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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估計已經(jīng)暴露了。”余盛武奇怪的看了楊二一眼:“你這么做,到底為了什么。”“我要官家人死。”楊二沉默了半晌,忽然激動道:“大昌如何,北蠻如何,天下如何,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要的,只是官家人的命!三十年前,我一家十五口死在了官家人手上,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那現(xiàn)在不報了?”余盛武無視楊二激動的神色:“你全部招了,再要官澤死可不容易。”“呵呵,”楊二忽然愉悅的笑了:“密道通往城外,離了青林城就是胡人境地,你們追不回張寶華,王安平說官澤視張寶華為命,不可能不救他,只要他想救,我們就能讓他死,就算他心狠手辣舍棄張寶華,那我們也殺了大昌一個小將,怎么算,都不虧?!?/br>“況且,”楊二的眼中涌上瘋狂的神色:“我還有賭贏的機會?!?/br>余盛武沉沉的望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讓人看著,別讓他死了,”余盛武沉著臉吩咐:“派人將這里發(fā)生額一切快馬加鞭告訴恭順親王,悅來客棧里的密道給我一條一條的查!”“是?!?/br>第四十五章遠在玉門關的官澤算著時日,沒等來前去送信歸來的張寶華,余盛武的和吉爾哈赤的密信倒是一起送來了。沉著臉看完兩封信上的內(nèi)容,官澤的臉色鐵青,周身殺意凜然。余盛武自知有愧,一同送來的還有張寶華放在他那里的寒光,官澤放下信紙,摸了摸寒光,一言不發(fā)。陸生覺出不對,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公子……出什么事了?”“你自己看?!惫贊烧f完,陸生走上前將兩封密信快速看完之后一片震驚:“刑清十二衛(wèi)跟丟了?!”當日張寶華為了不打草驚蛇,讓十二衛(wèi)在外等候,想著準備萬全,只身一人進入悅來客棧。這么一來,張寶華出事以后,十二衛(wèi)沒有機會在第一時間營救,還失去了張寶華的蹤跡。“他們想用公子威脅王爺退兵,割益和兩城?”若是從前的王爺,陸生不用想也能斷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如今張寶華在王爺心中是何等地位陸生怎能不清楚,如果王爺真的為了救張寶華而答應退兵割城,到時候要怎么給萬千拼死保衛(wèi)家園的士兵交代?不僅如此,這般做法定然會落人口實,那些京城里的文官們用此為把柄,口誅筆伐,那王爺這么多年的名聲豈不是……陸生身為官澤心腹,片刻功夫早已將個中利害想的通透,隨后思緒一轉(zhuǎn),想起了周生,張寶華被挾持,那周生……陸生又將余盛武送來的密信再看了一遍。信中明白寫到張校尉及其親衛(wèi)軍周生。陸生看完只覺得心神一陣恍惚,張寶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吉爾哈赤顧及王爺,張寶華肯定不會有性命之憂,而周生,不過只是個親軍,青林城到玉門關路途遙遠,沿途又設有關卡,周生如何看都是個累贅,可能……陸生不敢往下想,光是有這個念頭已經(jīng)讓他難受得不知如何是好。周生走的時候,他們還吵了一架,陸生閉了閉眼睛,死死捏緊手中信紙,在鬼門關上來回闖蕩都面不改色的陸生,此刻第一次覺得害怕。怕再也沒有機會求那人的原諒。陸生站在官澤下首,眼中逐漸彌漫出滔天殺意,和主位上坐著的官澤一般無二。“王爺,”陸生喉結(jié)上下滑動,聲音嘶?。骸皩傧抡埫瑤饲叭I救公子?!?/br>官澤看了他一眼,放下寒光。“你預備如何去救?”官澤冷冷道:“吉爾哈赤既然敢派人光明正大的送信來和本王談條件,那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br>“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救。”陸生擲地有聲:“吉爾哈赤癡人說夢,王爺,我們不能退兵,更不可以割城,卻也不能不救公子。”“周生生死未知你就先亂了,”官澤淡淡道:“你這樣還想救他?本王看你才是癡人說夢?!?/br>陸生并不驚訝官澤看出了自己所想,勉強穩(wěn)了穩(wěn)心神:“是屬下魯莽了?!?/br>“咱們糧草還夠吃多久?!?/br>“一月?!?/br>“一月,”官澤喃喃道:“夠了?!?/br>“馬上叫各個將軍來主帳?!?/br>“是。”不多時,玉門關眾將領陸續(xù)到了主帳。玉門關駐軍百萬,大小將軍數(shù)十,能進入主帳議事的不過十之數(shù)。官澤手邊放著寒光,坐在虎皮鋪就的椅子上,目光如炬的一一掃過帳中這些將軍,這里面有的人是朝廷派下來的,有的是跟隨他多年的。“諸位先坐?!惫贊砷_口。幾位將軍依言坐下。“元帥急著叫我等前來,有什么安排?”姜業(yè),任督軍一職,朝廷兵部調(diào)來的人,在京中的時候是個文職,來玉門關也不過是朝廷放在這里監(jiān)視官澤的。此人一直擔心官澤擁兵自重,幾次寫折子向皇上進獻讒言削官澤的兵權,若不是官澤和皇上親厚,恐怕他早就得逞了。“有?!惫贊裳院喴赓W:“把王安平帶上來?!?/br>官澤話音剛落,王安平便被人拖了上來。“元帥,元帥,我犯了什么錯,你要殺我?”王安平努力掩飾住眼中懼怕,外強中干的申辯。官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拿起身側(cè)的寒光橫放在腿上,伸出手緩緩撫摸。“你們是不是都好奇張寶華是何等身份?為何本王時時回護他,為何他可以不用通傳隨時出入王帳,為何本王會下令軍中不能出現(xiàn)任何一點關于他的流言?!惫贊陕曇舨淮?,卻傳到帳中在座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今天本王就給你們解惑,”說著站起來,抽出寒光提在手里:“張寶華是本王認定的王妃,是本王的命,誰若是敢打他的主意,”官澤提步走到跪在地上的王安平面前,眾人只見寒光一閃,王安平保持跪著的自然,人頭落地卻已經(jīng)落地,血噴濺的老遠。帳中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噤若寒蟬。“本王絕對不會放過。”官澤殺了王安平之后,也不讓人把尸體抬下去,就這么任他擺在地上,平整的脖子切口處還泊泊往外滲著鮮血。饒是見慣了殘肢斷臂的幾位將軍臉色都不由得一變。官澤走回主位,陸生適時的遞上來雪白的布巾,官澤接過,慢慢將寒光上的血跡擦干入鞘,放在一旁。“這是北蠻派人送給本王的信,”官澤把信扔到離自己最近的將軍桌上:“你們看看?!?/br>那將軍接過,細細看完之后臉色一變。一炷香過后,傳閱了一圈的信又回到了官澤桌上。“元帥,讓咱們退兵也就算了,”姜業(yè)憤憤道:“居然還想讓我們割益和兩城,他們真是獅子大張口,也不看看他們手里的人值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