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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嘗?”張寶華轉(zhuǎn)過去不理他,眼不見為凈。官澤也不惱,跟在張寶華身后繼續(xù)說道:“忘憂是怎么釀的?可否和我說說?”張寶華繼續(xù)不理他。“皇宮里也進貢過江南的酒,江南的酒多數(shù)都綿軟回甘,不知道忘憂是不是也是這般?”官澤一邊說著一邊關(guān)注著張寶華的動作,見他耳尖微微動了動,看來他在聽的,官澤心里高興,繼續(xù)說道:“說來,皇商歐成德家的穆林酒肆里賣的榮華酒便是貢酒,他離曲溪也不遠,等得了空,我?guī)闳タ纯础?/br>“王爺,”張寶華開口,語氣清冷:“草民累了?!闭f完張寶華也不等官澤說話便抬腳離開。官澤望著張寶華離去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第十九章一晃已近一月,五月中旬,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反王秦升依舊見蹤跡,黑水河的水患在官澤的治理下趨于平靜,落馬的各城知府被押送至京,緊接著皇上派了新知府上任,整個江南又漸漸恢復(fù)一片繁華景象。而曲溪縣衙里許江每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王爺烏紗帽不保。若是就王爺一個也就罷了,奈何還有個王爺捧著疼的劉公子,許江忐忑不安,他那不成器的侄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劉陶,現(xiàn)在還在縣衙大牢里關(guān)著等候發(fā)落,許三全是許江大哥的兒子,他大哥就這么一個兒子,自從知道許江被抓了之后便天天來找自己哭,許江一個頭兩個大,不得已只能找到劉陶,冤有頭債有主,許三全得罪的是劉陶,求他應(yīng)是比求王爺容易些吧……許江樂觀的想。張寶華身上傷好了大半,被官澤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竟是白了些,臉上也見了些rou,臉上痕跡消散之后,張寶華又變成了個俊俏的青年。他早就不想在縣衙住下去,尤其不想見官澤,走了幾次都沒走成,也不知官澤用了什么手段,他想走,他娘卻一點離開的心思也沒有,還勸他留下來,張寶華氣憤,卻也無奈,更讓他煩悶的是官澤雖然忙,但只要得了空便來找自己說話,哪怕他來十次有九次張寶華都不曾搭理他,甚至張寶華還會存心激怒于他,讓他生氣,誰知官澤卻像變了個人一般,不管張寶華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官澤不但不生氣,還處處順著自己,最讓他疑惑的是,官澤時常看自己的眼神總讓自己看不明白。“劉公子?”許江挺著肥胖的肚子滿臉堆笑的走近張寶華。張寶華現(xiàn)在院子里獨自發(fā)呆,被許江打斷,轉(zhuǎn)過身拱手道:“許大人。”許江見他給自己行禮,忙忐忑擺手:“劉公子折煞下官了,劉公子是王爺貴客,怎么能給我一個小小七品芝麻糊拱手行禮,使不得,使不得?!?/br>“我不是他的什么貴客,”劉陶心里不悅:“許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哎,”許江先是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那侄子許三全……”“許大人,”許江話還沒說完,官澤的聲音就在他身后響起:“縣衙事務(wù)少了?許大人得了閑工夫在這里悠閑?”官澤走到他們旁邊。“沒沒沒,”許江頭冒虛汗,連忙說道:“下官還有事要做,就…就先不打擾王爺和劉公子了?!闭f完拖著肥胖的身體走的健步如飛,生怕官澤再叫他。許江走了之后張寶華轉(zhuǎn)過身就要回屋,官澤快走幾步,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張寶華要關(guān)門,官澤伸出一只手抵住房門,張寶華臉色微慍,越發(fā)用力,官澤怕他用力傷了手,無奈松手,張寶華瞅緊機會,房門砰得一下關(guān)上。官澤在門外輕嘆一口氣,下一刻張寶華只覺得窗戶發(fā)出響動,一回身。官澤就站在窗戶前,張寶華氣結(jié),轉(zhuǎn)過去站在桌旁倒茶喝。“別生氣,”官澤走到張寶華身邊,低聲安撫道:“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要是不總把我關(guān)在門外,我就不會翻窗戶了?!?/br>“王爺是何等身份,”張寶華冷哼一聲:“普天之下想去哪去不得?草民哪敢將王爺關(guān)在門外?!?/br>“你剛才就關(guān)了,”官澤委屈:“我翻窗戶進來的?!?/br>張寶華氣結(jié),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完之后重重放在桌上:“王爺有何貴干?!?/br>“來給你說書,”官澤笑笑:“昨日的書還未說完,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想聽么?”“不想?!睆垖毴A冷冷的說完從柜子上隨便拿過一本書來翻開,假意開始讀起來。官澤不甚在意,坐在張寶華身邊繪聲繪色的說起書來。張寶華手上的是下本晦澀的古文,他本就看不下去,更別說官澤說的故事原就是他十分感興趣的,他不知,手上捧著的書早就忘了翻頁了。官澤一邊說一邊用余光瞥見張寶華聽得入迷的模樣心里高興,努力按捺住想要把他揉進懷里的沖動,只越發(fā)的把故事說的動聽起來。一段故事說完天色便暗了下來,官澤說得口渴,拿起剛才張寶華喝水的杯子給自己倒水喝,張寶華聽得認真,等官澤倒水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看了一眼官澤,目光就被他仰頭喝水時上下活動的喉結(jié)吸引住了目光,張寶華愣了一會神,忽然想起來,那杯子好像是自己剛用過的,張寶華張張嘴想說什么,突然眼睛對上官澤投來的溫柔目光,張寶華連忙低下頭繼續(xù)假裝在看書。“今天先說到這里,”官澤放下茶杯,他說了太久的話,現(xiàn)在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但聽在耳朵里多了一分慵懶:“我明日再講下一章回,餓不餓,想吃什么?”已經(jīng)到了用膳的時辰,張寶華這才發(fā)現(xiàn)官澤竟給他說了一個半時辰的書,不過他也習(xí)慣了,這一月以來官澤有空來找自己,除了自言自語一般的和張寶華說話,再有就是說書給張寶華聽。張寶華把書合上,他是有些餓了,但不想和官澤一塊兒吃飯:“王爺要是餓了自去讓人擺膳,草民這沒有飯?!?/br>“你這當然沒有,”官澤趁張寶華不注意碰了碰他的手指,心情不錯:“我讓人送來,今兒見陸生說軍營里的兄弟在山上獵了一頭野豬,已經(jīng)讓廚子做了,一會咱們嘗嘗?!?/br>張寶華把手收回來:“王爺自用就好,草民要和娘親吃飯,恕不奉陪,”說完起身就要離開,誰知道官澤也跟著站起來:“也好,那就擺在側(cè)廳,我這就派人將你娘請來,一起吃?!?/br>張寶華回頭瞪他,譏諷道:“王爺可真夠閑的。”“不,”官澤正經(jīng)的搖頭,望著張寶華,認真道:“我一點都不閑,不過,再忙也想和你說話,陪你用膳?!?/br>官澤說的深情,張寶華卻一臉防備,冷笑一聲走開。已經(jīng)狠狠跌過一跤,若是還在同樣的地方再跌一跤,張寶華可在承受不起了。官澤望著張寶華的背影,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