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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就連史老將軍也不怕是要駕鶴西游去了,不知這把劍又會傳給誰去? 史菲兒看著看著不由出了神,就連屋里來了人也沒察覺。直到那人咳嗽聲驚動了自己,史菲兒才猛地回過頭來。只見一頭發(fā)花白,身型本應是高大魁梧,如今卻因年邁病重佝僂了些的老漢站在離自己三步遠的地方。 史菲兒心里有點慌亂,這人已和賈母記憶里的兄長差別甚大。加上許久未見,史菲兒竟一時間啞住了。 史老將軍倒也不為怪,又咳嗽了兩聲,揮了揮手,讓扶著自己的下人去門外候著,自己慢慢前行了幾步,越過史菲兒坐下,喘了會兒氣道:“如今真是老了,老到連自家妹子見了面都不敢認了?!?/br> 史菲兒聽了此言忙開口道:“兄長莫要生氣,是小妹失禮了。本想著兄長有病應多歇歇,就未來打擾探望,沒想到還是驚擾到了。小妹先道個不是。”史菲兒這話說的真心別扭,在賈府之中自己輩分最大年紀最長,自然從沒低眉認小過??墒犯约河袀€哥哥壓著呢,自然要收著些。 “我就道妹子與原先越發(fā)不同了?!笔防蠈④姵吨旖切πΓ上н€為笑出聲,又是一陣咳嗽,單是聽那咳嗽覺得似乎這人要將心肝脾胃五臟都咳出來才肯罷休。史菲兒也是唬了一跳,忙喊人送來茶,看著其喝下氣不喘了,才松了口氣。史老將軍好像很煩下人在身邊伺候著,將人又攆出屋去,還讓其都到院子里去,別來煩兩人談話。 “兄長慢些說話,如今有病在身,還是要好生修養(yǎng)方為上策。你我兄妹來日方長,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瞧你。如今好生養(yǎng)著,也別思慮太多。”史菲兒勸解兩句,言語中流露出告辭之意。不知為何,自己總覺得心里亂亂的,還是早點離開最好。 “果然人情薄如紙,自己的親妹子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著急著要走?!笔防蠈④婇L嘆一聲,“唉!如今就想兄妹聊上一聊都是件難事了。妹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剛喪子又一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切莫急著走,與我再多說幾句吧!” 史老將軍這話都說到這份上,史菲兒雖說是心中不愿,但也不好再過推辭,便也點頭應了。 見賈母不走了,史老將軍又道:“妹子你坐得近些吧。你坐的那么遠,我們兄妹到不像是敘舊,而像是傳令呢!” 史菲兒無奈只得又走近了些,挨著史老將軍坐下。只聽史老將軍道:“或許我如今真的是年老眼花了,怎么覺得妹子越來越不像自家妹子了呢?”聽聞這話,史菲兒自然是一驚,勉強擠出了個笑來,“兄長哪里的話,你我多年未見,有生疏也是自然??尚珠L征戰(zhàn)之時,做妹子的倒是日夜牽掛著呢?!?/br> 史老將軍點點頭道:“這話也對,這人許久不見,生疏的先是樣貌,繼而是心肺,只要妹子還有牽掛的這份心,我這當哥哥的也就知足了?!闭f罷伸手,在史菲兒手上拍了拍。 史菲兒被這一拍下了一跳,忙想將手抽回,怎料史老將軍竟一下子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拉著往前走了幾步至案幾,指著那把長劍道:“meimei可曾還記得這把劍!這是父親原來的佩劍,傳給了我,記得你小時候還曾央求我偷了此劍給你賞玩。因此我還被父親罰跪祠堂十日。” 史菲兒心里更覺不妙,可此時想抽身更是難,自己的手腕被攥著,想抽也抽不出來,而那只手竟如同鐐銬一般鉗住了自己。史菲兒暗嘆這老頭不是病中么,怎么竟然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史老將軍又道:“父親這劍上陣殺敵無數(shù),才換來如今這侯爵??晌胰缃駞s不知要將這劍傳給哪個?” 史菲兒聽這話微微松了口氣,原來是為此事發(fā)愁。想來老頭最得意的兒子早夭,這請封世子一事也是白忙一場,余下的兩子也都是有能耐的主兒,最起碼人家原著中可是都封了侯呢。無論怎樣都要比自己剛到賈府時那兩個強百倍。便開口說道:“兄長節(jié)哀。這逝者如斯,切莫太過悲傷。至于其他,我倒是覺得我這兩個侄兒都是不錯,日后說不定到會有大造化。指不定我們史家也有一門兩侯之事呢!” 聽了這話史老將軍厲聲問道:“你絕不是我妹子!你怎會知道此事!你說你究竟是何人?用了何等妖術霸占了我妹子的身體!”說罷騰出另一只手顫巍巍去抓那把劍。 史菲兒聽這話更是驚了。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子了。自己不是說了句好話么?難道是因為自己劇透了的關系?可是之前自己跟元春也說了現(xiàn)世的事,也沒如何???難道是書中內容不能劇透? 史菲兒腦子一片混亂,要是自己今日死于史老將軍劍下了,這可能算是京中一大新聞。送葬吊唁胞妹死于親哥劍下,史老將軍稱其為妖孽做祟!這倒是真夠八卦的。 史菲兒還有這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也多虧史老將軍真的身體實在是虛弱。那長劍頗沉,史老將軍一手拽著一邊掙扎的史菲兒,一邊想再掄起那把劍就難了。若是再想抽出劍刺到人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掙扎幾下史菲兒猛地甩開史老將軍的手,覺得手腕很疼,低頭一瞥發(fā)現(xiàn)手腕上已經被抓出幾道紅痕。史菲兒一甩手,將袖子往下拽拽掩住了紅印。此時史老將軍劍仍未把出鞘,他用劍抵著地,大口大口喘著氣。 史菲兒自然生氣,往后退了幾步,躲到桌子后才開口道:“你是不是被病搞瘋了,你知不知今日我是來這里吊唁的,若是我有個好歹,賈府定不會善罷甘休?!?/br> “哼!你果然是個假冒的。若真是我meimei又怎會說出什么善罷甘休的話?”史老將軍喘著氣硬撐著將長劍舉起指著史菲兒道。 見史老將軍如此篤定,史菲兒自然懶得再裝,而且照這架勢,他也一下子傷不到自己。史菲兒心一橫道:“我就不是你meimei又如何?你堂堂一大將軍做人還是學會感恩圖報,想想你在西海延子,是怎么回來的。” 史老將軍聽了長嘆道:“果然從那時起你便不是我meimei。怨不得我還奇怪你是如何會做什么芳漱?還說是陪嫁嫁妝!我翻了個遍也沒有那玩意的記錄。我們史家一家世代從軍,哪里擅長那種機巧玩意兒!” “機巧玩意!哼!怕你當時是想如何仿造吧。所以才會翻我的嫁妝單子查證吧。”史菲兒反唇相譏,原來那時候自己就漏了底,怨不得那時就會有史家獻皂一事呢!” “婦人之見!你當我是為了一己之私,當時你在京中吃香喝辣的。我們父子在那邊過的是何等日子?若是有這方子生財,眾將士吃得也能充裕些?!?/br> “這就是你說的婦人之見?你倒是見識長,真會慷他人之慨!有能耐自己想辦法去!用別人的東西滿足你自己的愿望!呵呵,你年歲不小,臉皮也真厚。今日你我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