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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溫?zé)岬难小?/br>一捧一捧的親自捧土將至親之人掩埋好之后,張寶華終是沒忍住,喉嚨中血腥味翻涌上來,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撒在那不算高的土堆上,張寶華跌倒在墳堆上,嘴角鮮血灼眼。“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張寶華仿佛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呆呆的跌坐在這座連墓碑也未曾立得墳冢旁喃喃自語:“娘,你還記得你曾問過我有沒有心上人,我有啊,原來我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對我好的,就算瞧不上我那也是因為我太不上上進了,”張寶華癡笑得躺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聲音發(fā)顫:“早知是如今這個結(jié)局,我再不敢…再不敢喜歡他了…他太狠了…太狠了…”衣襟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臟污的雙手緊緊握住,張寶華發(fā)出震徹胸腔的笑。短命累親之相……哈哈哈哈……一語成讖。恭順親王府,官澤胸口沒來由一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茶杯險些拿不穩(wěn),官澤穩(wěn)住心神,不動聲色將茶杯放回桌上,垂著手掩飾住被燙傷的食指。“未曾發(fā)現(xiàn)?”“是,城中未曾發(fā)現(xiàn)張寶華,”屬下回稟。“繼續(xù)搜,”官澤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聲音里摻雜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焦灼:“盡快把人給本王抓回來?!?/br>“是?!?/br>“等等?!惫贊山凶≌郎?zhǔn)備離去的屬下:“抓住人,不能傷了他?!?/br>京城中張貼滿了張寶華的通緝令,城門戒嚴(yán),進出城的行人都被細細盤問。張寶華騎著馬,頂著一頭雪白的頭發(fā),滿臉血污就這么進了城。現(xiàn)在,誰還認(rèn)得出來他是那個俊俏可愛的小公子呢。徐旺聽下人來報說有人硬闖王府,隔著遠遠的看那人頭發(fā)白花花一片,正覺得是誰被雪染白了頭,等走近一看,幸得他時常和張寶華說話,這才能把人認(rèn)出來,這不是滿城通緝的張寶華?這滿頭白發(fā)…還有那臉上血污…身上手上的傷痕…又是怎么回事?張寶華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徐旺,風(fēng)吹亂了他雪白的長發(fā):“徐大人,我來投案了。”徐旺張張嘴:“小公子這是?”看到張寶華那樣子徐旺心中驚訝不已,他幾十歲的年紀(jì)怎會看不出這少年人滿臉?biāo)乐?,渾身竟無一絲生氣,這……這還是經(jīng)常來王府的那個粗鄙的小子?徐旺揮揮手讓侍衛(wèi)都下去。張寶華愣愣的牽起嘴角:“不知王爺現(xiàn)在在何處,還望徐大人告知,省得我還要去找?!?/br>“在書房?!毙炜偣茑溃@才兩日不見,他頭發(fā)竟全白了,張寶華可是才十幾歲的年紀(jì),徐總管心下隱隱有不好的感覺,說到底這才不過是個孩子,徐旺心里發(fā)沉,還是王爺放在心上的人……張寶華正欲轉(zhuǎn)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徐大人,今年的年禮上翠玉算盤是徐大人私自做主送給張寶峰的么?”“這…”徐旺不知他是何意,搖搖頭。“多謝。”張寶華笑笑,轉(zhuǎn)身離去。呵,官澤啊官澤,你害死我至親至愛之人也就罷了,卻沒想到連喜歡也是騙人的。張寶華嘴角笑容終是斂去了。第四十二章書房門緊閉,官澤此刻正在書房里批閱公文,只是這日不知怎么,心中很是煩悶,如何也靜不下心來,連著寫錯了幾個字,在公文上很是不好看,官澤微微蹙眉,索性將公文放在一旁等過一會再行批閱,自己鋪開一張宣紙開始凝神提筆,預(yù)備寫幾幅字靜靜心。王府是除了張家老宅和靖國公府張寶華最熟悉的地方,沒過多久,張寶華站在書房門口抬手敲門,聽見里面說了聲:“進來。”這才推門而進,書房里官澤正站在書桌上低頭寫字,只當(dāng)是送茶點的下人,并未抬頭,手里的筆也沒有停頓。張寶華踏進書房,順手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抬腳走近,沒有話,就著站在房中。官澤筆下的靜字落完最后一筆,遲遲未聽見身邊有腳步聲傳來,官澤這才抬起頭,才看了房中人一眼,官澤驚的筆下不穩(wěn),偌大一個墨團出現(xiàn)在紙張上,生生將寫得不錯的字毀了,官澤猶豫張口:“張寶華?”張寶華卻笑了,這次的笑容不帶一分討好,也見不到半分市儈,卻也不達眼底:“不過幾日不見,竟忘了我不成?也是,”說著張寶華勾了勾嘴角:“像我這樣的庶子賤人,也不值得王爺?shù)胗??!?/br>官澤盯著張寶華一頭白發(fā),滿身傷痕,渾身血污泥漬,心中先是一驚緊接著怒火翻騰,將筆重重扔在桌上走下來看著他臉上最顯眼的那道鞭痕怒不可遏的說道:“誰干的?誰打的你?”“呵呵,”張寶華冷笑:“王爺問這個干什么。”“張宏斌對你動私刑了?!”官澤壓抑著胸口怒火,除了他官澤想不出來誰還會動鞭子抽張寶華,官澤想起以前張寶華來王府的時候總是說起怕張宏斌打他,那時候官澤不以為然,現(xiàn)在看來張宏斌這廝下手竟然這般狠毒?官澤蹙眉:“這個老東西,竟敢下這么重的手……”說著目光放在張寶華那一頭白發(fā)上,疑惑的問道:“你的頭發(fā)怎么白了?”“王爺,我只問你一句話,”張寶華收起上揚的嘴角,面無表情的望著官澤,眼睛像是一潭死水:“一個都不要放過,這話是王爺親口說的嗎?”官澤不解張寶華的意思,皺著眉思考了片刻后想起來他似乎是說過嚴(yán)查此事,查出來之后一個都不要放過,因此點點頭。“對,本王是說過這話,可現(xiàn)在除了你倒是一個都沒查出來,本王想動手也不知從何下手……”張寶華已然聽不見官澤接下來說的什么,早在官澤點頭的那一剎張寶華心中最后殘留的那一絲希冀徹底散去,胸口沉沉發(fā)痛,險些站不穩(wěn),腳下發(fā)顫的踉蹌了兩步,扶住桌子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官澤見張寶華很痛苦的樣子心下一緊,顧不得什么忙上前去扶住他,語氣是自己沒想到的擔(dān)憂:“你怎么了?哪里痛?”手中的衣袖冰涼濕潤,這么冷的天……官澤狠狠的拉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去了,是不要命了?!等著,本王叫大夫過來……”張寶華卻緩過神來,狠狠的掙脫開官澤的手,抬頭恨恨的看著他,眼睛里布滿血絲。“你的王妃,張寶峰是我毒死的,”張寶華緩緩開口:“是我下得毒,是我殺了他們?!?/br>官澤怔愣片刻,沉著臉開口,低沉的聲音壓抑著怒火:“你可知道你再說什么,張寶華你別忘了,謀殺皇親國戚是誅九族的大罪。”“誅九族?”張寶華搖搖頭:“我連我親哥哥都敢殺,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九族與我何干?殺了也就殺了,”張寶華頓了頓,復(fù)有張口:“其實,我要殺的人,是你,王妃不過是替你死!吃