,瞧見賈璉又囑咐了兩句,便又出了府。賈赦琢磨了一圈,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回覽書閣太早,想了想所幸直接再去找忠敬王爺商議對策吧。反正讓自己辦的事,自己也都辦了。賈赦催鞭打馬直奔忠敬王府而去,而這邊史菲兒命人套車,叫上張夫人,又派人去給王夫人送信,去往東府。 寧國府里現(xiàn)在著實(shí)熱鬧,丫鬟下人臉上都有些慌亂,尤氏聽聞賈母過來,早早便立在二門處等著。見了賈母眾人的馬車,忙上前相迎:“孫兒媳婦著實(shí)不該驚動了老太太,只是我家太太口口聲聲念著要見老太太,我這才只好請了老太太過來。”尤氏邊說,便上前將賈母攙住,朝屋里走。史菲兒見尤氏此事臉上焦急之情到不似佯裝,便問道:“我且問你,你家太太可醒了?” 尤氏輕嘆一聲:“方才著實(shí)兇險,還好身邊這幾個老嬤嬤護(hù)著才沒出大事。現(xiàn)在已是醒了,只是氣短胸悶,胎動異常。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說是氣急動了胎氣,這才會如此,開了兩劑養(yǎng)氣安神的藥,還沒吃呢,方才又見了紅,我未經(jīng)過這等事,這才慌的沒了主意,勞煩請老太太來幫我做主。老太太您且隨我去瞧瞧吧?!?/br> 史菲兒聽了略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尤氏忙往里走。一路上史菲兒沒開口,可心里琢磨著這朱夫人是唱哪一出?畢竟從幾次和朱夫人打交道的過程來看,這位朱夫人倒是個聰明的,按理說這么大的事,自然是瞞不住的,若是動胎氣也不至于偏偏在這兩日賈赦回府時折騰,你說其中沒有旁的事,史菲兒自然不信,可是將人都逼到用肚里的孩子來請自己過府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果然賈母一行重人進(jìn)了屋,見滿地狼藉,瓶兒、茶杯等物碎了一地,也沒收拾。屋里的丫鬟婆子都被趕了個干凈,朱夫人斜倚著,半靠在床塌上,面色蒼白,手扶著肚子,一旁賈珍靠窗而立,面上窘迫。二人見賈母眾人進(jìn)屋,朱夫人掙扎著要起身與賈母見禮,賈珍瞧見了忙過來攙扶,朱夫人怒氣沖沖一下將其手揮開,尤氏見了忙上前將朱夫人扶住,這朱夫人才直起了身。朱夫人還欲與賈母見禮,史菲兒見了忙止住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