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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聞言驚訝的張張嘴:“四爺,你的意思是說?”張寶華點點頭:“王夫人不是善茬,我也拿不準她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來個永除后患,總之小心為上?!?/br>“四爺?!眳窍埠鋈缓傲寺?。“嗯?”張寶華看向吳喜:“怎么了?”吳喜笑著搖搖頭:“就是忽然覺得四爺你還挺厲害的,想的也周到?!?/br>張寶華跟著笑:“怎么,難道我還真的一輩子渾渾噩噩,一事無成?”說著說著張寶華想起上輩子自己和吳喜說了許多遍要帶他飛黃騰達,可最后卻害得他喪命,也不知道余大哥有沒有將他好好安葬,張寶華攏了攏心神,鄭重的看著吳喜的臉;“吳喜,這一次要是我們能順利脫身,以后,咱們就做兄弟?!?/br>吳喜聽完感動的眼眶發(fā)紅,他不是個愛哭的人,轉過頭去抹了把淚,又哭又笑的說道:“四爺,你還真是……行?!?/br>張寶華眼眶也有些微紅,可他現(xiàn)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輕易掉眼淚了,站起身來哈哈笑著拍了拍吳喜的肩膀,笑他:“沒出息,沒出息?!?/br>第四章文鼎十二年六月十二,靖國公府庶子張寶華身染重病,大夫來一看,此乃急病且具會傳染與之接觸的人,大夫束手無策,兩日后,靖國公府庶子張寶華暴斃于府中。伺候的小廝吳喜也不幸染病身亡,張寶華暴斃之后,其生母劉翠花因受不了如此打擊,兩日后也跟著去了。張寶華得的是傳染病,彌留之際靖國公張宏斌懼怕會被傳染未曾去探望一番。張寶華裝病的躺在床榻上,聽外間來送藥的下人再說話,透過簾子隱約傳過來的聲音:“這四爺怕是不行了,聽說是傳染病,大夫說了,救不了了,老爺都不曾來看望……”“可不是,誰敢來啊,大夫說了,沾著就是個死,我們怎么這么倒霉,來送藥……快送完走了,回頭給傳染了……”兩人說完,急匆匆的放下藥碗開門離開了。吳喜站在床榻前擔憂的張口:“四爺……”張寶華坐起身笑著搖搖頭,不在意道:“我早就看明白了,他恐怕從未曾將我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張寶華見吳喜一臉悲憫不免好笑:“你這是怎么了?他心里沒有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我心里難道還要認他這個爹么?”靖國公府庶子張寶華暴斃之后沒過幾日,兩府棺材匆匆的從靖國府側門發(fā)喪。張寶華蒙著臉站在街邊不起眼的角落看著自己的'棺材'和劉姨娘的'棺材'被抬走,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死了之后是被隨便裹尸扔掉還是有一副薄棺。想著搖搖頭離開,罷了罷了,從此刻起張寶華這個人便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張寶華轉過身輕輕敲靖國公府后角門,芍藥早早的就再后角門處等候,開門見是張寶華,低聲道:“四爺,跟我來。”張寶華穿著一身雜役的衣服,蒙著臉低著頭跟在芍藥身后快步走向王夫人的臥房。“夫人,”張寶華進了王夫人臥房的里間,將臉上蒙著的布扯下來,笑意盈盈的開口:“一切已成定局,張寶華此人已死?!?/br>王敏書也跟著笑,這次的笑容帶了不少真心,如此一來靖國公府的一切都是張寶峰的,而且,他還沒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庶弟這個笑柄,王敏書怎么不高興:“看你說的,芍藥,把東西拿給寶華?!?/br>芍藥取出來銀票和賣身契兩張遞給張寶華,張寶華接過,拿在手里檢查一番,確認是真的之后放進懷里:“王夫人,告辭了,你放心,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明日我就會帶著我娘出城,此生絕不踏入京城半步?!睆垖毴A再次將黑布蒙上了臉,不等王敏書說什么轉身開門準備離去,手搭在門上忽的想起了什么,轉過頭,目光忽然變得鋒利:“王夫人,我踏出靖國公府之后你萬萬不要派人跟著我,倘若讓我發(fā)現(xiàn)了,那拼了我這條命也一定會毀了張寶峰的前程。”王夫人被張寶華噎了一下,袖下的手緊緊的握緊,面色發(fā)沉:“你放心,只要你們三人離開京城,我不會派人跟著你們。”張寶華笑了一聲,開門大步離去。城西心悅客棧,張寶華臉上帶著黑布穿過街道,到了客棧徑直上了二樓的天字號房間,推門進去,劉翠花和吳喜聽見推門聲回頭看到張寶華回來了,忙迎上去。“寶華,怎么樣了?”“四爺,怎么樣了?”劉翠花和吳喜同時開口,張寶華回身將房門鎖上這才坐在桌邊,將懷里的銀票和兩張賣身契拿出來放在桌上。劉翠花顫著手拿起那張已經泛黃的紙張,她不識字,被賣給王府當丫鬟的時候不過才十二歲,可是在這張紙上簽字畫押的時候她卻記住了它長什么樣子,一張薄薄的賣身契讓她伺候了王敏書八年,又被她欺辱了十多年,如今它就在自己面前,劉翠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而在一旁的吳喜見到自己的賣身契同樣心緒難平,眼睛也是通紅。張寶華伸手溫柔的擦去劉翠花臉上的眼淚,柔聲安慰道:“娘,這是高興的事,咱們該高興。”劉翠花慌忙擦掉眼淚,笑著說:“對,這是高興的事,娘不哭,不哭,”側過頭看見吳喜劉翠花還不忘拍他一巴掌:“你也不許哭,這是高興事?!?/br>吳喜紅著眼睛笑開:“是,姨奶奶,我不哭,不哭,高興的事,嘿嘿。”張寶華見他們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隨后坐下說起正事來:“娘,吳喜,明天下午我們就啟程,我已經想好了,江南富裕,我們就往那里去,至于到哪里路上再說,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可不能再叫我張寶華和四爺了。”二人點頭。次日,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離開了傍晚便離開了京城,吳喜駕著馬車,張寶華掀開車簾望著京城越離越遠,就像是那些或喜或悲的事也跟著離去了。馬車路過劉家村的時候,張寶華想起了他的舅舅劉大壯,只是張寶華劉翠花名義上已經死了,如何能再見面,若讓舅舅知道了,難免走路風聲,恐害了他們,可自己這一走,按照上一世的發(fā)展,冬天的時候姥姥病重會去靖國公府求助,那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張寶華想了半天,終于想了個辦法。“吳喜,停車,”張寶華讓吳喜將馬車停在劉家村村口,從包裹里拿出一百兩銀子給吳喜:“你去把這些銀子拿給我舅舅,就和他說,我娘和我已經死了,靖國公府差你來給他們送銀子,還要記得,讓他們以后千萬不要去靖國公府?!?/br>吳喜接過銀子去了。劉翠花掀開車簾坐到兒子的身邊,望著吳喜去的方向眼里閃過懷念。“娘,等過幾年我們再回來看舅舅他們,現(xiàn)在去,會害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