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忠貞之節(jié),一生輔贊其左右?!?/br>“你當真這么想?”老皇帝直視著他問?!霸敢馇幽愕艿苤?,未有私心?”“兒臣不敢妄言,望父皇明察。”宋瓏改以雙膝跪地叩頭?!拔宓苁莾撼嫉耐赣H弟弟,此即兒臣私心,相信五弟能成為英明君主,再創(chuàng)我大紹榮耀?!?/br>老皇帝沉吟久久不語,才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了,起來吧?!?/br>“謝父皇?!?/br>“你以前喚朕父親,自稱兒子,你我父子二人何時竟生疏了,朕明白你心里怕什么,你怕落入那二人的下場,是不?”“父親……兒子……確實有苦不敢言。”宋瓏垂首恭立。“說吧?!?/br>“恕兒子直言,兒子自知性子優(yōu)柔寡斷,空有恭和仁孝之心,卻無殺伐決斷之力,天下初平,父親雖夙夜憂勤,卻仍有百廢待舉,仁孝能治家,卻不足以治國興天下?!?/br>“嗯,你能有此自知之明,為父心中甚慰。”“兒子希望父親心常寬慰,莫有憂慮。”宋瓏言語極為誠摯,掩藏在袍袖中的手握了握,似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好孩子,你自去忙吧?!?/br>“兒子告退。”宋瓏離開后,老皇帝閉目凝思良久,吐出一口氣,說:“去把五皇子叫過來。”23不久,宋瑯來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見禮:“兒臣參見父皇?!?/br>近半年來,他日漸沉穩(wěn),不再老是年少輕狂的模樣,然而眉目間依舊明朗,帶著抹不去的天真孩子氣。老皇帝瞧見么兒心里就歡喜,這孩子的相貌太像芊皇后了,多少將對發(fā)妻的思念移情到他身上。“瑯兒,到父親這兒來。”老皇帝表情慈祥,朝他招招手。“是?!彼维樧呓?。御案上是一副展開的江山地理圖,出自名家之手的百年古畫,大致描繪出大紹山河,空靈而壯麗。老皇帝指著畫問:“兒看此畫如何?”宋瑯仔細看了看,老實回道:“畫是好畫,不過有些地方畫錯了?!?/br>“哦,何處畫錯了,你指給為父瞧瞧?!?/br>“豫安縣應該在這里,大禹山應該再偏一些,這條河現(xiàn)在叫俊川,不叫大蛇河了,還有這里……”宋瑯一一指出來,顯然已對大紹山河了若指掌,老皇帝微笑點頭,父子倆自然而然地聊起各地風土民情,宋瑯大多是聽來的,他離京三百里以上的次數(shù)很少,最多只到江南地方罷了。他現(xiàn)在任職于戶部,對百姓與民間的事了解更多,常找家鄉(xiāng)在他處的官員問詢地方事,又問了些吏治問題,縱使是歡脫愛玩的性子,可做起事來務求完善,力求甚解。宋瑯順口提出幾個治理地方的想法,笑說自己是紙上談兵,空談而已,他希望能親自去那些地方走走看看,直接聽聽老百姓的聲音。老皇帝叫他多說一點,他們像一般父子談天說地,宋瑯神態(tài)自然親暱,清朗的聲音令老皇帝開懷,笑聲連連,不像在其他兒子面前的威嚴肅穆,指責他偏心也罷,他不否認,這心確實偏到?jīng)]邊兒了。聊著聊著,老皇帝陡不期然的說道:“父親欲立你為太子,你以為如何?”宋瑯霎時怔了下,其實心中略略有所預感,然而并無喜悅之情,原本輕快聲音不禁沉了些,回道:“孩兒年歲尚幼,閱歷淺薄,見識不足,敢問父親為何想立孩兒?”“你大哥優(yōu)柔寡斷,你三哥多疑善妒,都不適合?!?/br>“孩兒亦不比兄長優(yōu)秀。”“為父知你不愿爭位,然無論品性才德、胸襟氣度,均于他們之上?!?/br>“許是父親偏愛了,看孩兒什么都好?!?/br>老皇帝再問他:“瑯兒,你不愿意?”宋瑯心中再一沉,眼神微黯,低眉順眼回道:“孩兒但憑父親做主。”老皇帝指指山河圖,笑說:“你瞧,咱們大紹的山是好山,水是好水,江南秀麗,北境壯闊,不都挺好的?!?/br>“嗯,很好?!?/br>“兒不喜歡?”“孩兒喜歡。”“唉,為父知曉,你更喜歡親眼去見五湖四海,而非坐守金城,在紙上指點江山?!崩匣实蹏@道。“孩兒當以大局為重?!彼维樄ы樆貞?。“為父不強迫你,你好好想一想。”“孩兒會的。”老皇帝再暗暗嘆了一聲,憐惜寵愛的摸摸他的頭?!盀楦敢膊蝗绦?,可是這大紹江山唯有你最適合繼承,希望你能諒解為父的苦心?!?/br>“父親,您不要這么說,孩兒心里都明白?!彼维樜兆∷菔荼鶝龅氖郑瑢⒛樫松先?,充滿孺慕之情的說:“是孩兒不孝,總想您能安康長壽,頂天不墜,忽視您撐得太辛苦,孩兒如若能為父親頂著天,那么您就不用這么辛苦了?!?/br>說著,宋瑯心口疼得想哭,為父親的辛苦與為難,身為兒子,他只能盡量的順其心愿,分憂解勞。老皇帝幾乎流下淚來,摸著他的臉不停的說,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宋瑯有些渾渾噩噩的離開御書房,讓宮人去戶部知會一聲,他今日先離開回王府去了。他不想當太子。他想展翅高飛。他想和賀容玖一起去天涯,去海角,一起吃遍天下美食,喝盡四海絕釀,過著瀟灑快意的人生……24(端上小rou湯)時近傍晚,賀容玖依約前往五王府,領路的下人說殿下已在寢房中等他了。賀容玖稍微挑了下眉毛,心說今天怎么這么猴急?自甘泉行宮游獵之后,宋瑯喜歡上了那事,甚至有點上癮。第二次是在五王府中,賀容玖閑暇時來找宋瑯,原本好好下著棋,宋瑯卻心不在焉,頻頻走神下錯子,腦中充斥行宮那夜的事,愈想心跳愈快,心如擂鼓,面紅耳熱,小小瑯精神昂揚,叫囂著想讓賀容玖再摸摸。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正值精力充沛,血氣旺盛,初嘗情`欲妙趣,難免食髓知味,想一嘗再嘗。賀容玖自然會注意到異狀,那日他特意穿上一件束腰窄袍,展現(xiàn)寬肩蜂腰的完美體態(tài),襟領寬松,隱約露出鎖骨,側(cè)臉四十五度微勾眼角,擺出宋瑯最喜歡的樣子,并有意無意地觸碰宋瑯的手指,整個人散發(fā)出誘惑氣息,總之活像只開屏的雄孔雀。刻意的引誘,逮到了時機,半哄半騙地再次幫宋瑯xiele身。用現(xiàn)代話來說,賀九郎壓根就是個悶sao心機BOY!“怎么了?”賀容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何事不開心?”宋瑯回過頭來,難得沒有笑臉相迎,只是默默注視著他,若有所思。賀容玖未追問,安靜而耐心的等待他開口。宋瑯驀然緊緊抱住他,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