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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的,今歲將我年幼時的小玩意裝到匣子里哄我開心。如今見了,倒是有些傷感,這東西他竟仔細(xì)收了這么多年。想來還是送還給他做個念想,如今我們兄妹見一面確是難了?!?/br> 見賈母臉上有些哀容,春莢忙勸道:“老太太如今史老將軍人在京中,想見也不算太難,可比之前要方便許多?!闭f完上前收了匣子,準(zhǔn)備去cao辦此事。又聽賈母道:“你去選個利索會說話的去送,幫我給老將軍也捎句話?!?/br> “老太太您只管講便是,春莢都記下?!?/br> “讓老將軍好生在意自己身體。如今年歲大了,多享享清福,切莫太過cao勞了。這府中各事就別太勞累自己了?!?/br> “是,老太太,春莢都記下了。” 賈府和史府距離也不算太遠(yuǎn),東西不到晌午就到了。史老將軍瞧著那個抬進(jìn)屋的大箱子有點(diǎn)發(fā)愣。那家伙是什么意思?這不年不節(jié)送什么禮?而且回禮也不按禮數(shù)。 賈府辦事的人也認(rèn)真,按照賈母吩咐的一五一十的都學(xué)給史老將軍聽,老將軍越聽越是眉頭緊鎖。草草打發(fā)走了人,又打發(fā)下人都走開。這才走進(jìn)箱子,抖著手將箱子的封條扯掉,掀開一看,就瞧見自己送過去的壽禮被擺在最上頭。 這是什么意思?史老將軍忙將那匣子取出,幾下扣出信來,展開一看,見白紙上字跡清清楚楚。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竟然如此就送回來了? 史老將軍捏著信手抖得厲害。難道說她竟然看出來了?果然不應(yīng)該輕視。本想設(shè)個套拖著賈府一起下水,如今這計劃不成,看來也只能令想辦法了。史老將軍捏著信都絲毫都快要把信攥出水來。 這信本就是謀劃給參與著的一個信物,那詩另有深意。自己本想著送去賈府,在禮單上留個名,若她沒看見,若是日后此事不成或是出了事,自己也算有個退路,那物件算是個證據(jù),自己早早送與他人保存,就是為了自證。反正到時候自己可以讓兒子依據(jù)情況來。 若是她見了,或許能猜出一二。畢竟能說出一門二侯之事,也許本身就是這一頭的。那時她見了信自然明了。必然為了同一目的,那兩府自然就綁到一起了。那時讓賈府出些銀錢也是應(yīng)當(dāng)。如此對府中也是有利的。 總之史老將軍想了許久終于想出這個辦法,打算拖賈府下水,日后挑明那時賈府自然陷于被動難脫關(guān)系,畢竟兩府關(guān)系如此親近,這嫌疑想洗掉可是不易。 可是萬沒想到那人竟將東西就這樣給自己送回來了。若是送回來也就罷了,可偏偏她還找出信看了。這究竟是個什么意思?還有她說的那些話,真是氣煞人!史老將軍越想越氣,拼命忍著心中的怒火,將信收了??僧吘剐闹信痣y平,才將匣子蓋上,便咳了個昏天黑地。眼珠一翻竟昏了過去。屋外候著的下人覺得屋中動靜不對,忙進(jìn)來看,一見都是唬得不行,又是掐人中,又是請大夫,一時間府中甚是忙亂。 史菲兒自是不會知曉此事,此時正忙著和賈瑚閑話聊天呢。自從賈瑚做了伴讀,在賈府中倒是像了客人一般,回來住的日子倒是少。不過只要是回來,賈瑚第一件事還是要來給賈母問安。 在家中過了中秋,史菲兒以為今日賈瑚是來向自己辭行的??闪牧撕靡粫海膊灰娰Z瑚有辭行的意思,史菲兒也覺得有點(diǎn)奇怪。 “今日倒是不忙?”史菲兒道:“平日里見你忙得腳不沾地,也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今日可是快到午膳了,你既然難得回來,今日就陪我用了午膳才能提告辭?!?/br> “那老太太,不如今日我也陪您用午膳吧?!笔贩苾涸捯魟偮洌Z赦便走了進(jìn)來,瞧見一旁坐著的賈瑚道:“我就說你不在書房,原來跑到老太太這里了?!?/br> 賈瑚瞧著賈赦心里有點(diǎn)慌,原本的計劃怕是要變! 第一百六十八回 168 過了中秋賈瑚來給賈母請安,因與翰琪約好打算相伴去邊塞走一趟??蛇@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家, 故而若是親求父母能應(yīng)下此事, 怕是不能。可自己又真心向往, 況且自己是翰琪伴讀,于情于理也要隨著其去, 哪怕是回來再受罰呢! 再者如今看的書也多了,總覺得書上所記載的那些景致不能親去,總有遺憾。況且這紙上得來終覺淺, 自己是富貴慣了, 吃穿用度一樣不愁。可某一日, 翰琪與自己二人溜出城外,卻是看到另一番風(fēng)景。那年因天旱, 京城周邊有些村子便遭了災(zāi), 身體強(qiáng)壯的就出來做個短工, 老弱婦孺等就有的靠討飯度日。 二人見了心內(nèi)不忍便將身上的銀錢都散發(fā)給了災(zāi)民。也是好奇便尋了些面善口齒清楚的人問個究竟。遭了災(zāi)朝廷沒有賑災(zāi)嗎?這一日討飯能否吃飽嗎?為何不去投奔親友?或者先借些錢來度日?之類的的問題。 那些回答者言若是討飯能填飽肚子, 還會有誰辛苦勞作?這等小災(zāi)朝廷是不會如何的,無非是開兩天粥鋪施粥罷了。這一年辛苦化為烏有。租子交不上, 莊頭哪里還會將地再租于你。借錢?如你等富貴公子許是有人可借。我等這樣貧賤小民向誰人借去?就算莊頭心善肯佘些錢糧, 但轉(zhuǎn)年這東西也都是要還的, 若無災(zāi)禍, 來年平順加個二分利也還能勉強(qiáng)還上??蔀?zāi)禍之年怎會只有二分利, 至少要五分才行。如此算來年就算是個豐年也要賣兒賣女才能還清。我們這等人如今連城門怕是都進(jìn)不去,官老爺們個個都是富貴眼利欲心,見我等如同見了塵土一般。 賈瑚與翰琪聽了均都默言。僅是京城邊上遇災(zāi)便會如此, 若是千里之外,不知道有了大災(zāi)又不知會是怎樣的一幅景象。那些災(zāi)民又道,今歲只是小災(zāi),若是能熬過這青黃不接的日子,來年還能有個指望。如今到底還是太平些,想前幾年西北災(zāi)民逃至京城時,莫說是能討到飯,就連沿路的樹皮都快被啃了個干凈。 二人聽此語更是再無絲毫游玩的心思,匆匆回了府中。那日起,兩人才深知書中所說“一粥一飯,當(dāng)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弊源吮闫鹆诵乃枷肴デ魄七@帝王將相口中的太平盛世,貧苦百姓又是如何?原本二人就只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能封侯拜相是何等榮耀,家族幸事,而今日之后卻覺得鎮(zhèn)守一方來換的百姓安康才是功在千秋。二人同了心思,更視對方為知己,感情較以往更深厚。二人一起奮進(jìn),學(xué)問也是增進(jìn)不少,就連彭濼對二人之進(jìn)步也是有些訝異,稱贊其文章有了深意,雖說之前文中也有才氣,但終還是稚嫩,如今雖不能說是老道,但格局卻大了許多。 故而今日賈瑚磨蹭許久便是來求救兵的。本想尋個機(jī)緣和賈母說說自己的見聞與想法。這賈府上下,賈瑚最敬最服氣的便是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